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挖出情蛊
“纲手大人！”静音从远处匆匆奔来，经过佐助时连忙鞠了下躬，然后继续跑向纲手，着急道，“火之国皇室公主来访木叶了！” “公主？”纲手纳闷，“公主来做什么？难不成跟他弟弟一样学习忍者课程？” “这个还不清楚。” 木叶正在扩建，大门已基本拆除只剩框架，但这里仍然是进出木叶的主要通道。 火之国皇室华贵的马车停在大门外，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一位身着天青色精美宫装、一头及腰黑直发的清丽少女从马车上优雅走下来。 “公主殿下，欢迎来到木叶。”鹿丸带人迎接上去，领着芮子往火影大楼走去，护卫在两侧开路，“火影大人马上就来，请您稍等。” 纲手赶到接待厅，就看到站立在落地窗边的少女，开口道：“有失远迎，芮子公主。” “五代大人，上次还是在都城见过您。”芮子转过身，嫣然一笑。 “芮子公主是来看望弟弟的吗？”纲手抬手示意，芮子坐下后，纲手坐到她对面。 “扉间还好吗？”芮子问。 “殿下他很有忍者天赋，可以说，同龄人中是最优秀的。” “能得到五代大人的亲自教导，也是丰臣家族的荣幸。” “丰臣与千手，祖上渊源颇深，说起来，两位殿下也是千手的后人。” “是，烦请五代大人多多关照扉间。” “我已让静音去通知殿下，公主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实不相瞒，五代大人，我这次来木叶，除了看望我弟弟，还有就是……”芮子低下头，“我其实是想……见见佐助君。” “佐助？”纲手一愣，猛然想起这位公主差点就和佐助联姻来着，原来是心心念念着意中人才来木叶的。 “是的，我……我有话想对他说。”芮子神情有些纠结为难，“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不然，我怕事情会变得不可控制……” “真相？”纲手疑惑，有些听不懂公主的言下之意，但似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佐助君他……”芮子绞着衣袖，满眼紧张，“我可以见他吗？” “当然可以。”纲手神情微凝，转头吩咐鹿丸，“带公主去见佐助。” “是。” 办公阁的门被敲响，佐助正坐在位子上看着卷轴，眼睑都没挑一下：“何事？” 鹿丸在外面说：“火之国公主要见你。” 佐助抬起头，蹙了蹙眉，沉思几秒，道：“让她进来。” 门被推开，芮子紧张地垂着头走进来，飞快抬头看了看佐助，又立刻低下头，低声说：“好久不见，佐助君。” “你找我？”佐助放下卷轴往后一靠，看着她。 “是的。”芮子缓缓走近前来，每走一步神情就愈是纠结为难一分，眼神低垂不敢直视他，“有件事，我，我觉得应该让佐助君知道。” 佐助没有说话，只等她继续说。 芮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偌大的办公阁，没看到有其他人。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眼里浮现一丝愧疚：“佐助君，你记得在国都的时候，有一次我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佐助淡然应道：“嗯，怎么了？” “我在那之前，请求国师大人给了我一样东西，那个东西……”芮子暗自紧紧揪着衣袖，“真的对不起，我太想获得佐助君的青睐了，希望着佐助君能够喜欢上我，可我也知道那种事不太可能，所以……所以从国师那里，取来了一只情蛊……那种蛊可以让宿主爱上看到的第一个人……对不起！我，我太想让佐助君喜欢上我，所以就……” 听到这里佐助已经皱起了眉，目光渐沉。 “可是那天，”芮子眼眶泛红，十分害怕的样子，不敢去看他，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那天佐助君中了情蛊昏迷后，却被别人带走了……” 佐助眯起眼，冷然问：“你是说，我身上中了情蛊？” “对，对不起……”芮子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颤抖，头垂得更低了，“真的对不起……” 佐助站起身，面色冰冷地绕过书桌，走到芮子面前，芮子害怕地后退一步，眼泪都出来了，佐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冷冷道：“我会爱上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是、是的……”芮子声音都在颤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纠结了很久，可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佐助君这件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佐助眼神阴沉，但他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做出什么事，只猛地松开芮子的手，转过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打开轮回眼从脚往上一扫，当看到心脏中潜伏着的一团小小的阴影，他瞳孔微微一缩。 竟真的有一只蛊藏在他身体里。 上次的毒蛊取出后他以为没事了，却没想还有一只所谓的情蛊。 这样说的话，那天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 想起自己对玄间突如其来的喜欢，佐助怔住了。 难道，他对玄间产生的那些反常而不合理的好感，都是情蛊所造成的假象？ 似乎一切都能说通了，为何那种感情来势汹汹异常强烈，甚至能影响他的正常思维，一看到玄间就会将其他人忘在脑后，甚至还让他做出了伤害其他人的事。 佐助盯着虚空的一点，眼神几度变换。 芮子抬起泛红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喊：“佐助君……” 佐助一顿，转过身语气冰冷地问：“这种蛊还会产生什么影响？” “没有了，”芮子连忙摇头，“它只会让人产生喜欢，不会伤及身体的！” 佐助逼近一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真的，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佐助君的事！”芮子双腿一软蜷坐在地，抓住佐助的手，哽咽道，“我只是想让佐助君喜欢我，真的，很抱歉……” 佐助眼神沉郁压抑，他抿直嘴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阁。 “佐助君……”芮子看着他离开，低头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公主殿下？”纲手过来时见办公阁门开着，进去一看，竟看到公主蹲坐在地上哭，立刻上前将其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佐助呢？” “jiejie？”跟在纲手后面的男孩走过来，见芮子这样，绷着小脸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不是的，扉间，”芮子摇摇头赶紧拉住男孩，抹掉眼泪，“没有什么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做错了事。” “佐助呢？你没看到他？”纲手觉得奇怪。 男孩又问：“是不是那个宇智波欺负你了？” “不。”芮子摇了摇头，脸色发白，“是我的错……” 宇智波宅邸。 主卧浴室内，窗帘紧密地合着，加上没有开灯，黑暗一片。 佐助一只手撑着冰凉的墙壁，另一只手缓缓扯开衣服，露出胸膛。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胸口，轮回眼死死盯住心脏位置。他闭了闭眼，右手五指轻轻按住心脏部位的皮肤，指尖甚至感觉到了心脏的搏动。 一层薄薄的查克拉从指尖释放。 黑暗中，只听“噗嗤”一声，皮开rou绽的声音，十分渗人，然后是液体喷涌的声音，滴滴答答流淌在地，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湿热的血腥味道。 “唔……” 痛苦的呻吟被佐助硬生生咬死在唇齿间，无人看见他的脸色有多苍白。 亲手撕开自己的胸膛，手指穿过rou和肋骨，甚至能感觉到夹在血rou中的血管在跳动，那种感觉，佐助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附着于心脏的情蛊像是感觉到危险，立刻变换位置绕到了心脏侧面。 佐助只能不断在胸腔里穿挖，速度稍微一慢，便要重新刺穿同步愈合的血rou。 这个过程比酷刑更折磨更漫长，剧烈的挖心之痛导致身体都开始痉挛。佐助咬牙一狠心，轮回眼看准蛊虫所在位置，避开了心脉和动脉，手指在黏糊糊的血rou中猛地插入，哪怕力道大得震碎了胸骨也不顾。摸索间手猛地一顿，接着迅速抽出手指，血淋淋的碎rou还附着在手指上，低头一看，两指间夹着一只蚂蚁大小的血红色蛊虫。 佐助眯起眼，手心释放出紫色火焰，瞬间将红色蛊虫烧成了灰。 做完这一切他眼前一黑，一下子跪倒在地，脑袋压在手臂上，精神陷入了深深的疲倦。 血rou愈合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渗人，他翻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佐助渐渐恢复意识，从昏睡中醒来，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打开浴室的灯。 走到镜子前，他将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有些苍白，满身血迹，心脏部位挖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他视线上移看向自己的眼睛，黑眸沉寂冷漠，里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不属于自己的情感。 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和玄间在一起的点滴，果然，心脏已经不会再莫名其妙地跳动，所有因情蛊而产生的感情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结束了。 他闭了闭眼，将身上浸染血迹的衣服撕开，又脱去裤子，直到浑身赤裸，他转身打开花洒，冲洗身上的血迹。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他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所有情绪归于沉寂。 片刻后，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光脚走到衣柜前，挑了件宽松的衣服和裤子，穿好后下了楼。 家里异常安静。 往日还有迪达拉和鸣人的吵闹声，但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什么都没留下。 佐助走进客厅，接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口水后就将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沉下心，回想从中蛊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直到这一刻，以绝对的理智去回忆，他发觉自己的那些行为的确荒谬。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 现在清醒后的他对玄间没有喜欢，要不是情蛊，他原本也绝不会招惹玄间。 至于其他人…… 佐助不知怎么办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沉。 正思索，忽然听外面传来一个年幼的男孩声音：“宇智波佐助，你在里面吧，出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佐助起身走到外面，看到之前见过的那个很像二代的皇室身份的男孩站在大门的高墙之上，小脸满是严肃。 “你对我jiejie做了什么，她怎么一直在哭？”男孩质问。 “你jiejie？”佐助双手环胸靠着门框，略一思索，冷笑一声，“你应该去问她做了什么，我不找她算账已经很给皇室面子了。” 男孩微微抬起下巴，杏眼上挑，纤眉皱了皱，脸上露出怀疑而困惑的神态，道：“国师说过，宇智波的人最是冷血无情，他们说的话都不可信。” “小朋友，你对宇智波很有意见啊？”佐助不明白这小孩哪来的这么大偏见，但听他说到国师，又想到那国师和斑之间的爱恨情仇，想来这小孩很可能被那国师给影响了。 “国师这么说，一定不会有错。” “哦，你这么信他？” “国师也是我的师父，我当然相信他。” 佐助嗤笑一声：“那你最好再去问问你的师父，让他不要将对宇智波斑的怨恨，牵扯到所有人。” “宇智波斑？”男孩歪了歪头，绯红色的双眸微微一转，似在思考，“哦，那个很有名的家伙。怎么哪哪都有他……”他蹙眉嘟囔了一句，随即道，“行吧。” 说完纵身一掠，从高墙跳下离去了。 佐助觉得莫名，潜伏在周围的暗卫立刻就要去追踪那个男孩，佐助开口制止了他们。 “今天不用把守，都回去吧。”佐助想一个人静一静，将暗卫都撤了之后，转身进了屋。 他重新窝回沙发里，仰头望着天花板，思绪一团乱麻。 一会儿想着怎么和玄间说开，结束这段关系，一会儿又想着要怎么跟水门他们解释，毕竟改革正处关键期，一点岔子都出不得。 只是这件事实在荒唐，佐助思虑得口干舌燥还是没想出个合适的说法，他俯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往后一靠，抬手搭在额头上，闭眼凝神。 可渐渐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涣散，随即一股强烈的昏沉感袭来。 佐助迷糊间想起身回卧室，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意识逐渐模糊，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却抵不过那股突如其来的睡意，最后往沙发上一倒，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