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游戏-2

    醒来时，莱恩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这觉睡得比没睡更累。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床上多出了个小疙瘩隔着他的腰，他还想嘲笑自己是豌豆公主，会被床垫下的疙瘩弄得睡不着，那疙瘩越变越大最后将他包裹。光滑如人皮的布料贴着他的身体，像一只口袋把他罩在里面。明明是密不可分的口袋，却有热风吹着他的后颈和耳后，让他又痒又燥。莱恩抬不起眼皮，他全身无力，任由这奇怪的布口袋抚摸他。

    “嗯！”口袋越来越过分，揉捏着莱恩的胸脯，挑了下那两个被奥米尼斯咗红肿的小草莓，抚摸紧实的腹肌，划过人鱼线后套住他暴露在外的小莱恩，上下撸动。莱恩早就被奥米尼斯榨虚脱了，他以为自己没有半点余力，可腰部一股暖意顺着脊髓冲向他的脑门，他硬是有了感觉。莱恩用虚弱的哼哼去抵抗，可那无助的抗议换来的是更多的侵犯。他的身体不属于他了，他的腿被分开，湿滑像是舌头的东西舔着他的股缝，xue口的褶皱，伸了进去，深深浅浅的绕着内壁。

    莱恩想起了他最常买的那种长条甜甜圈，每次他吃的时候都是这样去舔挤在内里的淡奶油，他总会一边舔一边挤，将里面的奶油吃的一干二净。而那东西也有相同的想法，他吃着莱恩的蜜液，更卖力的搅动，加大令人耳赤的水声，直到把莱恩吃干抹净。

    “啊……唔……唔……”莱恩的情欲达到了顶点，他想求饶，可哼哼啊啊地气声词传达了错误的意思，那口袋撸的更快了，像舌头的东西不打算放过莱恩，找到最近的敏感带就猛烈的舔弄，直到把可怜的小莱恩逼得射了出来，而莱恩也因为过渡的兴奋晕了过去。

    真的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莱恩见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黑眼圈，暗骂冈特家也太邪门了，第一个晚上他就快精尽人亡了，早知道还不如做龙的小零嘴。

    梅拿来了新的衣服，并告知莱恩早饭准备好了，主人家已经去就餐了。

    莱恩对着漂浮在空中对他展开的各式衣服见怪不怪，揉着腰站起来挑挑拣拣，选了一身暗红色的正装，便脱下了他昨天穿的太舒服而忘了脱的浴袍，可惜这大红绸缎的日式浴袍已经被他睡的皱巴。

    奥米尼斯大概不会让他赔吧？莱恩为自己的钱包担忧，他有多少钱也改变不了他对赔钱上计较的穷酸劲儿。脱掉睡袍后，他做贼心虚的把袍子折叠放好。

    脱的光溜溜的莱恩，这才看到昨天激战的惨烈，奥米尼斯在这片雪白的后背上留下了很多爱痕，他的劲儿很大，抓的咬的拧的，一夜过去还是深深浅浅的红。

    这才第一天啊，第一天！莱恩哀嚎，想要是再住几天小命都要没了。

    要不还是跑了吧？

    可这宅子很大，外面情况更不好说，魔法部的官员在空中接到他之后就把他转送过来了，那晕头转向的传送魔法让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外面的情况，莱恩不知道自己跑得了跑不了。

    莱恩正烦的时候，梅端过来了一瓶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瓶，“这药可以帮您恢复体力。”

    莱恩道谢，那药的味道很糟糕，薄荷茶里撒了一把泥土再搅上一斤的甘草，直冲鼻子，他不敢细品，一口喝干。几个呛嗓子的呼吸后，莱恩看到身上那些印迹光速消失，力气也恢复了。他对巫师的药啧啧称奇。

    忽然梅尖叫的了一声，他一抬头就见梅指着镜子里他的后背。

    “怎么了？”镜子里身上其他印迹消失了，但在唯独腰正中的一个拇指大小的蛇形印红的发紫。莱恩摸了下，那地方光滑平整，也不疼。

    “哦……梅的好先生呀……”梅捂着嘴眼神满是担忧，“昨晚，梅给你锁门了。”

    “嗯，谢谢你。”莱恩不大懂这个时候梅说这个什么意思，和腰上这个印有什么关系。

    “门锁的魔法……”梅唯唯诺诺的，斟酌她的用词，“需要从内部锁上，才能生效，梅太笨了，梅对不起少爷的嘱托，梅——”

    “别！”

    梅抓起一旁插满缝衣针的针包就往嘴里塞，莱恩抓住了她的手腕去抢针包，他不敢太用力怕折断细树枝一般的手腕，可花了一番功夫才制止了她的自残行为。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是梅的错，哦，梅愧对少爷……”梅的小手捧着脸，眼泪大颗的从指缝落下，莱恩抓起那件贵衣服给梅擦眼泪。

    “别哭，好好说话，别突然伤害自己，怪吓人的。告诉我，锁不锁门和我腰上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呜呜呜……梅不能说！嗝！梅不能说任何违背——嗝——主人家意愿的话！家养小精灵必须用生命尊重爱护维护主人家的——”

    “好好，咱不说。”莱恩赶紧打断了梅，他从梅送进来的餐盘上给这哭的直打嗝的小精灵倒了一杯茶，顺带把那个针包放到梅抓不到的地方。

    “谢谢、谢谢——嗝——”梅接过茶，手抖的让茶撒了不少，莱恩握住她的手，把茶水送到她嘴里。

    喝了茶水的梅镇定了些，她擤了一把鼻涕才意识到她用的是莱恩要穿的衣服，她又惊的跳起来，慌慌张张的道歉。

    “先生的衣服被梅弄脏了！梅这就给您清理！”

    “停！”莱恩按住了这小精灵，“衣服不要紧，你能告诉我那个红印是什么吗？”

    “先生……梅……”梅对着镜子里的倒影打了个寒颤，犹豫片刻，大眼睛又充盈了泪水，“哦，好先生，梅真的不能说……但……那东西……不好……”

    “会伤害我的生命吗？”莱恩扭头去观察那个蛇印，联想到那个怪梦，那个疙瘩似乎也是这位置膈他，他忽的感觉那里隐隐作痛。

    梅不作答，咬了下嘴唇，猛地把小拇指掰断了，莱恩一惊，冲过去检查她的手指。

    “你怎么这么傻！”莱恩手忙脚乱地要找东西帮梅处理，刚刚用来治疗的药他喝干净了，那只能用笨麻瓜的办法了。

    “先生，您不需要对梅好，梅只是只家养小精灵。”梅捧着受伤的小拇指哀哀切切地说。“笨梅做不好事情，”

    “家养小精灵也是条命！我mama说每一条命都很珍贵！绝对不能伤害别人和自己，她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什么小精灵，但不管是小精灵还是人，都很珍贵。你也不用这样，是我不该多问的，对不住了。”莱恩从一旁的装饰里折了两根木枝，又从红色睡袍上撕扯下一些布料帮梅包扎。“先这么凑合吧，那种药你还有吧？能治吗？”

    梅怯怯地点点头，她抬起手看着被扎好的小拇指，深吸一口气闭眼，说道：“那东西是黑魔法，不是能要命的……但少爷不允许家里出现黑魔法，一定……一定是……”

    莱恩见梅又要对自己动手了，他把手盖在梅小小细细的手上，不让她再伤害自己：“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双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莱恩，抽出手，然后垂下眼帘，小声说：“先生，记得晚上睡觉锁门吧……自从那个人来了……这个家里真的不太平。”

    莱恩对黑魔法是什么一无所知，但黑这个词他还是能听得懂，肯定是很不妙的东西。他又走到了镜子前，照着那个奇怪的印迹。给他下这个东西的人就在这个家里，而梅说过这宅子里只有三个人，奥米尼斯禁止黑魔法，那只剩下那位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现的麻子脸混蛋了。

    莱恩把牙磨得咯咯作响，他还想那家伙除了偷看外为什么不跟他打个招呼，原来是大晚上跑他房里趁他睡觉搞他。

    阳痿男十个有九个心理扭曲，还有一个是扭曲中的变态弹簧，玩的花跳的高还心狠手辣。

    这是莱恩总结的经验。

    但他还是没想到塞巴斯蒂安也变成了那副模样，他以为——他摇了摇头，能偷他钱还找他满足自己爱人的家伙怎么可能正常，说不好当年那些温馨的小动作只是借住在他屋檐下不得不做的讨好拉拢。

    莱恩丧气了，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获得那一点点用来回忆的温暖也是假的，嘴巴里苦苦的。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披到了身上，颓废的坐在床上。

    “先生……”梅拿起了那套红衣服，用魔法消掉了上面的泪渍，放到了莱恩面前，“少爷和萨鲁先生……在餐厅等你呢。”

    “不要叫我先生了，我可不是什么先生。”莱恩拿起那件衣服，“叫我莱恩。”

    梅扁扁的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说：“莱恩先生。”

    莱恩不指望这小精灵立马直呼他的名字，这短暂的接触他已经意识到家养小精灵有多低微了，他们已经卑微到会因为一句话乃至于一个不敬主人的念头去处罚自己。莱恩居然觉得过去卖身的日子也没那么糟糕了，至少他是自由的，他的身体在他的手里，他也不会为任何人伤害自己。他摸着手中天鹅绒的料子，又看了看梅身上的枕套。

    “这个家里只有我，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对吗？”

    莱恩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

    这宅子的餐厅宽敞华丽，色调是墨绿色的，两边应该很多大窗户可以眺望外界，却拉着窗帘。这明明是早饭时间，却吃出了烛光晚餐的感觉。

    奥米尼斯高坐在二十来个人的长桌主位。延长的桌子铺着绿色的桌布，像是长蛇的身子，而他的身后从天花板垂下了一幅绣着蛇的巨大布幔，布幔下则是近乎一人高的大理石壁炉，火烧的很旺，也投下更多的阴影，奥米尼斯被椅子的影子盖住了，但他穿着一身白的，白的发光，他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你来晚了。”一晚不见的奥米尼斯从那个癫狂的性爱之神恢复到了冷峻的家主模样，双眉微立，显然有什么让他生气，语气也带着生硬。不过他精神抖擞的早没了昨天跑了几十轮马拉松需要莱恩抬出浴缸的样子。

    巫师的身体真他妈的好，莱恩再次感叹。

    站在门口的莱恩虽然离得远，但眼神好的看出奥米尼斯在说完那句话后耳尖更红了，很快他就明白奥米尼斯又在装冈特家的家主了，他撇了撇嘴，花枝招展的摇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不在，他的位置在正对奥米尼斯的女主人位置上，他的早餐被银罩盖着。

    莱恩的位置被安排在两者之间，距离奥米尼斯五个座位，距离塞巴斯蒂安五个座位。

    奥米尼斯面前的金边盘子上放了一份精致的水果拼盘，他还没动一口，他右手边放着高脚水晶杯里装着鲜红如血的红酒，悬在半空的红酒已经喝了半瓶了。

    大早上喝酒，心情是真的很糟糕。

    “你们巫师的画像太吵了，我跟他们吵了一会儿。”莱恩走过了给他安排的位置，走到了奥米尼斯旁边拿起了酒杯，让奥米尼斯摸了个空。

    “你和他们吵架？吵什么？”奥米尼斯眉毛微微仰起，圆圆眼睛的睁大，这让他更不像是个大权在握的家主，而是个好奇宝宝。

    “我的着装。”莱恩大刺刺的坐在了奥米尼斯的大腿上，搂住了奥米尼斯的脖子，大胆的像只拦路抢饭的野猫一般，谁来都得留下口吃的。莱恩喝了一口红酒，就一口，他就发现那酸溜溜的味道很难忍了，这么贵的酒还不如泡的醋，他抬起奥米尼斯的嘴巴，一口喂了进去了。

    这口酒被莱恩温的恰到好处，奥米尼斯被酒精烧的脸红耳赤，火气随即蒸发大半，他立马投入到这晨间口腔运动上。当他的手摸到莱恩的身上时，他这才意识到所谓的着装为何会引起走廊那些老古董的愤怒了。

    莱恩只穿了那件撕破的睡衣就走了出来，松散的红绸下是完全的真空，丝滑的绸缎滑落就是莱恩让人无法放手的滑嫩肌肤。奥米尼斯被这小三的大胆惊到了，却又生出了更多的趣味，他可以想象那些画像会有多崩溃，尤其是他mama那张，肯定能把房顶叫翻。很遗憾他之前把大厅的门关上了，没听到这份精彩。

    双手的探索变得大胆，奥米尼斯都嫌那绸缎扎手了，他像是剥蛋壳一样剥着莱恩，直到入手的都是那如蛋白一般光嫩的触感，原本早上那场大吵消失的食欲又回来了。

    “咕——”

    “你应该先吃点东西再喝酒。”这个吻被奥米尼斯饥饿的肚子打断了，莱恩转身从餐盘里拿了几个草莓，顺手扯掉草莓梗。

    奥米尼斯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莱恩滑腻的大腿，问道：“梅没给你送衣服？”

    “送了，我不想穿。”莱恩嘟着嘴，咬掉了草莓的白屁股，把最甜的草莓尖塞到奥米尼斯大张的嘴巴里，他贴心帮奥米尼斯合上嘴并给这困惑的家主解惑，“你的仆人只穿枕套，我和她差不多，穿那种华丽的衣服让我心不安。”

    奥米尼斯更困惑了，他下意识的咀嚼草莓，咽下后说：“她是家养小精灵，你是麻瓜，你们天生就不一样。她也不能穿衣服的，给他们衣服是等于把她们赶出家门。”

    “梅告诉我了，”莱恩又分了一个草莓尖到奥米尼斯嘴里。“但这不对。”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奥米尼斯皱眉，不明白这麻瓜小三想把话题带到哪里去。千万别是魔法部里新起的某些自由派，那些家伙强制释放家养小精灵，闹出了不少麻烦。

    “我看到梅伤害自己，就因为说了一句错话，这太吓人了。我和她都是服务你的人，我怕你也让我这样。”莱恩又送了一口草莓。“你之前就嘶嘶哈哈几声让我动不了了。”

    “哈哈……”奥米尼斯放松一笑，“莱恩，这你不用担心，梅的行为不是我的咒语造成的，家养小精灵天生就是这样。”

    “也许是天生，”莱恩用沾着果汁的手指拧开了奥米尼斯胸口的领子，淡粉色染红了洁白的衬衫。“但你也可以阻止她伤害自己吧。”

    莱恩的手比一般人要热，他的手掌进入了奥米尼斯的衣襟，摩挲着奥米尼斯的心口：“行行好，看到她折腾自己的模样，我好怕，怕我也变成那样。”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和家养小精灵比？”奥米尼斯问道。

    “我和梅很有像啊，我们都是你招来呼去的下人，但这是身份上，更重要的是——”莱恩贴到了奥米尼斯的身上，食指点了点奥米尼斯的鼻子，“我们都很关心你哦。”

    奥米尼斯眉头又皱起来了，侧头一言不发。

    “你肯定觉得就见几面的人说关心你很假，但梅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

    “我是她的主人，她必须关心我啊。”奥米尼斯往身后的椅背一靠，双臂放开了莱恩，刻意地拉开距离了。

    莱恩不气馁，贴的更近，腿压住奥米尼斯的，让奥米尼斯退无可退：“哦，我的好老爷，我的主，我可以保证梅对你的关心是真心地，她由心的敬爱你，这和她是不是家养小精灵没关系，因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你的一切都会让我们想爱你更多。”

    “当然啦，我也是有功利心的，我希望我对你的爱能得到一点点回报，不要太多，你爱惜我们就好。”

    奥米尼斯张了下嘴，香甜的草莓尖就又入了他的嘴，果香和甜水在奥米尼斯的舌尖化开，流入他的心田，起了一片嫩芽。

    “你希望我阻止梅伤害自己？”

    “嗯！”莱恩把奥米尼斯的手放在他脸上，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希望这样能让奥米尼斯明白他有多真心。

    奥米尼斯叫来了梅，这可怜的小精灵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事了。

    “少爷……梅真的劝了莱恩先生了！那些画像梅会擦干净的！”

    “梅，我找你不是有关画像的事情，”奥米尼斯笑道，“我命令你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

    “诶？”梅眨巴了下大眼睛，没明白她的主人下了什么命令。

    “莱恩说你因为说错话自残，以后你不需要为那种小事伤害自己。”奥米尼斯挥了挥手，“就这样，下去吧。”

    “遵命。”梅疑惑的看向莱恩，莱恩对她报以微笑。

    送走了小精灵，莱恩巴巴地就要去亲奥米尼斯，却被奥米尼斯按下去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听你如何让我家的画像变脏的。”奥米尼斯把莱恩的手反扣在身后，将这野猫压得死死的。

    莱恩见美人计糊弄不过去了，就把他遛鸟遛了半个大宅子的事儿和盘托出。

    他见到那些会动会说话的画像时是吃惊地，但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别人想看他，他也不会掉块rou，更别说这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人画像。

    越来越多画像人物挤到了这里，他们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他们，还有几个像奥米尼斯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大约也不是什么好话。

    莱恩听烦了，论吵架，他在莱斯特广场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况且死人画像又不能跟是那些男妓一样一言不合上手抓头发，这有什么可怕的？他直接脱了睡衣，赤条条的对着这些老古董一站。

    “你们文明，你们高尚，懂不懂非礼勿视啊！”

    “都死了就别他妈的多管闲事了，都知道你们那画出来的扁平鼻子是摆设，喘不了气就憋着。”

    “有本事你们也脱啊！你丫的就是嫉妒，就你们这些美化多少次依旧丑了吧唧的样儿，脱了也没人看！呸！”

    莱恩叉着腰骂着那帮画像人，骂爽了以后还不忘一口接着一口的唾沫吐在了画像上，画像吐不回来，又被口水洗脸让颜料融化，引起一片惊叫后四散而逃。

    莱恩骂痛快了，接过了梅送上的水，然后一点没浪费的都喷在画像上，又是一片惊叫。

    “哈哈……”奥米尼斯笑的眼角褶子都出来了。“你太好玩了。”

    “你不怪我弄脏画像吧？”莱恩脑海里闪过他的钱包，他现在才产生了担忧。

    “不怪你。”奥米尼斯摸了摸莱恩的脸，“我更可惜没亲耳听到。”

    “那下次……我专门给你演一场。”

    “嗯，好。”

    开心的奥米尼斯放开了莱恩，而莱恩也有点饿了。

    “说起来，我还没吃早饭呢。”他重心向前，这椅子前腿离地向后仰去，奥米尼斯感觉他距离身后的壁火越来越近，莱恩双腿撑住了椅子，让两个人倒在一个极其暧昧的角度。

    “那你想吃什么？”奥米尼斯想到莱恩的答案了，但他在等莱恩说出来。

    “我想吃rou乎乎香喷喷的大、香、肠——”

    话音刚落，餐厅的门大开，那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早饭不等我就开始了？”

    咣当一声，椅子恢复了四脚着地的样子。

    “我还没原谅你。”奥米尼斯则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塞巴斯蒂安不冒头还好，一冒头他就生气。

    塞巴斯蒂安忽视了他这位美丽丈夫的怒气，走到他的位置上，去掉银罩，他的盘子里是香肠培根煎蛋这类rou食，相比之下奥米尼斯的早饭倒是素气十足。塞巴斯蒂安捡起一根煎的酥脆油汪的培根，咬一口大肆嚼着。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给你准备水果也是帮你消消火，你平时rou吃太多了，太燥。昨晚你膝盖肿到我给你按摩到后半夜你才睡好，看在我照顾你半宿的份儿上，把东西吃了。”奥米尼斯脸气红了，塞巴斯蒂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用培根指了下莱恩，“莱恩，你呢？睡得好不好？我们的家养小精灵照顾的还不错吧？”

    莱恩微眯眼眸，嘴却带上了笑：“梅照顾得很好，我睡得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就是有颗小豌豆膈得我好难受呢，奥米尼斯，你摸摸，腰上还留了印子呢。”

    “床不舒服吗？”奥米尼斯担心地去摸莱恩的后腰，一旁悬着的红酒却摔在了地板上，奥米尼斯的注意力被这声巨响吸引了。

    “梅！把这里清理干净！”塞巴斯蒂安打了个响指，梅就出现了，拿着簸箕和小扫帚颤颤巍巍的清理。

    “快点。”塞巴斯蒂安走到了她身边一脚踹在了梅身上，梅没来得及哼一声跌入面前的狼藉里。

    “你干嘛！”莱恩跳起来去帮助小精灵，心急的他没注意到地上的玻璃碴，赤着的脚扎破了，鲜血流出，他为了不让奥米尼斯担心，咬着唇压住了叫声，蹲下身检查梅的伤口。梅却不让他碰，哪怕锋利的酒瓶碎片刺入了她的手肘和膝盖，她认真且快速地把一地狼藉收拾好，气都没多喘一口就跪在地上不停地跟塞巴斯蒂安道歉。

    “是梅无能，是梅没用，梅是冈特家的垃圾，梅连简单的活都做不好……”

    “对，你就是个垃圾，给我牢记这点，不要再做多余的小动作。”

    “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爆发了他的怒火，“你在做什么！她是我的家养小精灵！”

    “奥米尼斯，你就是太心软了，让这些小人都爬到你头上了。你总是说你的就是我的，怎的？不做数了？”奥米尼斯沉默了，塞巴斯蒂安右手一摆，那种绿色的药剂就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把药瓶丢给了梅，“去疗伤吧，你这丑模样真碍眼。”

    “谢谢老爷恩赐，老爷的好，梅一辈子都记得！”家养小精灵再次下跪用受伤的膝盖触地，莱恩看在眼里，脚底的伤也在疼。

    “下去吧。”塞巴斯蒂安随手一挥，见梅想要把药递给莱恩就重申了他的命令：“下去！”

    梅小小的肩膀耸起，整个身体抠缩成团，她充满歉意的望了莱恩一眼就消失了，餐厅里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随着她的离开更加紧绷。

    “奥米尼斯，还有五分钟魔法部的人就来了，你该去书房了。”塞巴斯蒂安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

    “我不去。”奥米尼斯抱起手，“我就讨厌和他们打交道，你干什么总推着我？你那么爱替我逞威风，你去不行？”

    “你是冈特家的家主，这次见面是有关昨天火龙袭击事件，可能涉及你家里的机密，别人都知道你我的关系，可我终究不在冈特家谱上，不算你家人，没办法替你。”塞巴斯蒂安幽幽地说，他不急不缓踱步到奥米尼斯身旁，搭在奥米尼斯的肩膀，对莱恩眨了一眼，“你也想知道我们的小伙伴差点丧命是为了什么吧？”

    奥米尼斯抱着双臂沉默以对。

    “我的好主子，昨天的事情我到现在心口还慌呢。”莱恩开口了，他又坐回到奥米尼斯的腿上，隔开了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又把奥米尼斯的手按到他的胸脯上，“您听，现在还跳的跟小兔子一样呢，你得为我做主啊。”

    莱恩露骨的调情直接让奥米尼斯的脸红到爆炸。

    “胡闹！”奥米尼斯像是被烫到一样抽回手，“起来！我、我这就去、去见那几个官员！”

    莱恩乖巧地一挪屁股坐到了餐桌上。奥米尼斯想从容的起身，可他手脚又没协调好，又想抽出魔杖又着急站起来，腿直接撞到了椅子，跌倒在莱恩怀里，差点摔倒的他样子狼狈的不行，他逞强地从莱恩怀里站起来，迅速控制好了表情，装作刚刚一切都没发生。

    “等等！你这样没穿好衣服去见人可不行的哦，”莱恩拦住了奥米尼斯，笑盈盈的帮他重新扣好了领子，从睡袍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又系了个领结，遮住草莓汁染红的地方，还用餐巾放了些水果包好放到奥米尼斯手中，最后理了理那头金色的短发，在光洁的大额头上落下一吻，“去吧，饿了垫点，我的冈特大老爷。”

    “多事。”奥米尼斯的脸燥地更红了，拿出魔杖，他步伐快的像是逃一样离开了。

    “莱恩，你的服务永远物超所值。”塞巴斯蒂安冷眼看了有一会儿了，他的话听起来像是真诚夸赞，可音调里怎么都能品出点阴阳怪气。他拿出魔杖，指了下莱恩还在流血的脚：“让我看看你的脚。”

    “把你碰过培根的油手擦干净了再碰我。”奥米尼斯一离开，莱恩的语气立马掉了个一百八十度，冷冰冰的捡起一旁的餐巾丢给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笑着擦了手，等他擦干净，莱恩把脚抬到他面前。

    “劳烦萨鲁先生了。”莱恩也用了点阴阳语调。

    “哼，萨鲁先生……你生气了？”塞巴斯蒂安托起莱恩的脚踝，莱恩的脚白嫩柔软，脚身细长，指瓣纤长红润，脚指甲有着健康的粉色，秀气的不像是男人的脚。塞巴斯蒂安的目光不做太多的停留，他仔细检查受伤的脚掌，那块玻璃深深插进去了，靠手是拔不出来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顺着足弓往下流，应该挺疼的，但莱恩面无表情，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以我们的交情，你没必要半夜爬我的床。”莱恩回答道。“还是说，你只有偷偷摸摸的时候才有感觉？嘶！疼！”

    塞巴斯蒂安用魔咒把那块玻璃拔了出来，更多血流出来，他从口袋中掏出药撒在伤口上。

    莱恩很快就感不到疼了，他想看下伤口，但塞巴斯蒂安抓着他的脚腕不放。

    “你见过这药的效果，别担心，一点疤都不会留下来。”塞巴斯蒂安的手顺着脚踝摸到了莱恩的小腿，又揉在紧实的大腿上。

    “莱恩……”塞巴斯蒂安的嗓子沙哑，这让这声呼唤像是情人的呢喃，令人耳热。他已经站在莱恩的两腿之间，他们的胸膛靠在了一起，那双蜜色眸子中燃烧的火几乎能把莱恩看融化，他的嘴唇吹出的炽热呼吸加速了这个过程。

    莱恩别过脸，拒绝了塞巴斯蒂安的索吻。

    塞巴斯蒂安把手搭在莱恩的脖子上，轻抬食指把莱恩的脸正回来。

    “昨夜是我冲动了，你太让我有冲动了。”塞巴斯蒂安说完就强势的吻了下来。莱恩抿紧嘴唇，不让这个吻深入半点。

    被拒绝的塞巴斯蒂安冷了下来，锢着莱恩脖子的手用上了力气。

    “你还讨厌我？连吻都不可以了？我以为你会专业些。”

    “我很专业，你雇我又不是让我给你玩，你是让我帮你解决你的小、问、题，你磨了我半宿也没硬起来，对吧？”莱恩轻挑的朝塞巴斯蒂安的下体方向扫了下，“可你又不是物件不行了，我得搞清楚问题在哪里，才能更好地帮你呀。”莱恩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合上了他敞开的睡衣和双腿，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们边吃边聊吧，我可饿了。”

    塞巴斯蒂安挑挑眉毛，把莱恩的餐盘召唤过来，他坐在了奥米尼斯的位置上，用手欣赏莱恩的长腿。

    莱恩很意外这份早餐，是他只跟塞巴斯蒂安提过一次的东西，布朗酒店早餐提供的炒蛋。有位客人玩的太晚，把他留宿了一夜，他才有机会享受了只有名贵才能享受的高档早餐。哪怕是那家餐饮里最便宜的一道菜，那味道，就一次，他就再也忘不了了，每次空着肚子入睡时都会梦到自己回到那个装饰古朴木地板被擦得油亮的餐厅里，用泛光的银餐具享受这一份摆放在铺着洁白桌布上配着鱼子酱的蛋料理。

    当打开银罩时，映入眼帘的这份金晃晃炒蛋与久违的黄油奶味与蛋香让他晃了神。

    “你说的事情，我都记得。”塞巴斯蒂安也陷入了回忆，手停了下来，“你自己饿了就喝凉水，饿到梦里都在磨牙，却为了给我补身体弄来了几只鸡蛋，都煮给我吃了，我劝你很久，你才肯吃一点蛋白。那时我就向梅林起誓，等我翻身，一定会让你吃到你想吃的东西。”

    莱恩刚把炒蛋放在烤至金黄的酥脆吐司片上，又舀一勺鱼子酱，正要咬第一口时被塞巴斯蒂安这话恶心到了。

    他救了塞巴斯蒂安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这家伙才想起来回报他，指望这人不如指望嫖客主动戴套。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念着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把吐司三四口吃掉了，他梦寐已久的味道被坏心情打了折扣，他心里略略感到可惜。

    塞巴斯蒂安又被莱恩冷遇了，他倒不气馁，转而耐心的等莱恩吃完。

    “你说我曾经差点成功，那我做了什么？”莱恩舔干净手指，他被塞巴斯蒂安摸得烦了，直接把脚踩在了塞巴斯蒂安的手上，制止了这贼手乱动。

    “你喝茶吗？”塞巴斯蒂安没等莱恩回答，一只热茶壶晃悠悠的带着两只茶杯飞了过来，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

    莱恩对茶不感兴趣，放到了一边：“你跑前那几天我可什么都没做。”

    莱恩回想起当初的自己就觉得自己太贱了，为了让塞巴斯蒂安恢复，他过于卖力了，做了很多哪怕给钱他都不愿意干的事情。可他的努力换来的是塞巴斯蒂安的怒火，他还记得最后一次是他脱掉衣服求塞巴斯蒂安碰一碰他，再试一试，可塞巴斯蒂安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

    他还觉得自己伤了塞巴斯蒂安的自尊心，想给塞巴斯蒂安补偿，可等他得到的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人去楼空的家。

    “快说，你也不想让你老公听到吧，刚刚特意使眼色让我骗走他。”

    塞巴斯蒂安用茶水润了下唇：“你的房东找你的那次。”

    莱恩愣了一下，他一拳揍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脸上，这一拳用了全力，塞巴斯蒂安连带椅子一起摔倒了。

    “去他妈的他找我！他、他——你看到了！你他妈的看到了！你还——你大爷的王八蛋！”

    塞巴斯蒂安的嘴角流出了血，脸颊红肿，但他笑出声。

    “这下我应该的。”他摇晃地站了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把血水吐了出来，喝了一口药。

    “王八蛋！”莱恩又骂了一声，他跳下餐桌往外走去，他的愤怒让他浑身发冷，他匆忙地将睡衣裹在身上，遮住他的身体，他不想多暴露一分rou在塞巴斯蒂安眼前。

    他被拉回到了塞巴斯蒂安的怀里，他想都不想抬起手肘好好地揍一顿这王八蛋，可后腰的印记一热，莱恩浑身一软，性欲一波又一波的涌上，他努力在这片欲海中挣扎，再无余力抵抗塞巴斯蒂安。

    “混蛋！狗杂种！哈啊……啊哈……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莱恩气哭了。

    “对，就是这样，我就要你这样。”塞巴斯蒂安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把莱恩抱起放到了餐桌上，小心翼翼，如剥掉糖果的糖衣一般拆开了单薄的睡衣，雪白的躯体在绿色桌布的衬托下像是绽开在湖面的白莲。他没有过多注目在这具身体的美好曲线，他眼中只剩那双被泪水充盈到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那个晚上，就是这双眼睛夺了他的魂，他初次尝到了想要占有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那时他也很小，性在被轮jian前是他有了解但也仅限于了解词义的存在。刚进入青春期时，对性爱也就是宿舍里听其他同龄男生围着裸露画片的低笑讨论，最多是就在深夜时，见到奥米尼斯的睡颜的心悸和亲吻的冲动，可这零星的暧昧在meimei被诅咒后彻底消失了。

    那次袭击彻底毁掉了他对性欲的任何幻想，性只剩下的那个巷子里滂臭的垃圾堆，被施暴时留下的伤痛，沦为发泄物件的羞耻，以及身体被侵犯时无助的恐惧。

    在得知冈特那几个杂种造成的伤害可能让他终身有隐患时，他心里释然了。他不需要再去触碰那种肮脏的低级交配行为，这样的他永远不会去伤害他最爱的奥米尼斯。

    但收留他的莱恩却在帮倒忙，觉得这样的他很可怜。做皮rou生意的莱恩坚定地认为性是快乐的，这个小男妓想要“治愈”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很烦，他的拒绝在莱恩眼里成为了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莱恩会加倍的同情他，这让他更受不了，他学着虚与委蛇，但看着脱光如艺术品一样的莱恩，他装不下去了。

    那身体完美的不像样，明明缺衣少食，莱恩却长得又高又壮，拥有诱人如同成熟果实一般的曲线。他像是吸收阳光长大的，微笑的时候一口洁白整洁的牙齿，健康又滑溜的黑发，浑身散发着光。

    他不应该这么阳光。

    这种光应该属于奥米尼斯那样的人身上，在财富的遮风避雨下，保持着光鲜亮丽。

    在这个灰霾的街道居住的半年里，塞巴斯蒂安见过太多弱rou强食，活这里的人没有白，只有无数灰和黑混合的脏。

    除了莱恩，莱恩亮的像是一束光，衬地塞巴斯蒂安反而是长在阴影里的魔鬼网。

    所以塞巴斯蒂安羞辱了莱恩，他把他的阴暗灌到了莱恩身上。

    事后，莱恩的失落看在他的眼里，这加重了塞巴斯蒂安的失眠。那天夜里，莱恩很晚没回来，莱恩为了塞巴斯蒂安基本上不接包夜的活了，再晚，凌晨他也会到家。塞巴斯蒂安难得担心了，他走下阁楼去，想是去街上找找，又或者就是在门口等那家伙到家。

    房东住在一层临街的房间，那是个瘸腿的邋遢老头，头上的毛没剩下几根，年轻时打架打歪了鼻子，加上长年喝酒，一个又歪又塌的肥酒糟鼻像是一团疙疙瘩瘩的红rou团，看的让人不舒服。他对人还不错，往常笑呵呵的坐在门口，时不时从兜里掏出糖果给那些在街上玩耍的小孩。但塞巴斯蒂安不喜欢这个老头，也许老头和他的叔叔年纪差不多，他对这个岁数的老男人都有相同的厌恶。

    老头不喜欢拉窗帘，莱恩总会抱怨晚上回来撞见老头换衣服，可这个晚上，那块破布被拉上了，屋内的灯光从破布的洞中射出，说明老头还没睡，而且内里传出了暧昧的声音证明老头在找刺激。

    闲得无聊的塞巴斯蒂安往里窥视，屋里很乱，莱恩有空会去帮老头收拾，一部分是抵租金一部分是莱恩那傻乎乎的善心，他看不得身边的可怜瘸腿老人活在垃圾堆里。可不管莱恩怎么花心思收拾，老头总会弄乱，白天莱恩刚擦好的地板被散落一地的衣服盖住。塞巴斯蒂安眼尖，立马认出了其中几件是莱恩的，他心一急，往床上看去，就看到一老一少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

    美与丑的纠结刺激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球，老头皱的跟老橘子皮一样白屁股冲刺不断对着抵在墙上的莱恩冲刺，莱恩臀翘着被迫承受老人的袭击，腰被折成奇异的弧度，双手被绑压在上面，胸按在墙上随着粗鲁的动作被摩擦，雪白的胸脯被粗糙的墙皮磨得发红。老人长年苦活留下的粗大指节手指捂住了莱恩的半张脸，莱恩痛苦的哼声还是从指缝中漏出。

    塞巴斯蒂安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砸窗户进去救人，但恶魔让他看到了莱恩的眼睛。

    那是和成为餐桌上珍馐的莱恩一样的神态。

    眼中的绿失去了平时的神采，却因为泪水依旧泛着光，如被丢入泥里的绿宝石，被踩碎的花瓣，折磨让他们蒙尘，却依旧带着芬芳和光亮。

    塞巴斯蒂安如蛾子一样被光吸引了。

    那一刻，塞巴斯蒂安有了触电的感觉。

    至今塞巴斯蒂安都在回味着那个晚上，后脊的电流上下窜动所带来的快感让他无比兴奋。

    他察觉到他喜欢暴力下被摧残依旧带着光的人，越是狠的折磨，娇花越是痛苦，那光越亮，他就越兴奋。

    他居然和冈特家的那些人一样，他的性癖是这样的邪恶，他被自己吓到了。

    所以他跑了，为了不让自己回头，他断了自己后路，拿了莱恩藏起来的钱，打乱和莱恩留有记忆的一切。

    莱恩最好恨他，他也要让自己愧疚到再也不想见到莱恩。

    一开始，他也做到了，与奥米尼斯重逢后的，他们确实度过了不错的几年。随着平静的生活，裂纹出现了，塞巴斯蒂安知晓他给不了奥米尼斯的需求。缺乏激情的爱太容易消散了，哪怕他相信奥米尼斯永远会无条件站在他身边，可他怕失去奥米尼斯，就算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要杜绝。无数次尝试后，所有解法都是指向是这条下地狱的路。

    这种事他不可能对奥米尼斯做。

    奥米尼斯是他的梦，是他的童年，是他的纯真，他不会伤害奥米尼斯一根汗毛。

    那就只有一个人可以。

    他吻在莱恩的眼睛，吸着眼角溢出的泪，他全身在颤抖，兴奋地颤抖。

    “你、啊——你对我做了什么？”莱恩全身异常敏感，一个触摸就几乎把他顶上高潮。

    “你问那只老精灵这个印会不会让你死……不会的，毕竟黑巫师研究这个出来就是为了控制性奴的，让他们……保持亢奋，添加情趣……但——”塞巴斯蒂安咬了一下莱恩的耳朵，莱恩一个哆嗦，达到高潮了，巨大的爽感从耳朵窜到脑门，莱恩脑袋一片空白，灵魂几乎出窍，只有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拽着他最后一丝神志。“也不是没死过人，都是shuangsi的，小婊子，说，爽不爽？”

    “不……爽你妈个头……”莱恩顽固的回道，刚换两口气，快感再次排山倒海一般的压来，比刚刚还糟糕，他的前面坚挺胀痛，他蜜液从后xue流出，液体湿哒哒的让他感到空虚，他的神志变得模糊，脑袋里只希望像奥米尼斯那样的男人捅入他的身体。

    “不……咕……我不要……”他咬住自己的手指，他才不要当着塞巴斯蒂安面玩自己。

    “还犟嘴？”塞巴斯蒂安挪走了莱恩的手，把自己手指塞入莱恩的口中玩着他的舌头，随后模仿koujiao把手指深入喉管进进出出，莱恩喉管被堵，出于本能反呕，可这夹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指，吮吸的感觉让塞巴斯蒂安心口发痒，可他还是没起来，还差一点。

    他拔出了手指，莱恩再次能呼吸了，濒死体验后的感觉让那股邪气的快感下降了不少。他咳得眼泪又出来了，泪汪汪的样子终于让塞巴斯蒂安又有了感觉，他俯下身去吻莱恩，莱恩扭脸不从：“你喜欢……我这样？奥米尼斯……浴池里……是你要求的？”

    塞巴斯蒂安挺恨莱恩的不聪明，但他更恨莱恩的灵光一闪，刚燃起的那一点欲望见他的小策划戳穿而熄灭。

    “对，奥米尼斯是同意的，为了给我治病。”奥米尼斯演不出一个欺负人的人，心太软了，塞巴斯蒂安教了他那么多，他连台词都背不熟。塞巴斯蒂安想引出奥米尼斯那次吃醋的模样，但奥米尼斯很抗拒，他答应塞巴斯蒂安演个霸道家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他能像那个老头一样干你，我也不需要给你下那个印。”

    “奥米尼斯是个好人。”莱恩撑起身子，“不要把你做的贱事推到他身上。你从我踏进这个宅子起就在监视我，你妈的就想控制我，不论奥米尼斯做什么，你这个崽种都会给我打这个记号。”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低我。”塞巴斯蒂安捂住心口，一幅受伤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被误会造成的伤害，还是被戳穿装的样子。

    “看低你？那个老狗娘养的强jian我的时候，你跑了。”莱恩轻蔑一笑，“我不求你做跟我一样的事，可你哪怕敲敲窗户也好啊，不敲窗户，等我到家抱抱我也不行吗？不，你这个狗娘养的看爽了，还悄悄卷钱跑了，还毁了我的窝！塞巴斯蒂安，我该怎么高看你一眼？回答我！我他妈的该怎么高看你！”

    莱恩吼到破音了，他的眼圈红了，却倔强的没掉一滴泪。

    餐厅内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他们如放入斗兽场的两只野兽，与对方僵持，只需要一方有一瞬的软弱，另外一方就会扑咬。这不是塞巴斯蒂安想要的状况，他不想要莱恩和他平起平坐，他拿起一旁的茶杯问道：“喝茶吗？”

    莱恩一手打掉了茶杯，无辜的杯子甩到一旁的柱子上，碎了，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塞巴斯蒂安想掐他的脖子，但他想到更好的惩罚办法，他一个咒语修复了杯子，重新倒上了热腾腾的茶：“莱恩，我欠你很多，我当年干的确实不是人事，我也很愧疚。”

    莱恩想反唇相讥，那可恶的快感又从小腹冲了上来，更糟的是胸肿的难受，他恐惧的看着自己原本饱满的胸变得更大，小巧的乳尖也挺立变长。

    “你！啊啊！”莱恩叫出声，他的胸像吹气球一般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圈，又硬又挺，比起下流的欲望，莱恩更多的是对身体变化的害怕。

    “别怕，我记得你很喜欢喝加奶的茶，可家里总没奶，以后你就不用愁了。”塞巴斯蒂安舔了下高翘的rutou，莱恩全身一绷，说不出是疼还是快感，接下来塞巴斯蒂安揉捏变大的rufang时莱恩更是被这又痛又爽的感觉折磨的半疯。

    “啊……咕……不……不要……啊……唔……”莱恩又陷入了无力之中，任由被塞巴斯蒂安托着。

    塞巴斯蒂安把脸埋在莱恩的胸膛之中，揉着大奶子，咗着奶头，听着莱恩软下来那绵羊一样的叫床声，不一会儿，口中就有了香甜的奶，他咂咂嘴，细品了这人奶的味道。

    没有腥味的甜奶配上莱恩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绝品。塞巴斯蒂安把热的杯子顶在莱恩的奶子下，guntang的杯壁让莱恩抖了抖，乳尖上的几滴奶滴入了杯内。塞巴斯蒂安不以为意，挤了挤大到微微下垂的奶子，乳白的人乳就流入了杯子里。

    莱恩的初乳并不多，两边奶子才将将够兑这一杯茶的。

    “喝吗？”塞巴斯蒂安恶趣味的把杯子放到莱恩的唇边，“已经不烫了，你要是嫌烫，我可以给你吹吹。”

    莱恩厌恶的别过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干为敬。”塞巴斯蒂安一口喝干了那杯茶，热茶下肚，像是夏日的阳光被他喝了下去，热劲儿从小腹升起，暖了他全身。“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要喝一杯这样的奶茶，小奶牛。”

    “奶牛你全家！阳痿男。”莱恩嘴里对塞巴斯蒂安只剩下咒骂了。

    “呵呵呵。”塞巴斯蒂安不阴不阳的笑了几声，“说话别这么难听，不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怪你的，可别人就没我这么宽容了。”

    “cao，你怎么这么恶心，我想不出别的——”莱恩的嘴被堵上了，塞巴斯蒂安嘴巴里那股奶味让莱恩想把早饭吐出来。可莱恩每当有一个想伤害塞巴斯蒂安的念头，他的身体就会被塞巴斯蒂安的抚摸挑逗的更为敏感，他的胸口又湿了，奶水涨了出来。塞巴斯蒂安松开嘴，欣赏莱恩滴奶的模样，红肿的奶头上挂着几滴奶水，白嫩的胸脯随着急促呼吸起伏，那几滴奶摇摇欲坠，而两腿之间的器物不争气的立着，扭捏的莱恩想用手遮住这里或者哪里，可他只有两只手。他好像很冷，窘迫的抖着，奶水下流，像是白色泪水滑入腹部。这让刚喝过茶的塞巴斯蒂安又口干舌燥了。

    “小奶牛，你太会勾引男人。”塞巴斯蒂安翻身上了餐桌，埋在那对乳鸽之间，细细品尝。

    “你敢让奥米尼斯知道你对我下的咒吗？”莱恩咬牙问道。

    “我不敢，”塞巴斯蒂安抬起头，嬉皮笑脸的威胁道：“你要是让奥米尼斯知道，我会把记录你这幅浪荡样子的照片发给你家人欣赏。”塞巴斯蒂安对莱恩的脸色变得惨白很是满意，“以防你不知道，巫师的照片是可以动的，和那些画像一样，鲜活到你的浪叫都可以给你那些弟弟meimei听听，让他们知道他们崇拜的大哥是个什么德行，还有让你母亲看看她生的——”

    “萨鲁先生！”梅又出现在餐厅里，她急匆匆的跑到两个人的旁边，“少爷说要见莱恩先生。”

    被打扰兴致的塞巴斯蒂安瞪了一眼这只家养小精灵。

    “谁准许你不敲门进来的？奥米尼斯叫莱恩去做什么？”

    “老爷，梅错了，梅是没用的小精灵，梅一会儿就去惩罚自己，梅、梅、梅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叫莱恩先生，只说要他立马去书房。还有门外送来了给你的信。”　梅说的极快，说完她的小身板摇晃了一下，屏住了呼吸低下头把信举过头顶。

    塞巴斯蒂安啧了一声，放开了莱恩，接过梅手上的信读了一下。

    “记住，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许透露给奥米尼斯！奥米尼斯只要听到一点风声，我不介意学布莱克家族把没用的家养小精灵砍掉脑袋挂墙上。”塞巴斯蒂安收起信，恶狠狠地警告梅，顺手捡起了地上的睡袍披在莱恩身上，“莱恩，宅子里还是比较冷的，还是穿好衣服再走动，别冻感冒了。我有点急事要处理，等晚上我们再聊。”

    塞巴斯蒂安拿起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捏了一把莱恩没有了血色的脸蛋，施施然的离开了。

    等门关上，脚步声远去，憋气许久的梅才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