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黏稠且散发yin秽腥气的浊白液体浸透了衬衫的布料，被打湿的布料就这样直接贴在他的身上，触感十分不适。

    但他还是没有将衬衫脱下来。

    刚刚松开离开原位的双手又重新交叠并在了胸口，被沁湿的布料透出了皮肤上还未消散的点点斑痕。

    萎靡的性器粘连着秽物耷拉在下腹，他不敢进行丝毫的遮掩，现在的他已然是一副狼狈不堪的下流模样。

    他当然也不愿意保持这幅难堪的样子。

    但是现在，公主还没说可以动。

    除开刚刚的特殊情况，他迫不得已采取了措施，避免那种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发生。

    即使他已经因为自己这幅不堪模样惭愧羞耻到了极限，但，他还没得到「主人」的命令。

    不可以乱动。

    因为他是栖夜·莉丝公主的黑山羊。

    汗液顺着他脖颈的曲线滑过喉结，流动到了皮质项圈的内侧。也许是因为刚刚生理上的变化体温有所上升，也许是因为他此时此刻羞耻到快要烧起来，被项圈所覆盖的皮肤感觉好烫。

    尤其是有着「栖夜」两个字的那个位置。

    烫得仿佛像是烧红的烙铁，似乎想要把公主的名字烙印在那块皮肤上一样。

    比起皮肤，或许他的灵魂早就被公主留下她的印记了吧。

    少女丝毫不清自己对他意味着什么，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他的心门痛烙上去，然后让他的灵魂鲜血淋漓，让那块伤口溃烂再结痂，最后留下永不愈合的伤疤。

    名为「栖夜·莉丝」的疮疤。

    静候主人审判的黑山羊完全没有预料到会产生这样的展开。

    他刚刚违背了「命令」，理应接受惩罚。

    但是，公主非但没有惩罚他，还再度拥扑在了他的怀中，丝毫没有介意裸露在外的他的肮脏之处。

    然后，就是那醉人的吻。

    吻是美好而甜蜜的。

    唇齿相贴的下一刻，那柔软小舌便轻舔起了他略有干涩的唇瓣。

    这已经成为两个人间心照不宣的暗语。

    那是让他主动进入甜美口腔的诚挚邀请。

    得到容许的资格黑山羊毫不客气的撬开了贝齿，炽热的舌贪婪的索取着公主口腔略甜的唾液。这是他难得带有侵略性的侵入与掠夺，但越是索取他就越发的贪婪。不断滋长的欲望让脑海里升腾起了许多疯狂的冲动，他已然在尽力克制，但是身为恶魔的本性已经在他体内叫嚣已久。

    甜，好甜。

    像是蜂蜜的香甜。

    公主今天有吃过甜点吗？不然，为什么这个吻越是继续，那缠绵的甜味就越是浓郁？

    硬腭、软腭、牙龈、牙齿他通通都贪婪的舔舐了一遍，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都被仔细搜寻了一遍，可是他还是没找到甜味的来源。

    那像是自内而外渗透出的甜味。

    略短的舌轻舔着他的舌尖，做着自己笨拙而努力的回应。

    一年以来大多数的吻都是由她来控制主导权，这样侵略性的吻难得的让她处在了被动的位置上。反而不知做出什么反应该如何回应。

    少女全然不知每当她做出回应一次，恶魔的理智便变得脆弱一分。欲望与理智扭缠在一起，互相将彼此吞噬。

    在这种甜吻的刺激下，他有了反应应该也不算是罪大恶极吧。

    但是，挺立的性器顺着裙摆的褶皱缝隙潜入裙摆内侧，就那样贴合在少女光滑的大腿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某种程度上，真是糟透了。

    他保证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是纯粹的意外事故。

    感受到了来自大腿上的硬挺与灼热体温，公主摸索着解开了遮掩黑山羊视线的漆黑布带。

    这样的举动完全是他的预想之外，长久不见光亮即使他还未来得及睁眼，却也觉得那灯光刺眼。

    待他适应这亮度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的一幕又叫他慌张的重新闭上了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公主已经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

    白皙的身体仅穿着作为睡衣的吊带连衣裙，光洁的肩头仅有单薄肩带一层遮掩。还有精致锁骨恰到好处的凹陷……

    其余的部位他因为角度已经看不到了，当然，即使能看到他也不敢看。

    吻终，该面对的东西还是要面对。

    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布料呼扇在他面上的风。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股莫名的蜂蜜甜味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

    一件…两件…三件…

    他再清楚不过公主身上还剩几件衣服了，每天抱着她，他能够通过微妙的重量变化清楚了解公主穿得是哪几件衣服。

    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他只不过是不自觉的就会从公主身上分析数据而已。

    现在，多余的重量全部都消失了。

    与公主衣物一同被剥落的，还有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或许他应该承认自己作为恶魔的yin乱本性。

    或许他与厌恶到了极点的恶魔之乡那群同类并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参加过yin乱派对不是因为他没有那种邪恶欲望，只不过那里没有他真正渴求的东西。

    『看着我。』

    一如既往慵懒的嗓音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吸收咀嚼着三个字的含义后，黑山羊感到了一阵耳鸣与头脑空白。

    自己……有这种资格吗？

    公主赤裸的身体，他过去因为意外看过一次。

    那真是他的罪过。

    他这种肮脏存在，根本就没有那种资格。

    但是欲望，叫嚣着让他睁眼好好看看他向往已久的身体究竟有些怎样美好的轮廓线条。

    『我……我没有那种资格……』

    颤抖的声音甚至无法好好的说出成句的话语，事已至此，他竟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语，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保持冷静的，明明理智已经被欲望吞没。或许，这最后能让自己克制行为的，只剩下作为被「驯养」之物的习性了吧。

    『没关系，我有那种资格就可以了。所以，看着我。』

    温柔的声音就在他面前极近的地方响起，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他扭捏推诿的最后借口。

    他怎么可能不想看，做梦都想看。

    ……「主人」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所以……

    正如他日夜想象的那样，他爱人的身体是那样的完美。那是值得用最美的诗句来赞颂的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奇迹，就宛如从星夜走来的月光女神。

    纤细却线条流畅的脖颈，雪白皮肤甚至透明晶莹的肩头，他不敢多看且羞于描述的酥胸，恰到好处的腰身比例。

    还有那勾勒起似有似无笑容的唇。

    过速的心跳真的让他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温暖的小手就那样直接的搭上了他胸前交叠的双手，蛊惑性的言词又在他的耳边响彻。

    『雷欧君，觉得难受的时候，可以挣开哦。』

    可是他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绑。

    促使他伸手的动力只有欲望。

    他其实是明白的，公主对他施下拘束的枷锁并没有实体。不在他手上，而是在他心里。

    他当然想伸手抚摸公主，就像公主抚摸他一样。但是他感到莫名的害怕。

    公主给予他「束缚」时，他能切实的感受到自己被公主所支配，他是公主的所有物，那是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安心感。

    也许他已经被公主所「驯化」了吧，他已经是公主的黑山羊了。

    ……主人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

    那他也只好听从「命令了」。

    柔软极了。

    很难想象尺寸不足他一掌的娇小rou团是这样的奇妙手感，虽然上一次他也触碰到了，但是未敢像这样仔细品味。

    要小心的触摸公主的皮肤，千万不可以让自己的尖甲将她划伤。或许他早就应该将其剪短磨圆了。

    『唔……』

    从公主那边传来的犹如奶猫一般甜腻的嗓音，让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甚至脖颈处的项圈也让他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忍耐了太久，他的性器已经开始觉得胀痛了。

    可以继续的吧？

    毕竟他已经得到准许了。

    给予恶魔太大的自由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哪怕是已经被驯化的恶魔也一样。

    公主专属的高级寝枕被他抓过来整理柔软，然后他将怀中的少女小心的放躺，挪到适合的位置。黑山羊自己的枕头，则被他垫在了公主的腰臀之下。

    枕到柔软睡枕上的公主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归属地一般的享受神情放松，面对他的表情坦然且自然没有一丝传统少女的羞涩。

    两个人中……他才是会害羞的那一个。

    在这个房间，他已经很久没有以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望着公主了。

    他已经跪了太久，久到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实际身高足有一米九的事实了。

    虽然，现在他也是跪着的。

    蜂蜜一样的甜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不知来源的蛊惑性香气叫他快要疯魔。

    湿润的舌轻舔着少女圆润小巧的耳垂，黑山羊努力控制着自己尖牙咬合的力度，调情一般轻咬着公主的耳廓。

    他喜欢公主这样做，那公主…也会喜欢吗？

    他guntang柔软的舌如同软刷一般，自上而下仔细的舔舐着公主的雪白脖颈。他尖牙的齿尖从娇嫩的皮肤划过，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将公主整个吞咬下肚的欲望。

    他的舌触碰到公主的每一寸肌肤，味蕾都感受到了一种甜腻到致命的蜂蜜滋味。

    他大概明白了甜味的来源。

    那是从灵魂里渗透出的味道。

    公主总是说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那大概也是从灵魂渗透出的味道吧。

    一般来说，灵魂的味道是不会具体化到能嗅到的程度的，奇妙的巧合也如同注定的命运一般。

    有点在意公主闻起来，他在散发怎么样的味道。如果是牡丹饼的味道的话，就会有点难过呢。

    在他胡思乱想的期间，颈上的项圈已经被揽在他颈部的双手所解开。喉结的下方裸露出了赤红「栖夜」二字的清晰压痕，抚摸着字迹的轮廓，他感到些许羞赧。

    明明马上就要做更应该害羞的事了，这种时候他红着脸会显得很怪异吧。

    或许他羞赧的真正原因，是他会因为脖颈上公主名字的压痕而感到兴奋吧。

    衬衫被随手丢在地板上，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与公主赤裸相见。

    他应该是病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区区的视线相交而感到兴奋呢。

    过于尖锐的指甲会弄痛划伤公主，他只敢在涂抹上润滑液后用光滑的手背轻轻摩擦。

    公主的表情看上去很放松没有在痛，那真是太好了。

    但是之后的事他需要加倍的小心才行。

    必不可少的安全措施他已经做好，进入的动作也足够的缓慢温柔。只是节奏上他还是不敢太过于肆意妄为。

    绝对不可以弄痛公主，绝对不可以让公主觉得不适。

    现在是他作为「奴仆」侍奉取悦「主人」的时间，要清晰认清自己的立场。

    意料之外的，柔软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腰，充满担心与关怀的眼神向他望了过来。

    那眼神就仿佛在对他说，『雷欧君，你的腰痛爆发了吗？』

    ……

    公主，这样的话，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把这也当成你的「命令」也可以吧？

    猛然覆上的唇将少女来不及适应猝不及防的节奏变化的惊呼堵了回去。无论是暧昧喘息声还是因为快感而发出的轻呼，亦或是呼喊而出爱人的名讳都被恶魔贪婪的吞下肚。两个人都无法从那口中发出一声的声响。

    房间里回荡的只有一些其他的暧昧的yin秽声响。

    恶魔尾不知何时，刻意占有一般的一圈圈环住了公主白皙的大腿。或许，这是连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无意识动作吧。

    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即使过火现在也不可能停下来了。

    恶魔的欲望就是这样贪婪可怕，还请谨慎的约束着他，别给他过多的自由。

    虽然偶尔被「主人」允许放纵一次他也十分的感恩，但是不好好勒紧项圈的话他会变得更加贪心的。

    他已经把灵魂与人生都献给公主了，所以，请也把灵魂与人生交付给肮脏的黑山羊吧。

    他没有等来预想之中奴仆僭越的惩罚，不是他过度解读，公主的意思竟然真的是让他作为「奴仆」侍奉取悦「主人」。

    反而被公主夸奖了这一点更令他羞怯抬不起头。

    被公主追问为什么要把尾巴绕到她腿上，他没有办法解释，现在害羞得快要死掉了。

    事后开始害羞，是他太不争气了……

    也许一辈子他都没办法在公主面前保持从容了，不过这不是也挺好的嘛？

    想做栖夜·莉丝公主的黑山羊的话，现在这种程度才算是刚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