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初侍(剧情章,逐渐解开过去的各种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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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之承宠的那天晚上,蒋夜澜侧躺在他身边,和他说了很多话。 她终于知道邢之不是被她哥逼着才来当她的私奴的,他是愿意的,甚至,他是欢喜的。 他还是那样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意,脸涨的通红,也不敢直视她,内敛,腼腆,还有些怯懦。 可那时他跪在地牢里抓着她的衣角,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那般真诚又急切地对她表达爱意,他说他眼中从无旁人,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每当想到这里,蒋夜澜就感觉莫名的心动。 什么时候这奴才在平日里也能像那天一样坦率呢? 她这样想着,把额头抵在邢之的胸口,迷迷糊糊地渐入梦乡。 小姐在他怀里睡着了。 邢之垂眸看着小姐的睡颜。 他不敢睡。也不想睡。 他害怕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刚才想赶快从梦中醒过来,现在又舍不得从梦里离开。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屋里只剩下一片宁静的夜色。 和他自己一下又一下,砰砰作响的心跳。 ------分割线------ 蒋夜辰听说澜澜进了地牢没一会儿就把邢之接回去了,第二天等了一上午也没听新宅那边传来什么动静,反正现在也是新年假期没什么事干,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又拉着十七跑到小妹那边看情况。 结果宅里的奴才告诉他,澜澜还没起床呢。 蒋夜辰微微一愣。他小妹的作息那么规律,平时也不是个爱睡懒觉的人,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到现在还没有起,她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于是他又问,邢之呢? 澜澜其中一个私奴告诉他,昨天小姐把邢大人接回来后二人就一直在主楼没有出来,小姐也不许人过去打扰,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蒋夜辰耸耸肩,就只能坐在主楼的客厅等着。已经快中午了,他感觉有点饿,就直接拉着十七吃饭去了。 吃到一半澜澜起来了,听说哥哥过来了,便也直接到餐厅和哥哥一起吃饭。邢之跟在她身后,像往常一样服侍她用餐。 meimei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而邢之倒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就是眼圈有点发青,看起来也很是疲惫。 这两人昨天大闹了一场,今天看起来又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地谈开。 邢之是个笨蛋,不晓得他这次把他小妹哄得怎么样,别过几年又来一次废奴什么的破烂事。 澜澜也是,就不能跟他学学,跟自家老婆好好过日子,天天作什么妖呢? 蒋夜辰这样想着,为了表现自己有多么贴心,又亲自给十七切了块牛排放到他盘子里。 蒋夜澜昨天睡得晚,到现在还是睡意朦胧的,于是她让邢之给她拿一杯咖啡。 小姐本就不常喝咖啡,更何况现在是中午,突然要喝就需要现做。邢之不敢耽搁,催厨房快点现磨。 咖啡很快端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糊涂奴才做的,竟然都没放凉一些,冒着guntang的热气就递了过来。 邢之接过杯子,感觉有些烫手,放到一边想让小姐等一会儿再喝,结果小姐突然伸过手要拿,邢之连忙去挡:“小姐当心烫手。” 邢之率先伸手握上了那guntang的杯子,蒋夜澜直接抓上了他的手。 她连忙拉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哎呦,烫到你了吧?” 邢之的脸有点红,摇了摇头。 这可把对面的蒋夜辰看呆了。 他meimei什么时候也知道心疼人了?? 蒋夜辰感觉一定有猫腻,于是猛地站起来拍了拍邢之的肩,随口使唤他:“刚才是不是有电话声?我手机忘在客厅了,去给我拿过来。” 他才不是想要什么手机,那奴才连穿衣服都死板得要命,每一颗扣子都系得紧紧的,蒋夜辰趁着拍他肩膀时扯了扯他的领子,他的个子比邢之要高一些,站起身来低头往他衣领下一瞥,果然看见那奴才的脖颈上全是青紫色的新鲜吻痕。 他家澜澜爱咬人脖子这个习惯果然没有变。 蒋夜辰心满意足地坐回椅子上,看他明里暗里撮合多年的cp终成眷属,好像终于把困难模式的游戏副本打通关了一样,舒畅地长出一口气,拍着大腿对蒋夜澜说:“害,我就说这是早晚的事,要怪就怪你喝多了不记事,不然哪用的上一直等到今天……” 蒋夜澜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懵了:“什么?” “就你上学那会儿,你忘了,放假前你喝醉的那次……” “怎么了?”蒋夜澜知道那天,疑惑地歪着头继续问。 这时邢之刚好从客厅回来,跪在地上双手奉上:“家主,手机。” 蒋夜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邢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怕自己再多嘴坏事,连忙转移了话题:“啊,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你那天醉得特别厉害是吧,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哈哈……” 蒋夜澜见哥哥突然开始尬笑,更是一头雾水。 她哥中午也没喝酒,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而且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 蒋夜澜从她哥哥的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目光无意间落在跪着的邢之身上。 那奴才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分割线------- 哥哥吃完饭就回去了,蒋夜澜却越想越不对劲。 她去上学的第一年,期末考完最后一科,徐慧珠听说她至今还没去过酒吧,便直接拉着她去了帝都最奢华热闹的酒吧“见世面”。 她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喝了很多酒,醉得抱着徐慧珠娇滴滴地叫她“小珠珠”,还说了很多胡话,种种不堪全都被徐慧珠拿手机录了下来。 那天她直接把自己喝断片儿了,第二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徐慧珠就总爱拿这事打趣她,她至今都不愿意再提起这段黑历史。 可哥哥今天却突然开始念叨这件事,邢之的脸色也有些异样。 直觉告诉她,哥哥和邢之似乎对她隐瞒了什么,而且还是邢之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只要她问,邢之什么都会和她说,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喜欢他,想好好对他,并不想直接当面揭开他的伤疤。 但她又确实好奇,忍不住给徐慧珠打了电话,问她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具体情况。 徐慧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地戏笑了她一番,和她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没有一处在点子上。 蒋夜澜头疼地准备挂了电话,可徐慧珠最后说:“哦对了,那天最后是邢大人把你接回去的。” 蒋夜澜愣住了。 她还记得,那时她对邢之特别不满,还决定毕业后就直接废了他的总管之位,和邢之的关系几乎已经降到了冰点。她那时有快一个月都没怎么和邢之说话,去酒吧的事情也没有和他说,他是怎么找到她又把她接回去的? 徐慧珠说我也不知道,我就看见邢大人抱着你说要送你回主宅。 你当时还对人家拳打脚踢的,给他脖子上咬了好几个牙印儿呢! 徐慧珠又开始咯咯笑起来。 蒋夜澜却陷入了沉思。 蒋夜澜来到主宅,说要找六年前邢之的工作记录。 因为她想起来,自从她那天去了酒吧之后,邢之就消失了一个月。 蒋夜辰看着小妹在档案室里翻来翻去,搞得灰尘四起,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六年前邢之不是陪着她上学呢吗?他的工作记录能有什么特别的? 蒋夜澜说,哥哥你应该已经忘了,你当时说手底下缺人,把邢之叫走了一个月。 嗯?他什么时候让邢之给他干活了?而且还是整整一个月? 蒋夜辰确实不记得了。 蒋夜澜终于找到了那本已经发黄的记录本。她翻开寻找,然后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两个字。 病假。 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蒋夜澜又打算去医院继续查。 蒋夜辰拿起那本记录看了看,在脑海里仔细回忆思索着。 然后他拦住了准备动身去医院的小妹。 别去了,我告诉你吧。 蒋夜辰说。 “那天你喝醉了,邢之把你从酒吧接回来,你就在主宅的卧室里强要了他。” “他是你的初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