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野狐

    乌养景和及川彻两人走到观众席时，正好是中场休息时间。

    乌养景看向记分牌，优里西中学VS野狐中学，比分22：25，野狐中学先拿下一局吗？

    及川彻双眸难掩惊讶道：“优里西落后了？”

    广播里传来解说赞叹的声音：“野狐中学的宫姓兄弟不愧是双胞胎，默契十足啊！”

    另一个解说也开怀道：“哈哈，今年真是涌现了许多优秀的选手啊，优里西的3号昼神幸郎，刚刚的表现非常亮眼。”

    “没错没错，昼神选手的拦网技术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但凡有一丝破绽，都会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啊。”

    乌养景趴在栏杆上，看着再次走向球场的昼神幸郎，勾唇道：“非常赞同，我们可太清楚昼神前辈的厉害之处了。”

    及川彻诚恳地评价道：“他的拦网很难对付，动作干净利落，头脑冷静聪明。”

    仔细观察了下昼神幸郎的神情，及川彻了然道：“他果然放下了沉重的压力，变得洒脱起来了。”，说完，还不忘夸一下自己，“不愧是我，绝不会看错的。”

    乌养景回忆了下练习赛那天的情况，有些疑惑道：“及川前辈，你是怎么看出昼神前辈心态不对的？我记得那天好像只打了几分钟，你就告诉我，要多在他那里扣球来着。前辈识人的确很强，但不管怎么说，那天发现得也太快了吧？”

    及川彻停了一下，才如往常般露出欠扁的笑容：“那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呗！！”

    闻言，乌养景一噎，等他的答案简直是浪费时间。

    及川彻见乌养景转身望向球场，不像是要追问答案的样子，看来自己是过关了。

    “因为你们很像，对吧？”，昼神前辈那时的状态和及川前辈过去的样子很像，排球打得又狼狈又痛苦。

    及川彻偏头看向出声的少年，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球场，只是娓娓道：“前辈，你能察觉得那么快，是因为你在昼神前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吧？”

    及川彻无奈：“你真不会读心吗？”

    乌养景摇摇头，“当然不会，只是直觉。或者说”，少年偏头看向及川彻，微笑道：“我比较懂前辈？”

    及川彻的心猛烈一跳，紧盯着少年的后脑勺，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小景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及川彻瞬间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呵，怎么可能！？这家伙完全没有恋爱细胞，死直男。

    乌养景夸道：“这个发球好快！”

    闻言，及川彻立刻看向球场，这一局是由野狐中学先发球。

    “Service　ace！发球得分！！”

    及川彻拧了拧眉，路线刁钻的强力发球吗？和小景一样的类型，但力道在小景之上。

    乌养景看向发球员，背号5号？是宫侑，还是宫治？

    还在困惑的时候，广播声便响起了：“宫侑选手的发球还是那么犀利啊！落点选的很好啊！正好打在球员之间。”

    乌养景了然，原来如此。5号是宫侑，4号是宫治吗？

    双胞胎真好，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吧，即便未来可能会分开，但有个如自己半身般的存在，真的很幸福呢？

    绝对不会感到孤单吧，乌养景的双眸闪过一丝羡慕。

    优里西中学不愧是强豪，在先失一局的情况下，毫不慌张，冷静地调整队伍，直接盯死了双胞胎，顺利拿下第二局。

    乌养景对看向自己这边的昼神幸郎用力地挥手，大声喊道：“昼神前辈！！加油！！”

    昼神幸郎冲他笑了笑，“谢谢。”

    学弟都按照约定来给自己助威了，身为前辈的自己绝不能输给他！！

    优里西还得找北川第一好好地复仇呢，决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优里西的队长用力地拍了拍手掌，看向自己的队友们：“我明白大家想打败北川第一的心情，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战胜眼前的对手啊！”

    众人齐声喊道：“哦！！”

    优里西中学这边激情澎湃，与之相反，野狐中学那边是不是太安静了？乌养景默默地想着。

    丢掉第二局的确会打击到选手的心情，但必须调整好气氛啊，要不然野狐中学的第三局就危险了。

    第二局看到中段的时候，及川前辈就说了，“野狐中学的二传很厉害，但和队友的关系也太差了吧，哼哼，天才们都给我消失好了。”

    无视掉最后那句话，乌养景还是很佩服及川的眼光的。野狐中学这支队伍，怎么说呢？不太像支队伍。毕竟“非常安静”换种说法，那就是死气沉沉啊，这可是球队的大忌。

    果然，在第三局后段的时候，野狐中学和优里西中学的比分渐渐拉开了。

    乌养景不解道：“野狐setter的传球明明很好，但总感觉差点什么呢？”

    及川只回了一句话：“队友的状态不好，他的状态却很好。”

    乌养景明白了，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这句话的含义。

    乌养景：“除了宫家兄弟，野狐中学都没人在坚持了呢。”

    “八分的差距，不是那么好追的，只会越来越绝望。”

    野狐中学的一传失误，传出了一个离网很远的球。

    乌养景无言地凝视着宫侑，看他拼了命地从网前往后跑，在最后一刻将球传了出去。由他最亲近的半身，起跳扣下了这个不太稳定的传球。

    昼神幸郎毫不迟疑地立刻起跳，在球网上方拦住了这一球。就算有诱饵在也没用，传球路线太明显了，只要盯住宫治就可以了。

    乌养景叹道：“结束了呢。”

    裁判的哨声响起，优里西中学2－1赢下了比赛。

    乌养景鼓掌，是场好比赛，优里西中学也好，野狐中学也好，都拼尽全力了。

    野狐中学众人也尽力了，拉回了比分，只是整体来讲，还是优里西更强一些。

    第三局，优里西中学VS野狐中学，比分25：22。

    乌养景挥别及川彻，跑向昼神的方向：“真是精彩的比赛，前辈的拦网更可怕了。”

    昼神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啊，等到和你比赛的时候，我一定会盯死你的。”

    乌养景一怔，旋即自信地笑道：“放马过来吧。”

    此时的二人根本没想过，直到昼神幸郎初中毕业，两支队伍都没在正式比赛上对阵过。

    昼神幸郎疑惑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记得你们比赛结束得很快啊。”

    乌养景故作老成地叹气道：“没办法啊，我得帮人解决人生问题呢。”

    昼神幸郎满脸怀疑：“你还懂这方面？”

    乌养景捋了捋额发，挺直胸膛道：“还行吧，毕竟我可是被人叫过‘人生导师’呢。”

    昼神幸郎：“谁这么叫你？对方不会是被你忽悠了吧？”

    乌养景一顿，抬头看向昼神幸郎，难言道：“前辈，你这么毒舌得吗？”

    昼神幸郎笑了笑，双眸微眯：“嗯？有吗？”

    乌养景：“……没有。”

    星海前辈，就算你不回我短信，我也不生气了，反而好同情你啊！

    和昼神幸郎分开后，乌养景向洗手间走去。每支队伍都好厉害啊，要不要去看看怒所的比赛呢？还没看过佐久早和古森的排球呢。

    “你们是废物吗？！为什么不得分！！”

    乌养景脚步一顿，嗯？吵架？

    “你们对我的传球，有什么意见吗？”

    看来是二传在说话，真是一位个性鲜明的二传呢！攻手没得分，二传是有资格发火的。

    乌养景安静地倚靠到墙上，等他们谈完话离开，自己再过去吧，真不想绕路去找别的洗手间了。

    “你们说话啊！那是什么小便扣杀！”

    乌养景双眸微阖，没有一个队友回话呢，该不会是关系不好吧？

    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家二传说大家是废物的话，会是什么场景。

    岩泉直接一脚踢过去，双眉竖起：“哈！？再说一遍试试！看我怎么揍你！！渣川废物！！”

    雨宫岚双臂环胸，站在一边幸灾乐祸道：“打得好！！最废物的人，竟然还敢说别人是废物？”

    北条天宫低垂下头，失落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接好球。”

    竹内千秋，与杉山鹤这两位二年级的选手，大概会捂着嘴偷笑吧，毕竟及川还算是个队长，得留点面子给他。

    自己应该会忽视掉被揍的及川彻，跑去安慰队里心灵脆弱的自由人吧。

    乌养景想到这里刚要笑起来，就听到走廊拐弯处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明明只是个二年级，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为什么这么不留情面！！”

    “我们也尽力了！不是只有你在拼命！”

    最开始说话的二传更生气了，“和几年级有什么关系，废物就是废物！那么好的传球都得不了分！不是废物是什么？”

    乌养景无奈地望向了天花板，这伙人真是不会聊天啊，看来一时半会是“聊”不完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样！你就是废物！”

    “嘭！！”

    乌养景一惊，这个声音，怕不是动手了？

    “宫侑，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乌养景刚跑过去，就见一个人被推搡到了墙壁上，边上正围着几个男生，身上都穿着野狐中学的队服。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性格啊！但为了队伍，我一直忍耐着！”

    宫侑不屑地瞥向对方：“我才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你给我好好打球啊！”

    乌养景听完，双眸微睁，这个人，可真会激怒别人。

    听完这句话，周围几人都凶狠地瞪向了宫侑。

    有人没忍住怼了宫侑一下，“你怎么和队长说话呢！！快道歉！！”

    乌养景熟练地从缝隙中挤进人群，隔开众人与宫侑。

    “有话好好说哈！动手多不好啊！容易伤了和气！大家都是好兄弟！”

    乌养景对这种状况太熟悉了，拉架的话张口就来。

    乌养景偏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年，还真是野狐的那个双胞胎二传，他兄弟不在吗？

    野狐中学的众人集体一愣，这是谁？

    一号队服的男生道：“和你没关系，请你走开。”

    “没错，你让开。”

    “我们今天必须和这个完全不懂得尊重前辈的家伙，把话说清楚。”

    乌养景看向众人，笑着道：“那换个地方坐着谈吧，在这种地方能谈出些什么。”

    宫侑直接从乌养景身后走出来，“不用你管，你走吧。”，随后看向自己的队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我就在这里，有话快说。”

    乌养景无言，这家伙真没被揍过吗？

    如果有宫侑的熟人在，肯定会告诉乌养景，这家伙天天被自己的双胞胎暴揍。

    对方本来就在气头上，再被这种语气一激，直接冲着宫侑扑了过去。

    宫侑完全不怕的，正面迎了上去。

    乌养景看着被揍的宫侑，嗯，那么凶地迎上去，还以为他很厉害呢，原来是个菜鸡。

    乌养景很讨厌暴力，却也清楚，情绪需要发泄。

    人一上头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很容易冲昏头，包括自己，也犯过蠢。

    见其他人也要加入进去，乌养景直接上前，“一对一就算了，你们再上就过分了吧？”

    “你走开，我对他不爽很久了。”

    乌养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众人，给出最后的忠告道：“不要过来哦。”

    “是自己不走的！！要是误伤到你，可不赖我们！”

    宫侑听到这里，按住了没怎么用力打自己的前辈，自己得快起来，可不能因为私心，连累到了别人。

    结果刚站起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乌养景微侧身躲过伸过来的拳头，轻松地抓住对方手腕，一个背身，直接将第一个冲过来的男生摔了出去。

    旋即一个飞踢，正中下巴，将第二个男生踢地向后酿跄了几步。没有丝毫停顿，乌养景有力的拳头分别砸向最后两个人的肚子。

    宫侑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些崇拜道：“你！你好厉害啊！”

    乌养景冲宫侑笑了笑道：“你也很厉害。”，这张嘴简直就是杀伤性武器。

    说完，乌养景看向几人道：“放心吧，很快就好了，我有控制力道，不会很疼的。”

    蹲下身，看着几个疼到说不出话的男生，乌养景柔声道：“我这叫做见义勇为，他呢，”，指向宫侑道：“叫正当防卫。”

    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刚刚有录像，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你们先动手的呢，别想着找老师或者警察啦。”

    被乌养景打了一拳的男生，躺在地上愤愤不平道：“你为什么帮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乌养景摇了摇头道：“我没帮他哦，我只是阻止了一场暴力行为。而且，我刚刚不出手的话，你们可能更后悔也说不定。”

    被几人恨恨地看着，乌养景并不在意，徐徐善诱道：“你们刚才明显在气头上，动手很可能不知轻重啊！如果真把宫前辈打伤了，你们会开心吗？”

    几人一顿，刚才的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会开心的，对吧？”，乌养景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被踢了下巴的男生抽气道：“我想，嘶，让他给前辈道歉，他说话，嘶，太难听了。”

    乌养无奈极了：“嗯？想让宫前辈道歉的话，你们是不是用错了方法，这明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吧？”

    听说宫侑和大家一起来洗手间，便急急赶来的宫治，正好听到这番话。

    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宫治跨过几个倒在地上的人，跑向了自己的兄弟。

    “侑，怎么样？有受伤吗？”

    宫侑难言地看了看治，随后道：“没事，比起我，明显是他们更惨吧。”

    宫治看了看众人，有的一脸伤，有的捂住肚子，还有神色恍惚的，和他们比起来，侑好像还挺好的。

    乌养景瞧了瞧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愧是双胞胎，相貌真的好像。但仔细观察一下，还是挺容易区分的，瞳色不太一样。

    啊！现在可不是好奇双胞胎的时候，乌养景转头对几个男生道：“有什么话，坦白地说出来呗，架都打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对了。”乌养景回头，笑着看向宫侑道：“好不容易这么安静，你也可以问一些你的疑问呀。”

    见宫侑偏过头，一副我很酷，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

    乌养景直接砸下一记重锤：“二传是场上的指挥官，想要将球队的力量发挥到百分百，必须要了解自己的队友哦。”

    还举例子道：“我们的二传，就能充分发挥出我们的实力呢。”

    宫侑果然上钩，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前辈们，“你们明明能做到更好，为什么不拼尽全力？”

    野狐中学的副攻生气道：“你总是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就是看不到，你TM就是个混蛋！”

    自由人有些痛苦道：“输掉比赛，我们都很难受，不是只有你自己失落，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野狐主将看向部门里的天才道：“宫侑，不要自责，你打得很好。”，眼眶微红道：“还有，这支队伍里的人都很努力了。”

    说完，队长上前将队友们一一扶了起来，只留下一句话，就带着大家离开了。

    “宫侑，排球部就交给你了，你的话，肯定能带球队走的更远。”

    乌养景看向默默垂下头的宫侑：“前辈这么信任你，你不回应点什么吗？”

    宫侑一愣，随即冲几人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明年！！明年我一定会打败优里西！！”

    离开的三年级生停下脚步，没转头只回了句：“哦！！拜托你了！！”

    宫侑眸中含上泪水，“可恶！可恶！都怪我太弱了。”，如果自己能再强些，再强一些！

    乌养景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平静道：“宫侑前辈，他们没有一个人将输掉比赛的事情赖到你身上，相反，他们好像都很信任你。”

    宫侑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有些哽咽道：“是我，最后一球，我传的太差了，我才是那个废物，大家都那么努力，我却，”

    听到这里，乌养景才明白过来，静静地望向内疚的宫侑，原来如此，他是故意的啊！

    故意说伤人的话，故意地激怒别人，他是想让前辈们惩罚自己。偶尔也有这种人呢，比起听到别人的安慰，更想听到责备的声音。

    乌养景温柔地拍了拍宫侑的肩膀道：“那就变强吧！”

    直视着宫侑棕色的双眸，乌养坚定道：“努力变得更强吧！！”

    宫侑反问道：“怎样才叫强大？”

    乌养抚了抚下巴，沉思道：“我听别人说强大的二传，可以让攻手误以为自己变强了。”

    说着，乌养景双眸一亮，神采飞扬道：“宫侑前辈，你就以这个目标变强大，怎么样？”

    宫侑：“这个目标太不靠谱了，一点都不具体。”

    乌养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继续思考起来，忽然灵光一现，“有了！”

    双眸看向宫侑，问道：“宫侑前辈，离开的几位前辈说你说话很难听，是真的吗？”

    宫侑皱眉，满脸不爽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乌养景见状，直接回道：“好的，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宫侑一呆，宫治没忍住笑了一下。

    清澈的双眸仿若星辰，乌养景唇边浮现两颗梨涡道：“宫侑前辈，很简单的，你只要能保持原样，就能证明你变强了。”

    说完，少年微一鞠躬，“前辈们，我先走啦。”，加快速度跑向了洗手间。

    宫侑：“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

    宫治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有什么不懂的？成为能让攻手以为自己变强了的二传，不是很有趣吗？去试试呗。”

    “可这个目标一点都不具体啊！具体该怎么做？！”

    宫治瞥了他一眼道：“不是告诉你，保持原样就行了吗？”

    “‘保持原样’又是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这家伙的话啊！”

    宫治嘲讽道：“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保持你现在的性格，继续打二传的位置。”

    宫侑：“你们都在打什么哑谜！？”

    宫治嫌弃极了：“我们真是双胞胎吗？你的智商也太低了吧。”，说完，不再理会宫侑，提步就走。

    宫侑挠了挠头，忽然明白了。

    “啊！！那个臭小鬼！！”

    宫侑前辈，你能以这么讨人厌的性格当上二传，就足够证明你的强大了。

    具体的做法很简单也很单纯，一直站在球场上，以二传的身份。

    宫侑想明白后，追上了自己的兄弟，大声喊道：“治！！我会一直当二传的！！”

    宫治一顿，随后说道：“各种位置都打过，才叫厉害！！”

    “什么！！”

    代代木国立综合体育馆内再次上演了排球部特产——双胞胎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