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小说 - 言情小说 - 被一只狐狸看上了怎么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郭氏适时出了声:“你这小郎,可知毁人清誉是要受刑的,不过你若有证据,我和大人定会为你做主。”

贾裕心中警铃大作,郭氏本就暴烈擅专,此事必有这妇人从中作梗,怕是想破坏她和太原王氏的婚事。她此刻万分期望贾褒出现在此地,以她阿姊的聪明才智,如何解决不了这困境。

郭氏看似好意,却有着阴狠之态。之前一番对话下来,平安如何能不知这郭氏是在给他的阿念挖坑,是以怎么都不肯再说话。

贾裕鼓着胆凑近贾父道:“阿翁,我这恩公着实是脑子有问题,觉得自己能修道成仙,虽说今日口出诳语,但念在他救了我的份上,将他打发出去便好。”

“如何能这般打发出去?”郭氏不干了:“若此人到外头还是这般说辞,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们阿午还不曾嫁人呢,岂能因此事拖累了!”

贾父一时头大,朝堂的事他还没理清楚,这后院又多出这般多的麻烦事,他摆摆手:“先将他寻个地方看押起来,等阿念的亲事定下来再说。”毕竟贾裕就算不得宠,那也是他的女儿,怎能随便嫁给一个庶人。

贾裕知晓,这大抵是凌迟的意思。不管平安的“疯病”有没有好,应当都不会再留他,只是如今她与太原王氏的亲事未定,若贾府此时见血,传到外头,到底不好。

她眼睁睁得看着平安被带了下去,心头难受不已:这个平安,不是说自己会术法么?怎么不自己遁个地逃跑?果然都是些障眼戏法。

贾裕没有难受太久,因为第二日贾褒便回来了,顺便还将耦妪口中后墙鞋印的始作俑者一并带了过来,直冲贾父的书房。

“阿翁不是一直在查那后墙脚印的来历么?下人都说是狐狸,我却瞧着印子那般大,可不像是狐狸的痕迹。”

贾父素来有些怂怕这个做了王妃的大女儿,见她带着他的幕僚韩寿来见他,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指摘:“你将他带来作甚?”

贾褒笑道:“圣上曾赐给阿翁西域奇香,这奇香洛阳城只有您和大司马有,可不知为何韩寿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阿翁不是一直在怀疑这韩寿身上奇香的来历么?家中只有二妹和四妹待字闺中,您自己也想着阿念是没有这个胆量偷您的香送情郎的,八成就是我那四meimei惹的祸。我在路上恰好碰见了韩寿,便将他带来与您瞧瞧,您可得好好问问他,解了惑,省得整夜整夜睡不好,人也憔悴了。”

贾父干巴巴一笑,韩寿和贾午的事,他大抵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只是他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韩寿不过是他手下的司空掾,又并非望族,他是极不愿将女儿这般托付出去的。他正想着什么时候给此人敲打一番,谁曾想贾褒直接就将人带了过来。

韩寿此刻已是汗湿夹背,一张俊俏的脸满是不安。他与贾午私通实是为了进阶仕途,否则他这般的姿貌容止,岂会去迎合贾午那样刁蛮任性,姿色寻常的小娘。齐王妃之前提点他的话,依旧响彻耳际。若贾充不肯认此事,那他所做的一切便都会功亏一篑。

韩寿拂袖掀袍,跪在了贾父面前:“郡公赎罪,我与四小姐情投意合,已是交往数月,望郡公垂怜,成全我们。”

贾父大掌拍向案桌,“啪”得一声,房内的下人包括韩寿都浑身一颤。

“来人,把四小姐带过来见我!”

贾午来到书房,见到情郎,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只得一五一十得将两人私会一事都道了出来。

贾父还能说甚,只得唤来郭氏,尽快将两人的婚事安排妥当。

“一定是你从中作梗!”郭氏看到一旁的贾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为了你二妹,故意将我女儿拖下水!”

贾褒颇觉好笑:“继母可真是冤枉我了,韩寿是阿午自己看中的,与我有何干系?”

这次回家的目的已是达成,贾褒也懒得留在贾父书房装出其乐融融的姿态,可她也没有立刻去见贾裕,而是从下人口中打听出看管平安的圈棚。然而待她赶到时,却是没了平安的踪影。

看管的下人一阵慌乱,贾褒走进圈棚,看到草垛中的一团红色毛发。

这是……狐狸毛?

☆、第22章

贾裕怔了怔,下意识得反驳:“我有什么好骗的?”

阿青看着她,惋惜道:“不少精怪都喜欢诱骗凡间的妇人,也许他是怕你看到了他的容貌,他不好走,因而才拿自己未成形的理由来诓你。”

纵然贾裕并不留恋清怀,可听到这番话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当年厌恶平安是精怪,说了那些扎心的重话,现在果然就让你碰上一个你嘴里所说的坏妖怪了,真是报应啊。”

阿青看似笑得和煦,说出来的话却带上了刺。

贾裕都不太记得当时自己对平安说了些什么话,想来气急的人应当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此后阿青在贾裕的宅院中住下了,说是要等那个去青丘“化形”的公狐狸回来。

也不知是谁说那妖怪是骗子的,既然是骗子,又怎会回苦主这边。

贾裕好心劝他:“他不会来我这儿了,你要不去其他地方找找?”

阿青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寻了她院子里池子旁的大石头,在石头上打坐。不管白天黑夜还是日晒暴雨,贾裕每次开窗都能看到阿青禅坐在石头上修炼,一动不动,似乎和石头长到了一处似的。

真不愧是竹子精,贾裕心里嘀咕着,这样的修炼也就只有草木才能吃得消,也不知禽兽牲畜修炼,是不是也要如此。

贾裕害怕别人发现了,却不曾想除她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阿青。想来那清怀怕也是用了相同的术法。

李氏信佛,说是近日身体乏溃不适,查不出什么问题,想去寺庙拜佛求祷。亲母来信相邀,贾裕自然不敢怠慢,到了约定的日子,一早就安置好了马车,特地在草蒲下多垫了一层软垫子。到了李氏的住处时,李氏早就备好了香烛银钱,待到庙里吃了斋饭捐了香火钱再归家。

贾裕担忧出行不利,除车夫外,令配了两个壮汉随行左右,马车内除贾裕李氏外只有小鬟和李氏身边的平妪,倒也显得宽敞。

车行劳顿,宝殿内拜过之后,李氏就匆匆去禅室休息去了。这庙宇的香火似乎并不旺盛,往来不过几人偶尔,也不知李氏为何要寻这一处。贾裕陪着李氏休息吃了些斋饭,觉得有些闷,就在寺庙里逛了起来。

虽说这寺庙香火不旺,可地大景好。她在家中避世修道,自为隐士,倒是极喜爱这样的地方。

她经过正堂,不经意间看到宝殿内有个身着月白色宽衫的男子在佛前叩拜,她没有太在意,带着小鬟往后寺行去,方才碰着个小沙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