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还原自我，我是纪开文

    内湖科学园区台北市台湾

    三月春天的梅雨季，阵雨不断让人防不胜防满桶酸水倒在车水马龙的闷气，肚子闷气一衝而上，骑士们骑楼下狼狈的穿上雨衣，就算被淋个半湿，为了生活目标发动机车重新回到车阵里。

    失业后，远离鸡鸡鸭鸭叫声善意的谎言没有回家过年，留在租约还没有到期的套房，下午街道上显人少出来看看走走散散情绪，骑楼里的门市店员看着马路上的大雨，转头向外看着稀稀落落只为躲雨的人，手边调整摆设渡过清间的平日下午三点，让人发睏的催眠时段。

    纪开文从骑楼打开伞走进暴雨里的人，口中哼着歌伴着雨声被遮掉，心情随着下雨声越开心，路上没有并肩相碰拥挤的人在等着路口的红绿灯。

    拥挤，这一刻没有。

    这里是内湖科学园区密度最高的路口之一，一条捷运线分开了商业区及住宅区。

    慢步在商业区里的餐厅，每到用餐时间或假日一位难求啊，暴雨的午后反而让店内真正的寧静下来，在店员的领位下，纪开文脱下身上被雨打湿的名牌风衣，掛在椅背上，微微打湿的头发轻拨开后重新绑个简单的马尾，看着店内除了自己以外都没有其他客人，这种类包场会气死老闆，累死员工。

    「小姐，不好意思现在提供料理有限，请问您要用餐还是下午茶？」专业的服务业是在不爽也不会表现出来，声调整齐没有一丝不悦，但细看女服务生的表情会看到翻白眼和歪斜轻挑的嘴角。

    「下午茶，谢谢」看着手中的菜单熟练点餐不看价格，纪开文抬起头看这服务员说。

    「小姐，您还有位客人吗？要先上一份再后上吗？」女服务生手握着点菜机，迟疑了一下听到的点菜数量，眼睛快速从头到尾扫过眼前的纪开文，穿着高领无袖的白针织衣，外罩着粉色大针织斜肩窄袖衣长到大腿，遮住紧身裤包裹的屁股，脚上是到小腿的英国名牌雨鞋。看不出来是胖是瘦。

    「一起，谢谢。」纪开文双眼直视女服生，肯定的回覆没有一丝迟疑。

    女服务生收起桌上另一份餐具，微昏走回出餐口向厨房里的厨师们重新确定数量。问着厨房里的大哥哥们她有没有听错啊，内场轮休的厨师们见怪不怪说「她欧，只有平日下大雨时才会出现，感觉很神秘耶，接下来你还会看到有趣的事情。」

    内场谈话声稀稀落落的传进空广的用餐区，纪开文被安排在窗前双人桌，角落背后是装潢成书柜的墙面，隔着落地窗玻璃的看着大雨倾倒的雨串，视线向着对面大楼，嘴里嘲讽自己「纪开文，纪开文，你被别人说没能力是好事。」

    伴着内场的嘻闹声，雨打在落雨窗的声响，纪开文慢条斯理的用餐，没有一丝餐具碰撞响声。好似没有人在用餐，女服务生好奇看了纪开文喝着热饮看着窗外，上前服务时看桌上的餐盘已净空。

    门外的暴雨还是一直下着，进门躲雨是身着穿深蓝手工西装的商务人士，向店内服务生要乾毛巾和热饮。顺着服务生带位领到纪开文的右前桌。

    下着暴雨喝着热饮看着窗外的女人，还是女孩，rourou的鹅蛋脸，没有上妆透着粉红肤色，英气的浓眉，要说最让人记住是处事不惊有着世故的眼神，一眼那长长的睫毛遮蔽眼神的光采，看女人将马尾松开，将头发拨向一侧，这动作是个拒绝不是小女孩会留意，上班族吗？还是在内科里的求职者?看着对桌的女人，男子并不自觉这样盯着对方看有什么不适当，当耳边女服务生的服务递上毛巾和热饮才回神过来。

    女服务生看着眼前将湿西装外套脱下，看到湿衬衫贴着胸前肌rou时，眼睛直视没有离开一步就差没有流口水。真得很帅，俐落的发型就算被雨水打湿还是流顺，东方人没有的英挺鼻子，白皙的皮肤，剑型的浓眉，唇厚的红唇，男子开口的声音让女服务生的耳朵酥麻，低音砲有礼说「谢谢」

    男子注意到他对女服务生说话时，对桌的人抬起头双眼看这一眼，对自己声音有自信到自满的男子，放慢说话速度，看着菜单边寻问女服务生有提供的餐点，大多内科里的餐厅会配合上班族午休时间休息，冷时段供餐菜样较少。

    女服务生从幻境回到现实，眼前的帅哥声音好好听，但说出口的语言不是中文「恩恩，请稍等」简单英文先出口挡挡。跑向内场找店长。

    「这就是有趣的事情，每次都会发生。」店长理理衣装，走向前和男人一应一答。

    门口又进来了两位胖硕的商务人士，女服务生连忙递上毛巾和菜单，送上杯水。当开始点菜时两位商业人士的英文口音让女服务生听的很吃力，顺利送单进厨房，店门又被西装一眼看就是商务人士推开。连忙送餐送水，店内在冷门时段店内坐位近6成满。

    纪开文拿着帐单经过对桌的边缘时，男子看着在眼前走路隐蔽在风衣下的翘屁股，犯起男性眼光的欣赏。

    纪开文对这种眼光以练就冷处理，对着结帐柜台说「结帐，谢谢」。

    店员每句服务满意调查，每个都仔细回应，一问一答间男子的耳朵听到纪开文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不耐烦。回答前认真停顿一下，像是个认真作答的学生。

    纪开文走进暴雨里，嘴里不自觉开始哼着歌。

    男子的眼光也随着暴雨的雨串，洗去女子的踪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