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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来。“我听利亚大人说,他打算在养好伤后离开。”管家说。“他真这么说?”你惊讶地看向管家,“但我根本没看出来他要离开!”“他也只是闲谈的时候和我说起,您可以自己去找他确定。”管家拉熄了床头灯,“您该休息了。”你对着吊灯的黑影咬牙切齿,利亚要离开?他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不和你说?一万个问题堵在你喉咙里,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你恨不得当下就翻身而起去找利亚问个明白,不行不行,你得休息,商会的会长是只该死的老狐狸,总想趁着你年纪小经验不足占点便宜……你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过了几个小时,又好像只过了一秒钟,女仆拉开窗帘,轻声唤你起床,你揉着眼睛坐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与会长的谈话果然不甚愉快,但你还是争取了一份足以让整个家族的人满意的合同,你顾不上换身衣服,砰一声推开了利亚的房门。“你要走?”你问他。利亚正坐在茶桌前翻看词本,银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唇边,越发衬得唇红肤白。“我已经叨扰你很久了,等我的嗓子彻底好起来,我就不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承蒙照顾。”利亚说。“我没有觉得你是打扰。”你走到利亚面前。“但我觉得是。”他合上词本,抬眼看你,“而且我还有演出。”“在哪?多少钱一场?”你问,利亚还没有回答,你又急急地说道:“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反正你唱歌不就是为了钱吗?留下来,我能给你两倍,不,三倍!”利亚还是没有说话,你双手撑在茶桌上,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我还能给你地位,只要我一句话,伯爵能获得的封地我也可以帮你要到,或者说把你引荐给女王……”“我见过许多人,”利亚打断了你,“去过许多地方。”这是你心平气和听他讲的第一句话,突然间再次听到,竟令你怔住了。“南方的大人许诺我整个丛林的飞禽走兽,北方的大人说要给我雪境的宝藏,东方的大人愿意送我世上最强大的船队,西方的大人答应分我城池的一半。”利亚的语气很平淡,“但我都拒绝了,因为我有演出。”“……我比他们更富有。”你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没有,你在心里悄悄算了算,你只是与他们平齐而已。利亚闻言笑了,灰眸温柔:“当然,而且以后你还会更富有。”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站在原地,觉得四肢都好像被放错了位,往这里摆不是,往那里摆也不是。“留下来。”你说,“你也可以为我演出。或者在我的城里演出。”“这不一样。”利亚看着你,轻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唱歌吗,你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一定要去别的地方唱……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留下来。”你又说道。利亚沉默。“留下来!”你冲他喊道,这些日子收敛起的坏脾气一下子又爆发了,你抓起词本扔到地上,“我总会有办法让你留下来!”“你不会。”利亚直视你,前额的碎发在灰眼睛里投下细细的阴影。“我会!”你高喊,“我的姓氏仅次于王族!只要我想……”“如果你这样做了,我就……”“你就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我什么也不会做,”利亚望着你,沉静地答道,“我会如你所愿地留下来,但你要记着,这并非我的意愿,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做。包括爱你。”“我才不在乎!”你大叫道。“你在乎,”利亚说,“因为你爱我。”“我不在乎!”你又喊了一遍,倒退两步,“我不在乎!”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变得这么尖,又高又尖,震得你耳膜发痛,视线模糊,你一下子看不清利亚的表情了,热乎乎的东西爬过你的脸颊,你摸到满手的水,你听见自己响亮地吸了吸鼻涕,他站起来走向你,你不想让他再看见你这幅模样,只觉得又气又痛,转身往外跑去。你咚咚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你撞倒了端着瓷盘的女仆,撞倒了正在擦灯的男仆,还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了两次,第一次你恶狠狠地推开了试图来扶你的女仆,第二次你再次伸手去推那个在你面前蹲下的人,可那人并不准备扶你,而是摸了摸你的头发。“怎么了,大小姐?”管家问道。你放声大哭。你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你语无伦次地说起刚刚的对话,他要走,我要他留下来,我说给他钱给他地位给他封地,他还是要走,我留不住他,我留不住他……到最后你只会重复一句“他要走”,老管家有耐心地应着,不停地往你手里塞纸巾。你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你只记得你那位老管家一直在身边陪着你,像另一位父亲。半夜你因为口渴醒来,闭着哭肿的眼睛想去床头柜摸水杯,你刚伸出手去,水杯就被塞进手心。你费力地撑开被泪花粘连在一起的眼皮。你看见利亚站在你的床前,你的视线还很模糊,月光在他头发上晕出一圈毛绒绒的光圈。“我听见你哭了很久。”利亚说。你咬住嘴唇。“没关系的,”利亚的声音比月光还清澈,“这是你第一次动心,痛一点没关系的。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这么觉得。你闭上眼睛,眼泪细细地淌过眼角,很快打湿了枕头。——“让他走吧。”你说。天已经大亮了,这个时间你本该在处理公务,但现在你还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管家也不催促,只让女仆把早餐端进来。“您确定吗?”管家问。你点点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你哑着嗓子开口:“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休假。”你本以为管家会劝阻你,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颔首,问道:“您想去哪?”“南方。”你说,“我要去南方。”利亚在下午离开,他本想和你告别,但你拒绝了,你选择躲在窗帘后目送他,他坐进马车前频频回头,视线与你的窗户相接,你紧了紧手心的窗帘,把自己藏得更紧,那辆载着印有你的家族标志的马车,从大门口缓缓离开,你松了手,窗帘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就像你的心。你在第二天启程,去南方待了十来天,南方的丛林与你记忆力无异,还是有着血管般的河流与筋脉般的树根,巨大的蝴蝶匍匐在树干之上,斑斑点点的光透过树叶,蝶翼上的色块粗糙而艳丽,细长口器深埋于树皮之下。你参加了他们的篝火晚会,本地人把兽皮围在腰间,彩色羽毛串成项链与耳饰,年轻人在火前快活地唱歌,你坐在树下,远远地看着。“你知道利亚吗?”你问走过来邀你跳舞的女孩。蜜色皮肤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