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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满腹成末路(二)H

    “非是骗你。”

    溪岚闭上眼,近乎享受似得体会她的触摸。嘴唇半张,隐隐能瞧见粉红一点的舌尖。

    “甚么?”  颜倾辞像把玩一件古董般盘摸她的身子,推揉捏摩,恨不得在她全身都留下自己造访的痕迹。

    “断肠草是我拿来诓你的不错,那真相却并非我捏造。当年顾裴元在你娘的药里加了断肠草是事实,正因李嬷嬷查觉了些甚么,她才被顾裴元降成了叁等下人,但她又不能肯定,说与我听时,我就留了心眼,在当年的药铺中寻到了售出药材的记簿,七年前一月里,顾裴元确派人到药铺中分次购进断肠草,用作何事一想便知。”

    “你以为我不知?”  听闻真相,颜倾辞神情不变,手下抚摸加了力度,她二指捏揉着她淡粉的乳尖儿,微微收力,来回搓将起来。“我娘失踪后第叁年,我就已查到当年真相。”

    溪岚讶异地睁开眼看她,眸中尽是不解:“那你为何……嗯……”  乳尖传来酥麻快意,她急哼一声,私处涌出一股湿润,双手扶住对方的肩才堪堪支撑住软烂下滑的身子。

    “为何装作一无所知?”  颜倾辞被溪岚的反应逗乐,右手向下来到她紧紧交夹的腿间,纤指戳入密合的腿缝,指腹按着花心,坏心撩拨起来。“我若想杀他,不费吹灰之力。他不能白死,他的死得为我带来点甚么。”

    “嗯……”  溪岚在她的温柔抚摸下,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舐一圈嘴唇,“甚么?”

    “听过世袭罔替不曾?我那老爹的爵位便是此种。”

    “你想当女侯?”

    “何止。”

    颜倾辞指尖往里进了进,溪岚嘤咛一声,身子脱力般往下滑落,前者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那里的动作却不停,又往深处抵了抵。

    “哈……”  溪岚下颔无力地搭在颜倾辞颈窝,双手揪扯她腰侧锦衣徒劳抵抗着。

    颜倾辞附于她耳侧轻笑:“殿下之声当真远甚我那‘绕梁’之琴,清清俏俏,冷冷岑岑,别是一番勾魂滋味。如此我见犹怜的人儿,赏了家仆反而暴殄天物,我想想,该把你许配给哪家王公世子好呢?”

    “颜令鸢,嗯……你莫欺人太甚!”

    内里的异物将溪岚折磨得半死不活,心知不该不能,偏她又钟情于这种极致的快意,rou体为之俘虏,心眼却越发清明。

    “思来想去,”  颜倾辞展露出一抹自傲的笑容,“放眼整个楚陵,竟只有我最合配你,也只有我,能助你复国。”

    溪岚瞪大双眸,推开她道:“你要助我?怎么助?”

    颜倾辞悠哉悠哉地将因被推而滑落下去的衣裳拢好,雪白圆润的肩头几欲晃了溪岚的眼。她不留痕迹地移开目光,颜倾辞察觉后心道有趣,索性除了外氅与纱衣,只留一件齐腋的襕裙,裙摆长及小腿,行走间翩翩如蝶。

    颜倾辞松开了溪岚,握着她的手领她到了内帷,不知她在架子床中摸了甚,原本挂画的墙壁突然松动,轻轻一推便能转动,溪岚被带着来到这处暗室,颜倾辞点了烛,只见面前是一个千工百步床,内里是一张宽大的架子床,绕床四周而走可达百步,外看若小屋,走入其中便觉进了另一方小天地。

    “这里曾是我与慕jiejie的桃花源。”

    颜倾辞燃了盆碳,抬眸环顾四周时,眼里尽是留恋。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溪岚:“你带我来此,是何用意?”

    颜倾辞微微一笑,下一瞬就动手褪去了身上最后一层衣物:“自是弥补一回心中的遗憾。”

    溪岚不解,在对方向自己走来时,她就预料到她口中的遗憾并非好事。

    颜倾辞将溪岚推倒在宽大的床铺上,跨坐在她小腹处,抬手解了发髻,乌发顿时倾泻如瀑。

    溪岚呼吸一窒,她被对方的美貌扼住了咽喉。面前人的有些做法虽然恶劣,但也掩盖不了她亦是个美人的事实,一个如玉若月、表里不一的无常美人……

    在这一会儿的朦胧中,颜倾辞已然脱了溪岚的衣物,她蛇一样缠上她的赤裸身躯,寻到她略带薄茧的手,将指竖直,轻抬下体,眨眼间就坐了上去。

    “唔……”

    溪岚这时吃惊地回神,指上传来被炙热裹挟的触感,一抹湿液淌至掌间,低头去看,掌心聚了一滩扎眼的红。

    “我颜倾辞向来不喜欠人东西,处子血,我还给你。”

    溪岚愣怔一会子,嗤笑道:“这种事,如何还得?”

    “你想如何还?”  见她凝眉不说话,颜倾辞便替她做主道,“你若不解恨,我许你十倍百倍地羞辱回来,直到你满意为止。我只求你一件事,你唤我一声鸢儿来听……”

    溪岚冷面道:“我辱你于我何益?我不喜欢女人。”

    颜倾辞眼眶当即蓄起雾蒙蒙的泪花,她执起溪岚一只手,强迫地按在自己丰乳上,娇下声乞求道:“你不喜自己么?你自己不就是女人?你摸摸看,我身上肌肤不比你差分毫,若实在抵触,你便将我当件死物当件瓷器那样摸,总会喜欢的……”

    溪岚心知她又使美人计,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心去拒绝,这便是此计古往今来屡试不爽的缘由——不论英雄平民,终究难过美人关,纵使他们知晓自己身陷毒计,大都仍旧甘之如饴。

    请卿试想一下,若有个谪仙魅妖似的人物眼巴巴儿求你垂怜,你当如何?

    溪岚此刻心猿意马,好在她是女子,无那孽根作祟,自然能守得清心。她将坐于自己身上的侯府贵女一把推开,下床榻就去寻自己被丢弃在地的粗布衣裳。

    颜倾辞被推开后侧趴在榻上,眸中雾散,反添了一丝狡黠,她笑道:“沭阳公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子民考虑考虑,墨台斤烈虽死,北渊还有黑甲铁骑,凭那六泉山寥寥几万人,如何敌得过百万之众?”

    “听你口气,倒像有法子?”

    颜倾辞下榻,站起身来与溪岚对视,还是那般笑靥如花。

    “法子多得很,只是不知殿下愿不愿舍己为民了。”

    溪岚定定瞧着面前女子,眼神如刀,直要捅破她的假面,看穿她心中所想——可惜未果。她始终看不透她。

    “你说,我听。”

    闻此话后,颜倾辞眉开眼笑,双手娇嗔地攀上溪岚的细颈,兀得一搂,将人拉近自己,对着她的面部轻轻吹了吹,呵气如兰道:“要我。”

    “扮作慕尘珏,要了我。”

    听罢后句话,溪岚的心没来由凉了半截,她把此种异样归咎于是人都不喜被当作替身之上。这几天的接触下来,颜倾辞有多深不可测,溪岚看在眼中。她心道宁得罪顾裴元那样的小人,也不要得罪颜倾辞这种捉摸不透飘忽不定的人,前者她尚能揣摩算计,后者与之对弈却处处落于下风,她好似比旁人多生了副七窍玲珑心般,算无遗策,面面俱到,想让她落套,比登天还难。

    堂堂穆朝公主,文斗不成,至少在武斗上也要压过她。

    “你真可怜。”

    溪岚冷冷睥她一眼,扯下她的胳膊,将人推倒在榻,使她背对自己而跪后,溪岚从她后面覆上去,左手按在她腰间,用力按低下去,右手抬高她的臀,轻松找到洞口,一蹴而就得攻进去。

    颜倾辞低低叫了一声,双手攥紧头顶两旁的铺锦棉絮,难耐地仰头轻喘着。

    “你如何助我复国?”  溪岚还是不信她。

    “住嘴……呃……眼下不要说话,等事后,唔……事后我再告知你。”  颜倾辞不想她坏了自己遐想的兴致,她在做一场多年前合该终了的梦,梦中的主角是她与慕尘珏,旁人若开口,这费心织就的美梦顷刻便会破碎。

    溪岚吸进一口凉气,呼出来的同样冰冷。她不再言语,只凭手上动作去惩罚身下这个似小兽趴俯着的女子。

    指骨被那处夹得有些生疼,溪岚凭着以往在宫中撞见过的宫女互慰的经历去揉捏那处,湿润渐多,她想起颜倾辞曾对自己做的,手指开始由浅至疾地动将起来。

    侯府千金被这几下子捅破了心里的冰壳儿,榻上铺絮被她的手拧出好几道印子,颜倾辞嘴唇一掀一合,撩人的媚音从中泄出,如幼猫嚎叫,“嗯”之一字在她口中,被喘出了“平上去入”等各色音调。

    “哈……可以……再添进来一根……”  颜倾辞这么要求。

    溪岚平静地照做,第二指的指尖方塞入进去,便见身下少女的肩膀猛得一抖,紧接着从她嘴里嚷出一句:“停下,嗯……好胀……都拿出来,一齐竖着进来,不要横着……我容不下……”

    尝试了几次后终于全部进去。彼时颜倾辞额间已尽数沁满香汗,被汗液濡湿的发丝贴在脸上,衬得整个人仿若刚从水中捞上来似的。

    溪岚如前番那样疾进疾出地动起来。

    颜倾辞倒吸一口气,额头无力地抵在铺单上,唇微张,眼睛半开半寐地眯着,双颊泛着桃红,嘴里一个劲儿地在喊慕jiejie。

    溪岚眸色沉了沉,手上来回抽捣的动作却不停。

    “唤我……唤我鸢儿,快唤我……”

    颜倾辞的身子抖得厉害,溪岚知她快要去了,抿了抿唇,凑近她耳边,未带半分感情,不轻不重地叫了句:“鸢儿。”

    身下趴俯着的女子全身都在rou眼可见得颤抖起来,溪岚略慌张地松开她,只见她抱着双膝,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连脚趾都在细微抖动着。可见慕尘珏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溪岚冷冷凝视了半晌,讥道:“谁能料到平日里的翩翩佳人,私下竟会是这般浪荡样。”

    颜倾辞听在耳里,呵笑一声,一边抱着自己消磨余韵,一边反唇相辩:“你情我愿之事,怎就成浪荡了?顺应衣食色乃顺应天理,天理本如此,你倒说我浪荡。我还要说你不解风情呢。”

    “仗着比人多读几卷书就满口歪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斯欲求不满,不如去府外支个摊子做义妓,尽些个男人给你挑,也少来狎令我。”

    颜倾辞得了舒适,撑起身子,扬展开眉眼去瞧溪岚,见她出乎寻常的恼怒,薄唇一挑,心里断定她是在吃味,遂放柔了声线,故意贴上去讨好。

    “你这就冤枉人了,我是金玉对外,败絮对你。”

    颜倾辞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面上诚挚心中戏谑道:“只对你——就连慕jiejie,也未曾见过我衣下风光,如今被你赤条条看了玩了去,你不知足,却还赖我浪荡,难道方才我那样,你竟觉不出一丝乐趣?”

    溪岚不禁被她带偏:“你与慕尘珏有这处桃源多时,你又这般在意她,岂忍得住不天天干苟且事?”

    “她每月里来叁四趟,我们都要钻一回这里,你猜得不错,我们是来这里干苟且事的,不过却不是方才你对我那种,我们止于亲吻,从无其他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