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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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元野站起身，内心有些忐忑的走到门边。唉，算了，不管了，爱谁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他一咬牙，慢慢打开了房门。 嗯？怎么没人？随着门缝的扩大，元野有些疑惑，然后敞开房门…… 余光瞄到下方的一个小小身影，哦……原来是小紫，呼……元野呼出一口气， 心里有些轻松起来。他低头仔细一看，只见小紫睁着一双带泪的大眼睛站在门口， 心中又有些疑虑，不是杨林又回来吵架了吧。 「小紫啊，怎么又哭啦，发生什么事啦？」元野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呜呜，叔叔，我跟mama刚从外婆家回来，家里好乱，灯也坏了，mama正在 家里哭呢，我就自己来找叔叔了，呜呜……我好怕……」小紫抱住元野哇哇的哭 着说。 「不怕不怕啊，小紫乖，叔叔跟你去看看。」元野抱起小紫哄着她说道。 「怎么了……小紫，怎么哭啦……」田若华听到哭声走了过来，看到元野正 抱起小紫，就问道。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王芳和杨柳也跟了出来。 「不知道，去看看吧。」元野跟她们说完，就抱着小紫去了程玥家。 一进门，只见房间里只亮着墙角的一盏台灯，灯光照出的客厅里，被翻的乱 七八糟，什么衣服，鞋子，抽屉，各种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一片狼藉，程 玥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蹲在地上收拾着。 「啊，来小偷啦。」杨柳看到这个场面，首先叫了出来。 「你们……来啦……」程玥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元野他们，站起身走了 过来，红着眼睛，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笑意，声音带着哽咽说道，「家里这么乱… …真……真不好意思……」 「程姐，怎么回事，是来小偷了吗？」元野抱着小紫，皱着眉头问道。 「不，不是……」程玥摸了一把眼泪，表情悲伤，有点说不出话。 「是杨林吧。」田若华走过去扶着程玥问道。 「嗯。」程玥点了点头，抿着嘴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个杨林，真不是东西……」田若华轻拍着程玥的背，生气的说道。 「田姐……呜呜……」程玥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一把抱着田若华，靠在她的 肩膀上，呜呜的哭了出来。 「田姐，你先带着程姐去我那里坐坐吧，我先把灯泡给她……」元野看到这 个情况，也不好让程玥自己待着，他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吊灯，那不是普通的灯泡， 家里应该没有备用的，「呃……程姐，先别收拾了，去我那里坐会吧，我去给你 买个灯换上再说。」 「不……不用……谢……呜呜……」程玥抬起头，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泪 眼婆娑的看着他摇摇头。 「唉，你就别客气啦，走。」田若华硬拉着程玥出去，到了元野那里。 几人也都跟了回去，田若华拉着程玥坐到沙发上，轻声安慰着她。 「小紫，你吃东西了没有。」元野问道。 「还没有……」小紫咬着手指头，摇摇头。 「嗯，那你先吃点东西，看，叔叔这里有鸡腿，羊rou串，你多吃一些，叔叔 出去一趟，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元野拿过一个烤鸡腿，放到小紫手里， 对她说道。 「嗯嗯。」小紫乖乖的点头。 「干姐，你……」元野放下小紫，对着王芳说。 「你去吧，有我们看着呢。」王芳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说了出来。 元野又看了一眼杨柳，只见她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摇了摇头，估计以 她的个性，就算知道什么原因，也不在乎吧。 「程姐，你也没吃东西吧，稍微吃一点，我去买个灯泡给你换上……哎呀， 你就别客气了，我走了。」元野没等程玥说话，就走了出去。 唉……元野出了门，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干妈，让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否则自己两个炮友的事让她知道了，以干妈那热情爽朗的性子，还不知道怎么说 自己呢。 不过也好，让程玥的事这么一打岔，估计干姐也没时间再教训自己了，嘿嘿， 以后嘛……以后再说呗……反正过了今晚这个混乱的局面再说，都凑到一块了。 想到程玥，他又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刚才的高兴有些惭愧，毕竟人家现在这 么难过，不过说回来，也不是自己造成的嘛。 又蹬上自己的小破车，元野哀叹一声，自己真是劳碌命啊。 卖灯具的店面在另一条街，不算太远，现在才八点多，不到九点，还没关门。 元野走进门去，想了一下程玥家吊灯的样式，跟店主描述了一下。店主听了， 带他走到后面，那里的墙面上挂着几盏跟元野的描述类似的灯，元野想了一下， 大概差不多，他也记得不太清楚。 「你非得要一样的吗？如果不是，这些也都没问题，反正现在这些灯的接口 都一样。」老板开口说道。 「哦，是吗？那行吧，就……就拿这个吧。」元野指着一个说道。灯嘛，能 照亮就完了，又不是新房子装修。 老板给拿出一个新的，元野给了钱，就出门往回走。 回到家，一开门，呦吼，这是……怎么回事，人们已经喝上了。 只见四个大女人正围在桌子前面碰杯呢，程玥红着眼睛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田若华和王芳端着白酒也喝了一大口，杨柳更是毫无形象的用牙又开了一瓶啤酒。 只有小紫乖乖的坐在一边，手机拿着个鸡腿，前面放着一杯牛奶，睁着大眼 睛边看她们边吃。 「你回来啦，来，坐，一块喝。」田若华看见他说道。 元野怎么感觉自己突然成了客人，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喝 上了，不是应该安慰着程玥吗？这是借酒消愁吗？也好，喝吧，多喝点吧，喝醉 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等……等会吧，我先去把灯换上，程姐，你家有合梯吗？」元野问道。 「嗯……有……有……在……杂物间。」程玥似乎喝的太猛，有些醉意，就 要站起来。 「我自己去找吧，程姐，你接着喝吧，没事，别客气。」元野看她这个样子， 也没让她起来。 「那……不好意思。真……真麻烦你了……」程玥表情不那么悲伤了，眼神 中带着感动，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没事。」元野摆摆手。 「叔叔，我跟你一起，我知道在哪。」小紫跑了出来跟着他说道。 进了程玥家，小紫带着元野找到合梯，元野搬到灯下面，拿出手机，打开闪 光灯，让小紫帮他照明。 不一会，就换好了，打开开关，客厅亮了起来。 「哇，叔叔真棒。」小紫开心的蹦蹦跳跳着。 元野笑着拍拍她的头，放回合梯，回了自己家。 进了门，他看看几人，反倒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两个炮友，根本不会跟自己 客气。干姐呢，不教训自己，就谢天谢地了。程玥，伤心的女人，又喝多了，还 能要求她什么呢。 元野挠了一下头，蔫不出溜的拿了一个凳子，挨着小紫坐下。 几个人脸色都染上了红晕，带上了一些醉意，醉酒的女人，言行难免有些出 格，但杨柳除外，她不是出格，是更疯了。 程玥倒上一杯酒感激的对着元野说，「元野，今天真……给你添麻烦了，我 敬……敬你一杯……」 「嗨，没事。」元野四处看了一眼，没杯子了，就直接拿了一瓶啤酒，咬开 盖子，跟她碰了一下。 他这里平时也没人来，要那么多杯子干嘛，本来花十几块钱在地摊上买了一 套，有六个，摔碎了一个，就只有五个了，平时他还嫌多呢。 「程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自己可得好好的，就算不为 自己，也得为小紫多想想，你看，小紫多乖的孩子。」元野喝完后安慰道，摸摸 小紫的头，小紫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没事，我早想开了，难过也不是为了杨林，我是为我自己，感觉命真苦… …」程玥说着，眼圈又红了。 「好啦，表嫂……哎，算了，叫你程姐吧，虽说杨林是我远房表哥，可我跟 他真不熟，早就听奶奶说，他不学好。现在你们离婚了也好。离了就离了呗，自 己一人照样过，要男人干嘛，男人有什么好的，都是贱……呃……」杨柳大大咧 咧的说着，说到最后猛然停住，看了元野一眼，撇撇嘴。 元野知道她嘴里没什么好话，不跟她一般见识，要是跟她计较，非得气死不 可，也没看她，拿着个烤串吃着。 王芳听到最后一句，皱了皱眉，虽然刚才跟杨柳聊的不错，杨柳也说了自己 平时跟元野是怎么相处的，让她受到一些启发，可杨柳这么说，虽然不是特指元 野，她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自家的孩子，自己能骂，别人凭什么呀。 可看元野的样子，根本没搭理杨柳，这……她不得不重新思考刚才杨柳跟她 说的话。 田若华却「哧哧」的笑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功夫，她是真见识了这个，元野 口中说的反复无常，不可理喻，点火就着的浪丫头。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我们一块干一杯，不醉不归。」田若华端起酒杯， 圆着场面说道。 元野也拿起瓶子喝了一口，忽然想到杨柳刚才说的话，「嗯？程姐，你们… …已经离婚了？」 「嗯。」程玥点点头，擦了一下眼睛，「今天办的离婚手续。下午，我把钱 给了他，然后去办的房子过户。他说要回来拿他的东西，我懒的跟他一起，就跟 孩子回了娘家，谁知道他……」 「怎么了，他拿什么东西了吗？」元野皱着眉头问道。 「唉，可不，除了把程玥的戒指，项链，这些金银首饰都拿走了，还想找其 他值钱的东西吧，把家里翻了个低朝天，还把灯都打碎了，哼，这个人渣，真不 是东西。」田若华生气的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是吗，他也太不讲究了，简直就是……程姐，你要去要回来吗？」元野听 了也很气愤，想骂几句，可当着小紫的面，那毕竟是她爸爸，又咽了回去。 「算了，我不想再见他……明天我就把门锁都换了，啊……没事了……都是 我的这些事，让大家跟着一起不开心了，我再敬大家一杯，谢谢你们。」程玥似 乎带着一种解脱，语气轻松的说着，她舒了一口气，又举起了杯子。 「说这些就见外了，都是邻居嘛，以后有什么事就说，别客气。」田若华安 慰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畅饮，程玥也不再去想那么不开心的事，毕竟她才三十多岁， 以后的路还很长，还有小紫，她要为以后考虑。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四个女人凑在一起，基本上没元野什么事了， 根本不用他调节气氛，劝酒。 杨柳本来就是疯疯癫癫，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喝了酒，说话更没什么顾忌。 可是本来比较内向的干姐，喝了酒也活泼刁蛮起来，也可以理解，她本来就是富 二代嘛。程玥呢，她今天刚离婚，要彻底的放松自己，告别过去，更是酒到杯干， 来者不拒。喝多了，再温柔贤淑的女人也变的放浪形骸起来。只有田若华还算正 常一些，不过也开始话多了。 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想起什么说什么，也根本不管一边的元野了。一会 说男人不可靠，一会说自己的悲惨经历，一会竟然又扯到了小鲜rou，说起了明星 ……真别说，她们几个还挺有共同点，真能说到一起去。 元野跟小紫坐在一起，也不插话，这就他一个男人，让他怎么说，说自己是 个混蛋？唉……他一口鸡腿，一口啤酒的，倒也自得其乐。 小紫也是笑眯眯的，虽然她听不懂人们说的是什么，可是感觉很热闹，还有 好吃的，真开心。 「叔叔，什么是婊子啊。」忽然小紫问道。 「啊……啊！什么！」元野正喝酒呢，听到小紫问这个，吓了一跳，差点喷 出来。 「刚才，那个小姑姑说的。」小紫指了一下杨柳。 只见旁边的杨柳正在那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不行，你看那些所谓的明星， 邓文笛多大的岁数了，一个老娘们儿了还勾搭上一个小模特，还有谁，钟，钟什 么，也是一个臭婊子，嫁了一个小年轻的，新闻上还整天报道勾搭这个，勾搭那 个，她们都行，凭什么你不行，你岁数也不大啊。」 元野皱眉，碰了她一下，「你说话干净点，当着孩子呢，亏你还是人家姑姑， 骂人的话都收起来。」 「切，狗屁，什么干净不……」杨柳没喝酒的时候，气不顺了都敢跟人骂街， 更别提喝了酒之后了。一听元野这话，就要跟他吵，可看见小紫也正天真的看着 她，撇撇嘴，没再说下去。 元野摇摇头，跟小紫说，那是一句骂人的话，让她不要学她们那么说，拿着 鸡腿让她吃。 王芳听了杨柳的话，深以为然，她听mama说过很多富婆包养小鲜rou的事，对 程玥以后不想再找男人的悲观态度，有些不以为然，也劝解道，「就是，想那么 多干嘛，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啊，不要想那么多差距什么的。你才三十多岁，总不 能以后就一个人过吧，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追你。」 程玥听着人们安慰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她看了一下元野，见他 正笑着给女儿拿吃的东西，哄着小紫开心，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如果他是小紫的 爸爸多好。 她有些喝醉了，痴痴的看着元野，她本来就对元野有好感，这些天来，他对 自己的帮助，关心，对小紫的疼爱，都让她深深的喜欢这个男人。现在她离婚了， 是不是可以……她不知道，他们差了好几岁呢，自己还带着孩子，就算他同意， 他的家里呢……她多想跟元野组成一个家啊，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事……她心里涌 上一些酸楚，眼泪又流了出来…… 田若华听了刚才杨柳的话，脸色微微一红，还以为杨柳是在说自己，可看她 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像，松了一口气。自己不就是那种情况嘛，勾搭了一个小 鲜rou，可她是真的喜欢元野，不单纯的是为了打炮啊。 她拿起酒杯，刚想劝酒，换一个话题，就看到程玥的眼神，她顺着看过去， 是元野……她又看了程玥几眼，这种眼神……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 「好啦，我们这里还有个男人呢，再批判男人，估计某人要不高兴了，来， 来，来，喝酒。」田若华举起杯子说道。 众人一饮而尽，杨柳拍拍元野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你……你说，程姐 长的怎么样……好看不好看，以后会不会有人追她。」 「好看，当然好看，那还用说，谁见了不喜欢。」元野拍着马屁说道。 「那你……喜欢不喜欢……」田若华也笑着问道。 「那还用说。」元野当然要顺着她们说了，也算安慰程玥嘛，再说，程玥长 的确实不错，尤其那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一轮新月。 程玥听了，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不知道他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心神有些 荡漾起来。 「他呀，整天就知道打炮……能看出什么……呃……」王芳喝多了，有些糊 涂，不自觉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感觉有些不对，闭上了嘴。 田若华虽然也有了醉意，可还有些清醒，听了王芳的话，就知道是指她和杨 柳呢，脸色有些发热。 杨柳却毫不在乎，「打炮又没什么……」 元野赶紧碰了她一下，虽然她们三人都知道，可不是还有程玥嘛。他臊眉搭 眼的看了程玥一眼，希望她喝醉了，没在意。 程玥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她不明白王芳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然， 她不好意思问。 元野摇摇头，人们都醉了，越说越不像话，自己也醉了，醉了…… 他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对小紫说道，「小紫，你困了吗，要不要去睡觉。」 小紫张开小嘴，打了一个小哈欠，「嗯，我有些困了。」 「那叔叔先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mama她们还要说话呢。」元野说道。 「那怎么行……我带小紫回去吧……」程玥摇晃着就要站起来。 「我去吧，你们接着聊。」元野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下，抱起小紫，就出 去了。 元野给小紫换上睡裙，盖好被子，把她哄睡着以后，才轻轻走出了门。 回到家里，两瓶白酒只剩下半瓶了，两件啤酒也只剩下三瓶，女人们都喝高 了，有些疯狂起来。 「你……你给我们唱首歌吧。」杨柳疯癫起来对着元野叫道。 「唱……唱什么唱，这么……晚了。」元野也醉了。 今晚他可是一直折腾，先是做饭，后来又担惊受怕，又去买酒，又去买灯泡， 又是哄孩子，酒也没少喝。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脑袋迷迷糊糊的。 「对……对……唱歌……唱……」王芳喝迷糊了，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跟着 起哄。 程玥靠在她旁边，直接唱了起来，还一边挥着手，「……都说一醉解千愁… …呃……苦涩难入喉……」 「我也唱，呵呵……我一见你就笑……你那……呃……翩翩风采太美妙…… 和你……呃……在一起……」田若华喝醉了，更是不管不顾的摇晃着站起来，一 边唱一边打嗝，步履蹒跚的走到元野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轻轻摩擦。 「嘿嘿，唱的……真好……」元野握着她的手说着，酒意上涌，「那我…… 也给你们……唱一首……」 元野站起身，有些摇摇晃晃的，他拿着一个酒瓶子当话筒，扯着嗓子嚎了起 来。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 「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 「像个孩子一样……满含悲伤……」 「静稍稍的……熟睡在大地上……」 「现在我……有些倦了……倦的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 「所以我……开始醉了……醉的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 「好。」田若华热情的叫了一声，鼓着掌。 王芳和程玥也配合的鼓掌，叫好，傻兮兮的笑着。 「嘿嘿。」元野笑了两声，摇晃着一屁股又坐在凳子上，低下头，闭上了眼 睛，就要睡着了，他是真醉了，啤酒瓶也没放好，滑溜溜的在地上滚着。 「我也给你们……唱一首……唱一首……」杨柳站起来，手舞足蹈的。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唱的都不再调上，她也不管，可能是不太记得歌词，杨柳嘟囔了几句，然后 声音拔高，「……谁叫我身手不凡，谁让我爱恨两难……」 元野被她的高音一惊，抬起头，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傻笑起来，看着人们 放浪形骸的唱歌，「嘿嘿，嘿嘿……」 「你……你傻笑什么……」田若华在他耳边，亲昵着，醉醺醺的说。 「嘿嘿，没……没什么……你们都醉了……嘿嘿……」元野傻笑着说。 「你要……这铁棒有何用……你有……这变化又……如何……哈哈哈哈…… 你要这铁棒有何用……哈哈，铁棒，不就是……cao，cao女人的嘛。我们……我们 来群Ｐ吧……让你的大铁棒……来……来发挥作用……哈哈……」杨柳唱着唱着， 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元野浪荡的说完，就向他摇晃着走来。 要是在平时，王芳和程玥听了这话，一定会面红耳赤，可现在她们已经被酒 精麻醉了神智，脑子都不清醒了，况且她们本来就喜欢元野，还都是暗恋，也都 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现在，她们没那么多顾忌了，也没办法顾忌，听了杨柳的话，酒精让她们不 再矜持，也放荡起来。 「好啊……我们来群Ｐ……群Ｐ……」程玥醉醺醺的说着，然后就开始费劲 的脱衣服，她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她要好好释放一下。 「我……我也要……小元……抱抱我……」王芳也迷糊的说道，摇晃的站起 来。 杨柳走着走着，忽然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摔到元野这边，她挣扎着没站起来， 索性直接爬到元野身边，就解他的裤子。 「你……你干什么……」元野拉着她迷糊的说道。 「我要……吃……大jiba……你的铁棒……哈哈……」杨柳用力的拉开他的 裤子，然后埋头在他两腿间。 「嘿嘿……好啊……给你吃……，你这个小sao货……吃我的大jiba……嘿嘿 ……我要cao女人……cao你们……」元野嘿嘿的说着，他也分不清什么了，也管不 了什么了，他要cao女人，不管是谁。 「我……也要吃……」田若华躺倒地上，头伸到下面，舔着元野的蛋蛋。 「嗯嗯……舒服……你们两个sao货……舔的好舒服……」元野迷糊的说着， 扶着杨柳的头，cao着她的嘴。 一边的王芳终于走了过来，她跪坐到元野身边。 「我也要……我要……亲亲……抱抱……」她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抱住元 野，就亲上了他的嘴。 王芳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