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人纪事（52）

    【五十二章·回老家】2020年6月30日“师傅，前门大街，九九优选酒店，快走！”“得嘞！”上车之后，我急急地冲着出租车司机说道，一转身，便碰上了高瑜明媚的大眼睛，只是她的眼神中明显有着完全相反的情绪。

    “咳咳，宝贝儿，你怎么了？”“你刚才为什么这么急着拉我上车？那个停在你面前的女人是谁？”“哈？我怎么知道她是谁……我着急回酒店嘛……师傅，现在几点了？”“四点半啦！”“呐，六点四十五不是有一辆车回老家？咱们不着急着点儿，可就赶不上那辆车啦！”我认为自己的解释很合理，起码高瑜暂时无话可说，但她却转过小脑袋透过后窗去看婉妹，不过只看到那辆酒红色轿跑绝尘而去的背影。

    “唐棠，咱们不用这么着急吧，十点多不是也有车回老家么，如果我们赶六点的车，到家的时候就是凌晨了，那样会很麻烦的。”我听着高瑜的语气明显柔软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肃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于是立即抖了抖精神回道，“哎，没事儿，咱们住酒店不就好了？反正我特别想回去，你懂的哈……”高瑜小脸儿一红，微微地笑了，干脆转过小脑袋看向窗外，不搭理我了，呼……不搭理我最好，我现在浑身发冷……我坐正了身子努力抑制着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小手儿，心里想着，为什么婉妹会突然出现？我的脑袋里一时也没有章法，只是混乱地闪过各种可能性，难道是碰巧？不不不，不可能，B市这么大，怎么可能是碰巧，她应该是通过信用卡消费地点找到我的吧，而且，她一开始应该也在附近，否则没那么快就来到我面前。

    回到酒店之后，高阳竟然也在，他倚着门框奇怪地问道，“你俩干嘛去了，电话怎么打不通？咦，还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要回去了，这里没啥意思，来，尝尝稻香村的点心。”我将之前买的散装点心递给了高阳，转身又继续收拾着行李。

    “唔，这个饼好吃哎，不过B市这么多景点，你们这么快就玩儿一遍了？”“没有，哥哥，只是人太多了，玩着没意思，你怎么回来了？”高瑜一边回应着高阳，一边向他慢慢走去，似乎是想讨一块点心吃，只是高阳明显戒备起来，甚至将手上装着点心的塑料盒直直地伸到高瑜面前，高阳干笑道，“嘿嘿，我回来拿行李，明天开始，我就住在石景山那边了，开学的时候再回去。”高瑜接过点心盒子，却并没有要吃点心的意思，反而一把抓住高阳的手腕，“哦，这样哈，乐队顺利么？”“顺利顺利，就是大家得磨合磨合，所以打算全部住在队长家里……哎哎，meimei，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一会儿还得回石景山呢？”“好啊，但是我想吃全聚德烤鸭！”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高瑜最喜欢缠着高阳帮她买单了……此时高阳一脸苦涩，他没想到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更没想到我竟然没带高瑜去吃烤鸭，只是现在已经被抓住了手腕，便想着找个借口推脱过去，不过在他开口之前，门外又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哎？吃烤鸭吗？带我一个好不好？”原来齐琪是跟着高阳一起回来的，她从高阳背后探出个小脑袋，笑眯眯地冲着高瑜打了招呼，“哎，我一出房间就听你们在说吃烤鸭呢？位子定了没？”高阳一听还要定位子，立马想到现在是旅游旺季，那可不一定还能订得到，于是便开心地掏出手机准备查看，可惜他的笑脸儿还没完全绽放开，便被齐琪泼了一盆冷水，“不过这前门的全聚德人太多了，不如我们去别的门店吃啊，基本上都是有位子的！”呵呵，好了，现在高阳没有理由拒绝了，只是他望着自家女朋友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幽怨，而高瑜却开心地叫我别收拾了，反正她在车上也睡不着，干脆明天再走吧，同时自己也走到行李前，把日用的东西又给掏了出来，至于我，我现在是无所谓的，只要逃离了婉妹，那晚一天走也没什么，不过，从我坐着的位置看向高阳那边，眼神儿便不可避免地缠上齐琪那双匀称漂亮的大白腿……啧啧……我是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来了性趣。

    今天的齐琪上半身穿着白色短款T恤，由于迎着光，我隐约是看到了她穿着黑色的罩罩，黑色的罩罩？那小内裤肯定也是黑色的……而且不同于初次见面时她穿的背带包臀牛仔短裙，这次穿的却是略显肥大的浅绿迷彩短裤，啧啧，浅绿的色调将她白皙的美腿衬托的更加诱人了，而且我还发现了她的脚踝部位似乎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眼影没有擦开，明显是新涂的，嘿，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俩刚回来时放了一炮，估计在石景山那边他们不方便？而高阳来找我们说话时，齐琪肯定是在冲洗下体，甚至简单地补了个妆！

    晚饭吃全聚德是没跑了，这事儿得怪我，我不知道高瑜竟然想去吃全聚德，她平时也没流露出任何对于烤鸭的兴趣，而且按照我对她饮食习惯的了解，她是不喜欢吃那种大油大腻的rou食的，只是作为B市的地标美食，或许，她也是想见识一下？

    现在我们来到了全聚德双榆树门店，进门之后热悉的rou香并没有勾起我的食欲，哪怕高瑜卷好了饼送进我的嘴里，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假笑是必须的，起码我得装作若无其事——虽然我现在心神依旧有些混乱。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多了，其实这时候买票去车站也是来得及的，只是高瑜明显不想晚上走，毕竟在车上可睡不好觉，所以我也就不再多提了。

    “唐棠，回去之后，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嗯……第二天，上午我去你家，晚上去你家拜访不好，不是有这个说法么？”“我记得那好像是说探望病人的，正常拜访应该是没事的儿的吧？”“嗯？宝贝儿，你好像很着急让我去你家嘛？怎么啦？这么想嫁给我？！”“谁想嫁给你啦！”“你不想？”“……想。”“嘿嘿，来亲一口，木……”“不亲！一股臭味儿！”“啊？哦！你是说卤煮火烧？那没事儿，我换个小嘴儿亲！”说着我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同时架起高瑜的双腿便将唇舌堵上了她的鲜美rou缝。

    “哎呀！咯咯咯！啊……你慢点儿唐棠，别用牙齿咬那里……用舌头……嗯……”我一愣，吓！这可是高瑜第一次在嗯嗯嗯时主动要求我做事情，我立马抬起头看向媚眼如丝的高瑜，高瑜冲我笑了笑，类似以往的那种腼腆羞涩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似乎是略有些成热的气质。

    “唐棠，李文合回H市了。”“李文合？”啧，李文合回H市了？怪不得高瑜这么急着让我去她家里拜访……只是，高瑜难道还不明白她的爸妈并不会将她嫁给李文合么？不会的，她肯定知道……“嗯……嗯……唐棠，你怎么，怎么不亲那里了？”嗯？回过神儿来的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小嘴儿正在舔吻着高瑜的大腿内侧，光洁白嫩的皮肤都被我嘬出了一个个淡淡的草莓，啧，这应该是下意识的举动，下午齐琪的那双美腿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赶紧停下亲吻，同时支了支身子，望着面前已经濡湿了的粉唇轻声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果然，高瑜应该是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我爬了起来再次躺到高瑜的身边，并伸出手去捋开她额前的刘海，“宝贝儿，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扛。”“嗯……”“你说嘛。”高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侧身面向我轻轻开口道，“其实，外公家的表叔出事情了……”表叔？

    “出什么事情？”“他挪用了市教育局的公款……我们刚来B市没多久，外公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挪用公款！影视剧或者媒体里经常会有关于这项罪名的介绍，这个后果好像很严重！

    “他挪用了三十万用来炒股，结果被发现了，虽然现在已经将漏洞补齐，可是证据确凿……”“所以呢？”“李文合家里给压了下去……唐棠，我回去之后，外公一定会领着他来我家的。”我明白了。

    次日，上午六点半左右，我们来到了火车站，车票是七点十五分的，我们大概会在下午五点多回到老家。

    回到老家后，爸妈还没下班，高瑜自己先打车回自己家，昨晚她也已经给家里去了电话，说明今天晚上我会去拜访，所以，我并没有等爸爸，而是自己收拾了一下，尤其是要将胸前的奶子裹好，之后便拎着一盒烤鸭两盒点心和一大包花茶打车来到了高瑜家的别墅，进门之后，那个类似保姆的中年女人便帮我拎走了东西，这次爸爸没有一起来，所以未来岳父也并没有主动迎接，我穿过博古架来到客厅，未来岳父正坐在那里喝茶。

    “叔叔，你好。”“嗯，坐。”我乖巧地坐在了他旁边的木椅上，心里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已经来过一次，而且这次我也是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所以理智依旧稳得住。

    “唐棠，这次去B市玩的开心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嗯，玩的也就还好，只是高瑜不喜欢太过热闹的氛围，所以便提前回来了，叔叔，我听说高瑜的表叔出了事情？”“嗯？”未来岳父眉头一挑，转身放下了茶杯，“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擦，我不该问得这么直白的，未来岳父似乎不开心了，“啊！是是是，那个，我是说，我和高瑜，我们……我，我很担心……”未来岳父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淡淡地接口道，“这也不是你们该担心的事情，高瑜的表叔犯了事儿，他要自己承担，我们家没有能力帮到他，你们俩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哦？哦哦！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晚饭时，高瑜跟着未来岳母下了楼，她们母子俩长发飘飘，皆是一袭白色连衣裙，趁着天仙一般的漂亮脸蛋儿，看得我有些窒息。

    “阿姨，你好。”“你好，坐车累么？”“还好，不觉得累。”高瑜家的晚饭以素食居多，这是她们家的家教，荤菜只有一盘清蒸鲈鱼，一盆清炖牛rou，另外将我带来的烤鸭去皮做汤，鸭皮则是在经过煸炒去油之后，拌上了菠菜虾皮鸭rou末做成锅贴，啧啧，那个保姆的手艺了得啊……尤其是对烤鸭的处理，确实是别具一格，“唐棠，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好的，阿姨。”说不要客气，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我第二次来老丈人家，而且还是第一次留下吃饭，换谁都不可能放开了吃喝，所以我基本就跟没吃一样……吃罢晚饭，我又陪着未来岳父岳母喝了一会儿茶，茶是高瑜泡的花茶，点心也是我带来的富华斋圆木提盒，就这一盒，五百九十八块……“嗯，这茶不错，不愧是张一元，唐棠，你对将来有什么规划？”“嗯，临床专业光读本科是不够的，所以我会考研究生，读研究生时我会根据情况再选择是做医生还是做研究。”“唔，不盲目，很务实，我觉得你的规划挺好的，只是现在距离入学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想怎么度过？”哈？怎么度过？不就是吃饭睡觉嗯嗯嗯么？

    “这个我倒没想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经常跟高瑜见见面，一起度过这段时间……”“瑜儿么？那可能不行，因为要跟她mama复习古琴的基础指法，毕竟，读中音的，基本上都是有些底子的，高瑜可不能落后旁人。”“爸爸，唐棠就在旁边看着也可以的，他不怕枯燥的！”高瑜见自家爸爸似乎要将我赶到一边，便急急地为我开脱起来，而此时未来岳母也轻笑道，“唐棠对乐器感兴趣么？”嗯？未来岳母似乎是在给我台阶下？“哦哦，乐器么，我听高瑜平时讲过很多，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但不全面，阿姨愿意教我么？”这么明显的台阶，我自是不会放过的。

    “那也好，唐棠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可以经常来这里学点乐器知识，这总不是坏事儿的。”“嗯嗯，好的！”确定了可以经常来找高瑜后，我又陪着未来岳父说了些话儿，随后，我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中时，爸爸正和mama喝得起劲儿，我从B市带回来的那瓶精品二锅头，已经下去了小半瓶儿。

    “哎，儿子，你回来的也太快了啊！这么短的时间，能把高瑜哄到床上去么！”“我看也不行，儿子，你快坐下，让mama好好看看，哟，好像胖了点儿呢！好东西吃了不少哦？就是没怎么“运动”吧！高瑜是不是没哄到手？！”“妈，瞧你说的！你不看看我是谁！只不过嘛……”“怎么？”“高瑜不想在外面那个，所以，这两天我想带她来我家……”“哦！可以啊！哈哈哈！哎哎，巧巧，明天咱们都还要上班，后天休息的时候，咱们就去约会吧！把地方腾给儿子用，哈哈哈！咱们俩可好久没约会了呢！”“呸，你还知道很久没约会了？老娘自从生了这个宝贝儿儿子，你就没正经对待过我啦！”“唉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以后不会啦！最起码一个月约会一次，好不好？”“哼！这还差不多！”“哎，儿子，你没吃饱吧？我就知道你去亲家那里不敢放开吃喝的，所以你看，爸爸故意弄了这一桌子饭菜，对了，我去把那个烤鸭用微波炉打一下，让你mama也尝尝这B市全聚德的烤鸭！”说着，爸爸便起身去了，而我则是开心地拿起筷子准备先填一填早就在抗议的小肚子，同时凑近mama的耳朵轻声说道，“好mama，等会儿我们把爸爸灌醉吧，儿子我快憋死了！”“臭小子！”mama轻飘飘地打了我一巴掌，却随即拿过酒瓶满满地给爸爸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来来来，尝尝这正宗的全聚德烤鸭！等等，我再去切点儿葱花儿姜丝儿！”我看着爸爸开心地又跑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唔，估计爸爸是打算学那全聚德厨师的手艺，想要片鸭，当然，他并没有成功，因为这鸭子不是刚出炉的。

    “爸，那鸭皮你片不好的，你先别忙活了，我要说件事儿。”“什么事儿呀，儿子？”“嗯……高瑜表叔因为挪用公款的事情被李文合家里抓住了把柄，刚才我虽然从叔叔口中探到了他不会让高瑜跟李文合走太近，但是高瑜的外公，那个老头儿满肚子坏水儿，一心想要攀高枝儿，我总感觉他会坏我的事情。”“亲家公怎么说？”“他叫我和高瑜以学业为重，而且不让我问那个表叔的事情。”“那就行了嘛，没事儿的，这结亲是我们家跟他们家的事情，更何况那个李文合是个废物，所以不会出问题的，你就听亲家公的话，不要多想。”“可是高瑜说，她外公肯定会经常带李文合登门拜访的……”“嗨，他就是把门槛儿拜破了都没用，除非他能算计亲家公，否则没戏，那老头想用外孙女儿换儿子的前途，根本就是扯淡，亲家公又不是喜欢名利的人，而且他们都不在一个系统，根本算计不到，所以，儿子你也别多想，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行。”“真的么，我怎么老感觉有些不踏实。”“因为你还小，没见过世面，等你心智更成热一些，就知道该怎么做啦！喂，唐一正，这烤鸭还让不让老娘吃了啊？”“吃吃吃！唉呀，光顾着说事儿了，这鸭子好像又有点凉了，我再去打一下哈！”我看着爸爸端着盘子又跑去了厨房，又看了看mama似乎也根本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心下动了动，想把婉妹的事情也拿出来说说，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嗯……婉妹的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喂！儿子，你想啥呢？快给mama卷一个饼，老娘要尝尝这全聚德的烤鸭跟街头卖的那个二十块的有什么区别！”“哦哦，好的！”第二次吃罢晚饭，我有些不开心了，因为爸爸今晚根本没喝多少酒，光顾着问我B市的各种美食了，不过也对，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万一他真的喝醉请假，那我明天怎么带高瑜回来？唔……也不知道明天高瑜能不能来我家。

    收拾好饭桌之后，我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我摸着胯下嘟嘟囔囔的大jiba，便想起了婉妹，啧啧，婉妹，她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确实是把我吓了个半死，毕竟当时身边还有高瑜，幸亏她也没抓住我硬要找我“叙叙旧”，否则真就不好把高瑜糊弄过去了，更何况她突然跑到我面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还没忘记我么？又或者仅仅只是想过来看看是谁盗刷了她的信用卡？不对不对，她就算过来了也不可能知道是谁盗刷的卡片，她还得跑去张一元店里询问，问完之后还得找，找到之后呢？她能干嘛？报警么？那干脆一开始就报警好了啊，让警察来调查岂不是更方便？所以……吓！她果然还没忘记我么！

    想到这里，我赶紧随便擦了擦就跑回了房间，然后拿起手机迅速登录已经大半年没再浏览的交友论坛，唔……卧槽……除掉一些乱七八糟的窗口之后，剩下的那个就是有几百条未读信息的婉妹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