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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黑得越来越快,虽还没有睡意,但外面已经不大看得见了。不论是鸟声还是蟋蟀声,这几天都渐渐销声匿迹。屋里没有点灯,秀银慢慢脱掉衣服上床,这些天王琂进步非常快,他已经会刷锅了,怜他受伤今晚让休息,却被“屁股受伤都没有坐灶前烧火”拒绝。只是拿着洗过的刷把时,王琂恨恨地捏了捏刷把头,才微撅着身子“唰唰”往锅里泄愤。

    想到这儿秀银嘴角上扬,刚挨着床边就被被窝里伸出的一双热手护住身体。“怎么这么冷。”王琂微抬起身子,娘子的身体比自己单薄,必然是怕冷的,可她这段时间都紧着帮自己做衣物,他一阵心疼,下意识靠近些:“我帮你暖暖。”秀银侧睡下身,自然地拥住男人,难怪他们都说找个男人炕头热,原来抱着真跟暖炉一样,又不至于燥汗。

    她有点舍不得。

    还未把忧虑说出口,男人就先絮絮起家常话:“明天去帮忙写信,怎么收钱好呢?”秀银想了想:“写长信五枚钱,短信三枚,读信不收钱。”王琂听到自己的笔墨就值这个价钱,瘪瘪嘴,以前就该在兄弟的跑马场里扣起几块币揣到这儿。他像所有天真的富家子弟一样,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到这儿他也做过美梦,虽然啥都不会,勉强当个教书先生教教文盲总是可以的吧。但秀银委婉地告诉他“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必要去学”。

    原来如此。王琂怔忪一会儿。当朝选官用九品中正制,说是中央派贤能的中正官来选拔人才,按级评定,他能到各个小地方去看看有什么人才吗?不过是各地有话语权的推些自家子弟,说选才能,其实第一选家世,且先朝使用察举还伴一点考试科目,如今连这个也没有,全凭中正官的主观臆断。是了是了,为什么能选举下去,因为中央和世家大族的关系就此缓解,你的人都是我的人,你的朝廷不过是我的朝廷。或妥协,或得逞,或无奈,或终幸,幕布上方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间就站到了一起,牢牢把控每一点风声,共享荣华。如果你的生活温饱不足,而生来无依靠,你的头上被世家占满,且撤了梯子,经书解释权在他们手里,文本资料不得窥见,做官只看出身,愚民如猪羊好管控,学来无用,你有何理由要学呢。所有层级互相平行,唯一的相交也以上层的碾压作胜。

    除了王琂和李秀银。

    百姓皆知,王家人应娶崔家妇,谢家女该嫁桓氏子。再往外边的民,就连这些姓都不知道,李秀银就不知道。也许无知者无畏吧,李秀银第一次见他就没有自惭形秽过,只觉得不是同路人。

    王琂叹气。这里的农家唯一一丁点儿认字需求,不过是为了几封家书。真去学,反要抛下农活,带上束脩,实在得不偿失。

    原来自己的名声好是世家能造势,原来自己的学问好是因为不许别人学,而秀银愿意学字,就为了他的自尊心,王琂的脸一点点灰败下来。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似的,把自己团成个团。秀银明显感受到他的低落,也俯下身抱住光溜溜的他,半晌儿才问:“怎么什么也没穿?”王琂闷闷地:“屁股好痛,不穿。”

    被子有点薄了,两个人盖还有点小,他们都蜷起来,相拥留住那一块温度。秀银在被子里摸索着脱掉小衣,慢慢摸上他的屁股。还是这么的柔软、丰满,手一摸就嫩得滑溜出去,她揉在那rou团儿上,按捏一下,耳边就有男人轻轻的嘘声,好像一个软和的发声玩具,秀银玩得高兴,捏捏捏捏,手在圆圆的屁股上到处作乱,充实的rou感挤满偎贴在她手上,把温热染过她的冰凉。就听男人嘶嘶声变了调,隐约有一点湿润。并且好像把屁股翘起来了一点……不对,翘起来的不止屁股,秀银双手去摸,便听得克制的叹息。两人挨得很近,秀银抱住他屁股的时候,被她手摸过的jiba也贴上了她的肚子。王琂忍耐不住,打了个颤,颤得好像把鸡皮疙瘩也颤到秀银身上一样,她惊叹这种火热,“王郎,你这jiba棒子好热,冬天要是有根这样的烧火棍贴在身上,一定舒服。”王琂臊得头更低了,却忍不住咬着牙不让嘴角翘得太高,娘子夸他得粗野,但对他的男人雄风很受用,这一低头位置正好撞在她胸脯上,他趁着心里那点拨乱轻轻咬了一口胸脯尖儿。“嚯~”秀银回敬掐他一把屁股,还嫌不够把屁股蛋掰过来使劲咬一口。“啊——”王琂叫得又长又羞愤,听外面静得没一点声,又赶紧闭嘴对着秀银不满哼哼。这一闹惹得两人yuhuo挑起,抱着向对方更挤近一些。

    秀银顺着他的臀缝刮蹭摩擦,王琂在她耳边喘息,鼓起勇气问,却带上了哭腔,为他的羞耻,为他的无礼:“秀银,秀银,我、我能摸你吗……”女人被耳边的热气sao乱心神,攥住他的屁股rou拿指甲掐了掐,才低声回“可以。”他哆哆嗦嗦伸手摸进禁区,像摸到一团火一样触碰即回,太嫩了,他想,他根本不敢碰,秀银却直接把指头捅进他的屁眼里。“啊、”他气声儿哼哼,秀银指导他:“你也用手跟我撸你jiba一样,摸我外面那颗豆豆,跟你们男人jiba一样,它也爽快。”王琂依言探到那个地方,就感觉娘子本就柔软的身躯像棉花晒在日光里,更柔软得融化。她轻轻蹭了蹭王琂的手以示鼓励,边低低叙述,“我见过剃掉头发的和尚,村里有些人去听他讲,然后拜佛祖,也见过道士过来,东娃他娘为了东娃退烧,跪着求符水。”手指仍旧不停,钻进男人的屁股沟里,扣到那柔软的窝窝里,去触碰那块可口的饴糖,这块糖在里边,被秀银的手捂热了扣化了,就流出些糖水出来,溢在秀银指间。

    “哈啊……”王琂在黑暗中涨红了脸,迎接身体的潮热,他试探着、模仿着,把秀银教在他身上实践的手势,伺候起娘子的那一小点。太小了,他好想握住,给它所有的快慰,让娘子和他一样爽快,但是太小了,小到他好想……

    秀银比王琂清醒得多。这个男人,和自己的未来,仍旧是个未知数。她的生活一直十分艰辛,如今才好一点,她不能赌他可以依靠,更不能赌和他有孩子的未来!这样的家庭,少了一个男人和他带来的钱,她带个孩子多么致命。逃亡路上的一切都因年幼模糊,但她仍然记得,在野菜都无的土地上,架起的锅里竟然煮了rou,那是个婴儿。也是看到那个大锅,在荒民们围在锅旁边时,她一个人流散出去,跑了。下一个,难道不是她吗。

    她感受着男人急切的殷勤,她知道这个男人目前来看真是个好人。所以她有的,都可以付出,他有的,自己也要享用。作为妻子,她会宽慰因意外而失意的丈夫。真是,写什么婚书!王琂意乱情迷,秀银两指都伸进后xue里,掐了一下那块包子。“呀——”还看得到王琂清亮的眼珠不满地望着她,虽然娘子使坏,可他舍不得娘子受痛,仍是轻柔地搓搓豆豆。秀银呼吸很快,却有点满足恶趣味地笑了。她身上过了一遍遍软劲,软倒在王琂耳边:“郎君好棒,再揉快一点。”她不怕泄露自己的哼吟,依然把没说完的说下去:“那些得道的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郎虽流落在此,却保住性命,也许是他们说的时机不到,你以后还有大作为。”秀银不甘干不倒这男人,说完又把手指抽出,在他屁眼外的褶皱上打圈圈,王琂晕头转向,还是听出来这个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女子,面对她意识中地位高远的他,还绞尽脑汁在宽慰。她说听这些人又是求道又是拜佛,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什么时机不到,说,非我贵也,时也命也,非我贱也,时也命也。他的眼泪就自己滚出来了,原来她以为自己不高兴是因为回不去,她以为自己是失落在过苦日子,她想让他回去。既然勿分贵贱,为什么不真心接纳他?他借着被插屁股的情潮呜呜哭,“娘子、娘子,插快一点……”撅起屁股埋下头的同时一口含住了娘子的那颗珠子,他所想终于实现!这一口珠子,柔软细嫩,他慢慢用舌尖抵挑,像安慰在秀银的心上,她再分不出一点儿心来说话。女人全身一麻,匍在他弓下的身上,把三根手指全部插进翕张的屁眼,随着他叼着自己豆子的吮吸,越来越狠地捅进最深处,捅到分泌的肠液都有微沫溅起,捅到他的屁股被手搅得啪啪声响。秀银火气升腾,她在cao干男人的同时被男人伺候,心理和身体双重满足,她阵阵战栗,却越发兴奋,在自己的快慰情潮中顺势抒发意气。手指以最快的速度并排往王琂屁股里砸进去,她另一只手抓住臀rou,揪起rou团又啃又咬,底下的人儿身形晃动,终于倒了下去。

    王琂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下嘴再也含不住,他的屁股维持不稳,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眼泪横流,仍然抓紧娘子的大腿:“李秀银,你不能放弃我,一定是上天要我们相遇的。”秀银不答,只是在高潮中望进夜色下亮得吓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