三十八、找工作
陈凡收起铁环戴在右手腕，缩小白色血rou外衣，抱着衣服裤子鞋子和珠宝鞋盒走出监控室。 门外走廊的光线昏暗模糊，环境阴冷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恶臭，而且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道，好在陈凡的白色面罩可以过滤空气，倒也不用忍受这种气味。 他站在门口静静聆听了一下，整个大楼一片安静，于是控制血rou外衣层层收缩，掏出灰色运动裤口袋里的手机开机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三，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下左手腕的黑色机械手表调试时间。 这一只机械手表低调而又奢华，表带表盘都是黑色，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万年历、月相、计时指针、秒针表盘等复杂功能，就是一个十二小时制度表盘带着三根指针，表盘背面是一块黑色金属扣盖，上边带着一个长发女子身影的暗光微雕，显得十分精美。 陈凡以前从来没带过手表，所以调试了半天，终于将时间调试好，但是手机也彻底耗尽电量关机。 “呼……” 陈凡呼了一口浊气，揣好手机，戴好手表，重新抱起衣物鞋盒向楼上走去。 同时，他路过楼道口的时候，打开铁门张望了一下，发现黑色商务车还停在门口，于是冷笑一声，走到车前弯腰抓住汽车底盘猛然发力，轰隆一声直接将汽车掀翻，然后返回大楼，将铁门从门后锁死，抱起东西去了二楼。 之前搜索大楼的时候，陈凡已经对大楼的格局布置已经有所了解，所以这次直接上楼来到一间绑匪居住的起居室，将自己的东西放下，然后搜索出一套洗浴用品，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铁环依旧戴在右手腕，但白色血rou外衣却收缩成巴掌大小贴在右侧胸口，同时左臂三角肌还贴着一块白色疤痕。 这三样东西陈凡都没有拿掉，以防突发状况。 然后，他拔掉热水器电源，打开混合阀扳手开始冲洗起来，同时脑子里开始思索自身的情况。 首先是他拥有的物品，包括黑色血纹铁环，完全体六米八的血rou外衣，粘液刀刃矩阵，国产手机一只，机械手表一块，现金八十多万丽元，黄金首饰一鞋盒，各种衣物数件。此外，铁环世界还有一个完全效忠于自己的小兵随从，一枚血色宝石，以及未完全臣服自己的小兵玩具一百多个。 最后，他脑子还有两段铁环世界的神秘学知识，一个是超人进化途径第一阶段的健身达人的配方，另一个是虚空吞噬蠕虫的进化方法，总共六个阶段的配方以及服用方式。 不过这东西太过邪恶血腥，每一样配方都需要用人类的血rou和灵魂作为材料，所以陈凡对这东西没有半点兴趣，也不准备尝试。好在超人进化途径的锻炼方法就比较正常了，虽然看起来没那么神奇，但至少也可以锻炼一下身体，练出一些肌rou。 “嗯！锻炼身体倒也不用着急，我应该先找份工作，再找一个住处，然后融入其他人的生活……总不能一辈子孤零零的流浪逃亡吧？” 陈凡暗暗思索着，心中慢慢有了一些计划。 大概二十分钟，陈凡神清气爽的走出卫生间，走到双人床旁边拿起手表重新戴好，打开衣物鞋子的包装开始挑选起来。 这些从铁环世界获得衣物全都是从仓库直接挑选出来的，看起来几乎是全新的，而且面料做工都十分高档精细，陈凡心中十分满意。 挨个比对了一下，陈凡挑出一条灰色休闲西裤，一件米黄色半截袖，一双白色板鞋，然后穿上试了一下，发现衣裤倒也正好，但鞋子有点大，于是控制血rou外衣顺着皮肤蔓延而下，薄薄一层包裹身躯，同时填充到鞋子里，顿时鞋子的大小就变得正好合脚。 “哈哈，不错不错……” 陈凡笑了一声，又抓起床头一个黑色背包，将里边的衣服充电宝之类的杂物导出来，将鞋盒里的珠宝装进背包挎在左肩，剩下的东西干脆也不要了，抬脚就向门外走去。 “就这样离开，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陈凡脸上闪过一些冷笑，转身推开好似一间手术室的房门，旋即念头一动，左肩的粘液瞬间滑入右手，顿时间右手手掌就化作一把一米长的白色月牙大刀。 蹭蹭蹭…… 陈凡飞快挥舞了几下月牙大刀，直接斩碎手术台、无影灯，麻醉机，除颤仪等等乱七八糟的仪器，然后左脚变大到半米长，砰砰砰彻底踩个粉碎。 之后，陈凡如法炮制，将整个楼层所有看起来比较值钱的物品全部破坏，然后破开二楼一间卧室的窗口栏杆，直接跳了下去，旋即穿过一条条小巷，向着华人城重返回去。 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陈凡再次回到华人城，整个人十分疲惫饥饿，然后随便找了一家超市，吃了一份桶装拉面，两根烤肠，随便垫一口肚子，然后又买了一大瓶矿泉水，回到最近住宿的八层楼房，趁着无人注意飞快爬到楼顶，血rou外衣包裹身躯蒙住面部，书包枕在脑后，直接躺在地上便睡了过去。 …… 时间流逝，太阳初升，义阳市再次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早上七点左右，义阳市轩正区，木槿洞六号公寓楼。 木槿洞六号并非高档公寓，楼层不高，户型不大，但建设年代较早，而且距离义阳大学比较近，所以楼内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师教授之类的人群，收入不多，但社会地位比较高，所以也算非常好的地方。 此时，六号公寓楼门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寸头男子靠在一辆黑色奔驰车前抽着烟，脸色焦灼，神色不安，眼神不停的张望公寓楼门口。 忽然，门口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衣男子，他身材有些微胖，但五官俊秀帅气，显得气质儒雅，样貌亲切。 寸头男子看见儒雅男子走出来，立刻扔掉烟头匆忙走了过去，开口道“社长……” 儒雅男子皱眉，不动声色的飞快扫视一眼四周的环境，低声道“谁允许你来这？” “抱歉社长……情况太紧急了……平家洞！”寸头男子焦急开口。 “闭嘴，你想死吗？”斯文男子冷冰冰开口道。 就在这时，楼道内哒哒哒的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职业装女子走了出来，好奇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男子，忽然眼前一亮，旋即冲着斯文男子鞠躬问候道“早上好，崔教授。” 儒雅男子扭头，冷峻的面孔一片笑意，眯着眼睛亲切道“早上好……” 女子站直身子，从随身的黑色单肩手袋拿出一张邀请函，双手递给儒雅男子崔教授，开口道“抱歉，教授先生……这是我近期画展的邀请函，就在这个月二十号举办，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和尊夫人赏脸莅临……” “好的，如果没有紧急事务的话，我一定会去。”崔教授笑着说，伸手接下了邀请函。 “那真是太好了！”女子满脸惊喜，扭头歉意的冲寸头男子笑了笑，回头又对崔教授开口道“那就不打扰您了教授先生……” “好！”崔教授笑着点头。 女子再次鞠躬致谢，转身匆忙离去。 寸头男子等待半天，终于得到机会，迫不及待的开口道“社长……” “先上车吧！”崔教授说着，抬脚向奔驰车走去。 两个人先后上车，崔教授靠在后座沉默着，寸头男子发动汽车，奔驰车慢慢行驶起来。 崔教授坐在后座，沉默不语。 寸头男子满脸焦急，但也不敢开口。 又过了几分钟，汽车驶离街区，进入主道，崔教授终于开口，“说吧！” 寸头男子迫不及待的开口，“昨天平家洞附近的仓库被人清扫了，包括留守的人员总共四十多人全部失踪了，而且有人开了他们的车，把那些感染传染病的女人全都被送去了警察厅……” 崔教授闭着眼睛靠在后座，脸色一片冷峻。 寸头男子欲言又止，脸色焦灼。 许久，崔教授终于开口，冷漠道“我知道了，现在送我去学校……我上午有课！” 寸头男子眼角抽搐了一下，旋即沉默下来，开着车向义阳大学开去。 …… 陈凡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站起身喝掉大半瓶矿泉水，又简单的洗脸漱口，然后爬下楼房天台，向着前几日变卖手表戒指的典当铺走去。 可惜，这一次虽然是白天，但陈凡依旧有些路盲，好在他吃货属性满点，一路走一路吃，就像街道上其他游客一样悠闲而又好奇，倒也不觉得焦急。 终于，大概在下午三点半左右，陈凡终于绕到了典当行的门口，满脸喜悦的推门走了进去。 叮铃铃！ 铜铃哗啦啦响的声音响起。 柜台钢化玻璃后方一个老者抬起头，向门口望了望，脸色一片冷淡。 老者大概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皮肤黝黑，面相冷酷，穿一身宝蓝色唐装，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的慈祥可爱。 陈凡随意扫了一眼，确认是上次来的典当行。 这家典当行不算大，进门直接是一条细长的走廊，链接一个向上的楼梯，老者的柜台就在门口右侧，木料中夹着钢板，上边是一公分厚的钢化玻璃，堪称十分严密。 陈凡也不废话，打开背包抓出一把黄金首饰，也没细数，直接扔在柜台中间的小窗口，开口道“老板，绝当！” 老者皱眉，警惕的看着陈凡。 “我前几天来过……这都是国内带来的，你放心吧！”陈凡继续道，依旧是华夏语。 老者沉默的盯着陈凡看了一会儿，右手在柜台后按了一下。 兹！ 咔哒！ 一道电控声响起，店铺们突然锁死。 陈凡挑眉。 老者神色淡然，开口道“有多少东西都拿出来吧，量大的话，价格我给你多提一点！” 陈凡摇摇头，开口道“没多少……再说都换成钱也不保值，你就该多少给多少吧，我就先当这些！” 老者沉默了一下，拿起一个精巧的托盘天平，开始给黄金称重。 …… 片刻之后，陈凡挎着背包走出典当行，同时包里多出两百万丽元，然后脚下不停，直接走向斜对面一家小型中介。 叮铃铃！ 一推门，门铃声顿时响起。 陈凡挑眉，心说铃铛是华人街标配吗？ 暗暗无语一下，陈凡推开们走了进去，顿时一个狭小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家中介的格局几乎和典当行差不多，走廊直对着上楼的楼梯，右边是一个木头柜台，不过倒不像典当行那么严密，又是钢化玻璃，又是夹层钢板之类的东西，柜台上只有几根木栅栏而已。 “……”一连串高丽语响起。 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烫头染发的时髦大妈抬头说着，同时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按下暂停，放在了桌上。 “我是华夏人！”陈凡开口道。 “哦，找工作？”大妈开口道，换成了华夏语。 “嗯！”陈凡应了一声。 “都有什么要求？会做些什么？”大妈开口道，拿着鼠标开始cao作柜台里的台式电脑。 “什么都行……供吃供住就行！”陈凡说着。 “工作签证，拿来我登记一下……”大妈随口说着。 “没有……”陈凡毫不掩饰的说道。 “嗯？”大妈收回目光，上下打量陈凡，开口道“没有证件恐怕不行……” “我交点押金呢？”陈凡问。 “那也不行……”大妈摇头，放下鼠标道“义阳这边抓黑工抓的很厉害，罚款数额很大，不但罚你们这些没证件的人，也罚用人公司，甚至连我们这些中介也不放过……” 说着，她顿了一下，开口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身体健康，不如回国发展去吧！” “啧！” 陈凡有点无语，但这种事也不好强求，只好郁闷的转身往外走。 “等等，小伙子……”大妈突然开口，拿起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这个餐馆做菜很正宗，你回国之前可以去尝尝，也不算白来一趟……” 陈凡愣了一下，接过名片，却见名片上完全是华夏语字体，而且还有电话号码。 “这饭店不远，出了门左转一直走，过三条街就到了，去看看吧！” 大妈又说了一句，然后拿起平板电脑继续看电视剧。 陈凡挑挑眉，忽然笑了一下，开口道“谢谢啊阿姨……那我就走了！” 大妈没吱声。 陈凡也没在意，拿着名片走出了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