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尾兽之战
“听我说，那家伙有写轮眼，轮回眼连着，左眼右眼都有，还有，佩恩，左胸口插着钉子，额……”鸣人本想赶紧将所有情况说清楚，可此刻思维实在太过混乱，一时解释不清，他语无伦次，越说越乱，完全不知道都说了什么，“还有，还有……” “冷静点，”凯打断他，“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右眼写轮眼，左眼轮回眼，”卡卡西说，“左胸和佩恩一样，插着钉子，明白了。” “不愧是卡卡西，理解能力不一般啊。”凯佩服道。 “对了！”鸣人突然紧张起来，神色也更加慌乱，“还有佐助！那家伙不知道对佐助做了什么，佐助好像受了伤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被那家伙藏哪里去了！” “佐助？”卡卡西愣了愣，“他也在这里吗？” “我们遇到那家伙的时候，佐助就和他一起。我先去找佐助！”鸣人想要起身，可是背上那沉重的东西压着他，挣扎了几次仍然没能站起来。 “你别动。”凯走到鸣人身后，抬起手肘朝鸣人后背猛地一击，那岩石一样的东西瞬间就碎裂开，掉落下去。 鸣人起身看向阿飞，愤怒道：“你把佐助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这个时候还担心佐助，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阿飞淡淡地说。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鸣人死死握着拳头，全身因为压抑怒火而轻微颤动。 “放心吧，”阿飞低笑一声，“我可不会对他做什么。” “谁会信你啊！”鸣人握紧拳头，可不等他继续说什么，脚下的地面突然间震动起来。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奔跑声越来越近，仿佛狂躁的雷暴。 鸣人回头看去，就见山一样巨大的五尾正朝这边冲来，它低着头，展现出两只锋利的尖角，身后五条巨大的尾巴甩动着，四只巨岩般的蹄子随便哪一只就能将人轻易踩在脚下，地面随着它飞驰的脚步而剧烈晃动着。 “过来了！”卡卡西皱紧眉头。 然而当五尾跑到他们面前时，却突然一跃而起，高高跃向空中，从他们头顶掠过，随即又轰然落地，然后朝昏迷倒地的八尾奔去。 “目标是八尾？”卡卡西转头看去，神色凝重。 但更加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五尾冲向八尾的头再次一转，竟是对上站在八尾手上的阿飞。 “它想攻击的是那家伙？”卡卡西诧异道。 阿飞看着朝他冲来的五尾，缓缓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手中立刻飞射出一条锁链，瞬间便狠狠勒住了五尾的脖子。 五尾顿时发出痛苦的低吼，重重地倒在地上。 “好痛苦……”五尾缓缓闭上眼，从它身上传来一个嘶哑而绝望的声音。 这时八尾也终于清醒过来，它看到站在自己手中的阿飞，立刻将手狠狠握紧。 然而阿飞直接穿透八尾的手走了出来，他慢慢走向倒在地上五尾，手中缠着五尾的锁链也随之缩短。 五尾开始退化，庞大的身躯迅速缩小，最后又变回了全身血红的人柱力，但它脖子上的锁链依旧紧紧勒着。 当剩下的人柱力也全部回到身边后，阿飞才断开手中的锁链。 “尾兽之力怎么中止了？”凯望着阿飞和恢复原状的五尾人柱力，惊讶地说。 “不清楚。”卡卡西说，“但他似乎还不能完全控制尾兽。” “喂，鸣人，”奇拉比喊道，“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鸣人点了点头。 “那是五尾的声音。”八尾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愤怒，“我们尾兽也有感情，看着它遭遇那样的对待，实在让人火大。” “切。”九尾却突然开口了，它懒洋洋地趴在封印空间，眼睛都没睁，“那些把我们尾兽当做宠物的忍者哪个不是这样做的。八尾，也只有你和那个叫奇拉比的小鬼是特例而已。” “这可说不准啊，九尾。”八尾道。 “九尾能和八尾对话？”鸣人有些惊奇。 八尾继续道：“我明白，九尾你曾经……” “少啰嗦！”九尾打断它，“就算只是看尾巴的数量，你也是力量次于我的八尾。快把这些家伙收拾掉，我要睡觉了。” “别以尾巴的数量定强弱！”八尾恼怒，“你以前就这样，难怪一尾狸猫讨厌你。” 九尾没再理会了，自顾自闭眼休息。 “喂！听见没有啊你这个混蛋！”八尾冲它喊，“一只狐狸少装睡，喂！” 九尾依旧闭着眼，咧了咧嘴。 “八尾和九尾吵架了……”鸣人愣愣地说。 “尾兽之间可以通过感应对话，”奇拉比道，“吵架可不多见，开眼了。” “原来如此……” 而说话间，人柱力们已经风驰电掣地攻了过来。 卡卡西俯身冲上去，手中电流闪动。 “雷切！” “八门遁甲，第六景门开！”凯也冲了上去，身上的蓝色气焰瞬间暴涨变色。 两人迎面对上六个人柱力，但其中三个人柱力直接跃过他们冲向了鸣人，鸣人赶紧用螺旋丸抵挡下来。 激战展开，两边都在全力攻击和抵抗。 阿飞漠然地看着几人打斗，根本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过了片刻，他突然感觉到什么，眼睑微垂。 “你醒了？”阿飞低声说，仿佛自言自语般，“没事了吧？” “当然。”冷冽的声音从未知名空间传出，“让我出来。” “你还是留在里面好点，现在外面很混乱。”阿飞轻声说，“你不想直面一场残酷的战斗吧。” “那与我无关。”佐助睁开眼，声音在周围黑暗的空间里回荡。 “随你吧。”阿飞低笑一下，右眼中勾玉旋动，一股气流随之回旋而出，一个身影从气流中出现。 佐助单手撑住地面，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他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眼睛真的没事了？”阿飞看着他，轻声问。 佐助没有回答，而是沉沉地盯着阿飞，目光冷寂而锐利，似乎想要看清阿飞到底在想什么。 但他看不透阿飞的心思，好像也总是这么难以琢磨。看阿飞的反应，应该已经知道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可态度却很奇怪。如果兜对他的眼睛动手脚是阿飞的意思，那现在阿飞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地问他，可如果那是兜擅自行动，阿飞并不知道，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状况。当然，即使阿飞并不知情，他也不会将自己眼睛被植入术式的事说出来。 “看，那些人你应该都很熟悉。”阿飞转头望向另一边，示意佐助。 佐助沉默不语，他继续盯着阿飞看了片刻后，才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两人心知肚明，却都不主动挑破。 另一边，战斗仍在继续。 “怎么回事……”凯退开身，疑惑地看着几个人柱力，“佩恩的那些招式，他们一个也没用。” “也许是无法使用吧。”卡卡西微微俯身，呈现防御的姿势，“佩恩的其他招数早已曝光，并且有了应对的方法，他也不至于蠢到为了使用那些忍术而特意分出一部分查克拉来。想仅凭瞳力控制六只尾兽，应该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 “不愧是卡卡西老师，理解能力出众啊。”鸣人一边回击人柱力，一边说道。 “旗木卡卡西，有着一双洞悉力极强的眼睛。”阿飞看着对战中的卡卡西，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么，我再加把劲试试。” 他的脚下猛然暴发出一股无形的冲击力，瞬间便将周围空气里缓慢飞扬的烟尘冲散。 鸣人这才分散注意力去看阿飞，当然也立刻看到了阿飞身边的佐助。 “佐助！”鸣人惊讶地睁大眼，见佐助似乎没事，不由欣喜起来。 鸣人正想朝佐助跑去，地面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像是地震一样。咔嚓咔嚓的分裂声里，一道道裂痕在地面断开，沙尘如海浪般飞扬四溅。 “接下来是两只……”阿飞冷漠而随意地说。 下一刻，两道怒吼般的巨大咆哮声响起，六尾人柱力和四尾人柱力已经暴动，彻底尾兽化了。 四尾咆哮着将八尾狠狠撞到在地，而行动缓慢的六尾挡住卡卡西和凯，鸣人被尾兽暴动的力量给震飞出去，身上火焰般的橙色外衣也消失了。 “可恶……”鸣人撑起身体，“只能用九尾查克拉的影分身诱敌，再攻击那家伙。” “不能再用九尾查克拉制造分身了。”奇拉比说道，“在九尾模式下，你用九尾的查克拉时，他也会提取你的查克拉，等你的查克拉被九尾取完，你就会死。” “比，你还没发现吗，”八尾突然道，“鸣人已经用了那么多分身，按理说他早就该奄奄一息了，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九尾中断了从鸣人身上提取查克拉。对吧，九尾？” 九尾闭着眼，没有说话。 不等八尾再说什么，四尾再次撞了过来，八尾反应不及摔在地上，接着四尾抓住八尾的尾巴，用力将八尾提起狠狠甩了出去。 另一边，六尾从口中喷出大量浓重的酸雾，卡卡西和凯向后一跃，想要远离，但酸雾迅速蔓延，紧跟而来。 卡卡西偏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发现五尾人柱力已经守在他们身后，五条巨大的血红手臂从地里钻出，摇晃着袭来。 “虽然查克拉可能会不足，但没办法了。”卡卡西心里想着，然后猛地转身停住脚步。 “影分身术！” 两个卡卡西中间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一起全速冲向五尾人柱力，手中释放出雷电，耀眼的电流在空气中肆虐。 “雷传！” 两人手中闪动的雷电瞬间连在一起，发出尖锐的鸣音，直接割断了挥动过来的血红手臂。 “朝孔雀！”凯高高跃起，直面六尾，双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拳，打出的一簇簇火焰竟击散了六尾的酸雾。 然而一切还未平静，又一波的攻击接踵而来。 “九尾，你之前帮过和另一个斑战斗的影分身鸣人吧？”八尾对九尾道，“如果这次也打算帮忙，我不介意协助一下。” “我不是你，八尾，”九尾冷冷地说，“才不会像你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向人柱力摇尾巴。” “喂，你这家伙！”八尾冲它喊。 九尾没再说话，血红的兽瞳里不带一丝情绪，随即，它慢慢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八尾的大喊大叫。 作为尾兽，本就是被世人看做灾难的存在，人类从不会在意尾兽的感受。不论是初代火影，还是封印它的旋涡水户，又或者漩涡玖辛奈，人类的意图，都是一样的。 哪怕是它曾经那么相信过的那个人，那个名为宇智波斑，亲手毁掉它的人…… 见九尾不愿再说话，八尾也没再打扰它，开始认真对付四尾。 卡卡西和凯抵抗着六尾，但他们体力有限，已经越来越吃力，人柱力和两头尾兽的攻势越来越凶狠，渐渐占了上风。 阿飞看着这一切，冷笑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佐助面无表情地目睹这场战斗，微微抿直了嘴角，随后转身离去。 “要走了吗？”阿飞转头看向佐助离开的背影，低声说，“我还没有将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呢。” “不用了。”佐助头也不回地道。 直到佐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阿飞才回过头，沉默片刻后，他对着身后的某处道：“绝，怎么样了？” 地面如同水波一样扩散出涟漪，然后缓缓升起一个白色人影。 “那个人的确被复活了。”白绝轻声说，“那边的忍者联军几乎全军覆没，五影都不是他的对手。” 阿飞渐渐冷下神色，眼底掠过一道寒光。良久的沉默后，他低声道：“你现在回基地。” “把佐助的情况告诉鼬吗？”白绝问。 “当然。”阿飞随意地说，“毕竟他们是兄弟。” “知道了。”白绝笑了一下，随后沉入地面消失。 阿飞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前方的战斗。 鸣人从地上站起来，再次朝佐助的方向看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佐助离去的背影。 “佐助……”鸣人喃喃道，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但对方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无迹可寻。心里失落的同时却是放了心，只要佐助没事，他就不会再顾忌什么，只有结束这一切，他才能再无阻碍地去追寻对方。 深深吸了口气，鸣人稳定心神，转身投入战斗。 他看向四尾，像是在它身上寻找什么，最后终于在四尾的脖子上发现一个细小的黑色物体。 “找到了。”鸣人猛地跃起，踩着四尾巨大的手臂迅速跑向它的脖子，接着一把抓住那个黑色接收器，然后双手猛地用力往外拉，想要将接收器拔出。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阿飞冷冷地道。 只见一条细细的锁链突然从黑色接收器上弹出来，紧紧缠住了鸣人的手脚。 “怎么回事……”鸣人突然间感觉很吃力，似乎全身的力量都在快速流逝，被锁链吸走。 “这查克拉锁链会束缚住碰到的任何物体，是比佩恩长门的外道之力更强的束缚。”阿飞冷笑一声。 看到鸣人被困，卡卡西和凯想前去援救，却被六尾和人柱力拦住，无法脱身，另一边的八尾也对付着四尾没办法分神。众人陷入了苦战。 而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阿飞无声地发动空间忍术，身影消失在回旋的气流里，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