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纪小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那是爱
终于念完了整整十三项，佐助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向鸣人，发现他目光呆滞，像在梦游。佐助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醒醒。” “嗯……”鸣人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你读完啦……” 佐助见他这幅样子，将书一合摔在面前的桌子上，“就你这样，还想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就任火影？你可别忘了，就任仪式之前，上一任火影会对你进行测试，”他点了点那本书的封面，“如果你的测试不过关，得不到人们的认可，可就做不成火影了。” 一想到这里鸣人便开始头疼，“真是的，我怎么知道当火影这么麻烦。我最讨厌考试了……” 翻了翻鸣人身边堆成小山一样的资料，佐助问道，“你看到哪里了？” “嗯……”鸣人有些扭捏，“第二个，啊不，第一个……” “哈？”佐助似乎没听清，“四个小时，你连第一个都没有看完？” “……” 佐助有些无语了，他拿起鸣人手边的一叠资料，照着上面的问题念了出来，“如果木叶村面临来自外部势力的威胁，你将如何制定一个长期防御战略？你会怎么做？” 鸣人挠了挠头，“嗯，我会……用螺旋丸直接把对方打趴下。” 佐助合上资料，嘴角扯了一下，“或许我该跟鹿丸说，这个忙我或许帮不上了。” “诶——”鸣人连忙拦着他，习惯性拉住他的手腕，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又放开了手。 鸣人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才继续说，“佐助，原本我以为只要获得大家的认可就可以顺利成为火影，没想到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就好像我以为只要我能带你回来，大家还可以像从前一样，一起生活，一起玩乐。”鸣人摇了摇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像我想的那样，我想就算我成为火影，应该也是个很失败的火影吧，和我爸比起来，我真的还差得远。” 佐助只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呵，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看不下去这些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他盯着佐助的黑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嗯……生我的气。”他好像是想了措词。 当鸣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佐助只觉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似乎是之前没有过的，他立马狠狠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刺着手心的嫩rou。 佐助喉结上下微动，开口道，“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如果你要继续说的话，我就走。” “好好好，我不说。可是，你问的问题，我真的不会，要不……你教我？” 佐助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我可以教你，不过，我教过一遍之后你必须都记牢，下次我再问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鸣人就抢答，“我就必须得答对，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开始吧。” 佐助点了点头，开始一点一点教鸣人…… 他很聪明，更何况在考试这一方面佐助似乎天生占据了优势，作为一个从小在忍者学校就是第一名的人来说，这些对他来说反而很简单，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他都手到擒来。让他意外的是，鸣人似乎真的很用心在听。 “这个问题，你可以从边境的防御点入手，木叶村中其实不止那些战斗型的家族适合做边境防御，其实类似于山中家族的心灵感应能力，可以建立一个心灵通信网络，确保边境防御部队能够迅速响应，因此这一点可以和别的答案做差异化。这一点也是前任火影没有想到的。” 鸣人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佐助见他只是看自己没有看手里的文字，就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可以从边境防御入手，比如可以利用山中一族的心灵通信网络让边境部队快速响应。” 佐助不说话了，他将第一本册子合上，“好，第一课你已经掌握了。” “诶？这就可以了？感觉比鹿丸教我的时候快多了啊。佐助，我以为鹿丸很聪明，这么看来，他这一点说不定不如你呢。” “我没兴趣和别人比。现在开始看第二课。” “哦……” 鸣人以前觉得自己的语言或许带有些许魔力，总能让敌对的人听了自己的话后就相信自己，有时候他也不懂，他只是最真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有的话说出口前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过，或许在当今这个世界上能不带心机真心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不多吧。 可他有些好奇，他对其他人的语言似乎没有多大的接受度，每每自己总有更有道理的话反驳他们。可是面对佐助的时候，他总会情不自禁地专注在他身上，可以把他所说的话都刻进脑子里。所以他好奇，佐助会不会有跟他一样的想法，他也会觉得自己能够把天下人说到哑口无言，却无法说服自己吗？他也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吗？ 说来也怪，年纪轻轻的少年，脑海中总有些大人读不懂的想法，但是年纪小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那是爱。 只会觉得，他好特别，我想和他成为朋友…… 可这种情感不知不觉发展成这样的畸形的样子。 鸣人太专注了，他从未如此专注，佐助指尖悦动的每一张书页，口中跳出的每一个字符，他都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仿佛自己出生时就听过一般。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佐助的课已经讲到了第三章还不是第四章，他只觉口干舌燥，但又不敢停下来。眼前的人炽热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整整几个小时，盯得他有点受不了了。 “如果发现某些忍者在团队协作中存在问题，你将如何改善他们的团队精神。这道题第一次加入第七班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答案了。所以就不说了。”佐助抬起头，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合上了眼前的书册放回了原处，“今天就这样吧。” 佐助的感知如何敏锐，他早就接受到鸣人那种灼人的目光，却未言一句，就坐在鸣人的面前整整几个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如果不喜欢，早早离开就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在鸣人面前多呆一会儿，然后在他憋不住的时候又开始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