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疯狂舌吻使精神稍显紊乱
八、疯狂舌吻使精神稍显紊乱
我打开车门，叫醒梁双燕的时候，吉他掉在脚垫上，她嘴边的口水流到座椅，拉出一条晶莹的丝。 我把声音沉下来说：“到了，小姐，夫人还在里头等您呢。” 她笑了，我拉她坐起来，递给她纸。 她接过去擦口水，越擦，表情越委屈：“你会不会嫌弃我，小熊？” “尝过口水，还在这里说嫌不嫌弃。”我跪进去一条腿，弯腰抢过纸，擦座椅上的口水，“不要想这些，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不是让你病情加重的。” 梁双燕抓住我的脖子往前一拉，把嘴唇压过来。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我都不能再排斥了，从现在开始需要积极配合她，之后还要zuoai，总要习惯的。 我张开嘴巴，舌头刚准备伸出去，她却轻轻舔我的唇瓣，有时会舔得微微翻起来，碰到牙龈。 她在笑，小声地说：“小嘴真甜。” 我说得口齿不清：“速战速决，这里灯亮，别人看到不好。” 她舔进来，我们的舌头胡乱卷缠了几下，她最后在我的耳垂咬了一下，终于下车开始搬行李。 这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好在楼层不高，阶梯也矮，搬东西不会太费劲。梁双燕说我开车辛苦，让我拿吉他，她来提行李箱。我想到她脆弱的腰，还是自己来提上楼。 她边走边跺脚，我边提边咬牙。她依次跺亮四盏声控灯之后，我们就到家了。 虽然房子外面看起来有点旧，里面却被她装修得看不出年龄。梭形的金属吊灯和球形的落地灯，敦厚又巨大的桌椅和不规则沙发，有麦田怪圈纹样的地毯。几片形似行星环的纱质屏风，连接着天花板与地面。 我想起她母亲口中的极简风礼服，现在看来，可能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可能是科幻片里的人会穿的那种。 “好看吗？感觉和你很搭。”梁双燕给我拿了双灰白色的皮质拖鞋，放在脚边，“我是学建筑的，辅修工业设计。这套房子的装修，我费的心思最多。” 我擦着汗喘着气，脱下鞋子说：“好看，这是什么风格？” 这种环境不太像住人的地方，冷感重，像某些潮牌店或是理发店，总让进去的人感觉自己是台掉土渣的拖拉机。 我的好奇心帮我克服了这一点。那是第一次去西餐店，我点了八分熟的牛排，服务员说抱歉只有一三五七九分，我问为什么不是偶数，服务员说一般都是这样规定的。 我在等九分熟牛排的时候查到，西方的牛排熟度原来是不用数字的，翻译成奇偶都可行，这里还衍生出一些外国的刻度单位知识，但是我看得有点头大了，决定下次还是吃中餐。 我以为梁双燕会回答一三五七九风格，但她只是说。 “召唤外星人的风格。”她换好拖鞋，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我走，“来看看我们睡的地方。” 卧室和外面的风格完全割裂，布置得温馨又怀旧，像是婴儿房，床上还有一个大的飞龙毛绒玩具。 “以后有小熊，小龙就打入冷宫了。” 梁双燕笑眯眯地把玩具抱起来，走进衣帽间，她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我把手机交给她，我的手机也响了。 我走到客厅接。 “鹰鹰，吃晚饭了吗？还是要出去吃点正经的饭，不要整天都赖在床上。” 不出意外，mama吃完爸爸煮的小米粥，又要给我介绍对象了。 我说：“准备去吃烤鳗鱼。” “哎哟这样就对了，就是要多吃点有营养的。”mama边笑边说，依旧转折得毫无预兆，“你舅妈想给你介绍个男生，播新闻的，我帮你了解了一下，感觉各方面挺不错的，不然抽空见一见？反正你闲着没事。” “我找了份兼职，上班时间不定，暂时没空。” 我看着电视机黑屏映出的自己，雾蒙蒙的，看不清脸，像个没有五官的鬼魂。 “mama……”我下意识喊道。 我走到阳台，望着对面住户的灯，暖黄的光借着碎花窗帘透出来，我忽然有点想家。 “mama，我……”我没能说出来，“我说了很多次，我这辈子不结婚，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不是养不养活的问题，mama也想看到你幸福呀。” “我有你们就很幸福。” “有你自己的小家，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那种幸福是不一样的。mama知道你爱拼事业，但是自己的生活也不能忘了啊，找个人陪着你，照顾你，我们也放心。”mama又是语重心长，“你不能总是把男人想得那么坏嘛，总会有像你爸爸这么好的。” “再说吧，我要工作了，你注意身体。” 我对着手机大声地亲吻后再挂断，转身发现梁双燕站在茶几边看我，她没穿鞋，头发变得很蓬乱，像是抓挠过的。 “怎么了？” 我拉上窗帘朝她走过去，她低下头，感觉很疲惫：“我妈也让我回去喂奶，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回去一趟吧。” 她抬头看我：“你再说一遍。” 我刻意地看了看她的脚：“那就不去，等我一下，我把你的拖鞋拿来。” 我一路找，她过来的走廊没有，卧室也没有，是在衣帽间。里面没有很多奢侈品皮包，手表倒是不少，装在几台像是微波炉的柜子里旋转着。衣服都很同质化，一个款式买了很多件。那只毛绒玩具趴在一排挂起来的外套下面，盯着表柜发呆。 我关了灯，拿起她的拖鞋往外走。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一阵吸溜鼻涕的声音。我加快脚步，看到梁双燕躺在地毯上，对着天花板掉眼泪。 又怎么了，这时候肯定不能说这种话，除非想让她跳楼。 我放下拖鞋，把手伸给她。 “起来，我们去洗个澡，洗完想想吃什么。” 她看一眼我，又看天花板，闭了闭眼：“你不能让我回去……我不是机器……” 我蹲下来给她擦眼泪：“我不要你回去，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还不习惯。” “我妈怎么那么烦啊，我那么讨厌小孩子还非要催我生，刚生完一胎又要生，母猪都没这么勤的……” 她哇哇大哭，像讨厌的小孩子。这下不好办了，她的情况比我想得严重，但我猜哺乳期还不能吃抗抑郁的药。 mama你看，要是我生了孩子，也会变成她这样。 “真觉得烦，你连电话都不会接的。” 我给她拿纸擤过鼻涕，在她旁边躺下来，看着天花板中央那个长得像黑洞的灯，心里对当母亲的又多几分敬意，近乎于一种反派对正派的价值肯定。 我说：“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时空，我会去把小时候的自己掐死的，小孩确实很讨厌，无论哪种。” 梁双燕一拍地毯坐起来：“懂不懂珍惜劳动成果啊？造人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别提了，想到我爸妈造人的场面，想到我吃mama的奶之前，爸爸就已经吃过了，想到我是从他们交合的地方出来的，我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生。 我也恶心得坐起来：“问过我的意见吗？就这么把我生下来。” “要吵跟我妈吵去，我也没办法。”她哭倒是不再哭，好像有点生气，站起来就要往里屋走，“我去洗澡了！” “妈。” 我抓住梁双燕的脚腕，喊她一声，她明显愣住了，把脚后跟放下。 我抬起头看她：“你是mama，还是宝宝，究竟站哪边的？” “我是……妈宝。” 梁双燕两手攥着裤子，两眼看前方，像是发现什么外星生物，一动不动，声音有点抖：“就现在，你抓着摸上来，我来感觉了。” 果然靠性欲才行，我认为这也该列入违禁药品中的一种，看看这成瘾性。 “然后呢？” 我贴上细滑的布料，从脚腕抓到她的小腿，小腿的肌rou在手心抽动一下，我按下去揉了揉，梁双燕的身体开始颤。 “然后……”她把手放到我的头顶，渐渐握紧我的头发，“然后就亲我，抱我进浴室。” 提起20－25公斤的行李连走四楼，已经让人喘不过气了，而抱起一个成年人走一段路，就更有点挑战吉尼斯纪录的意思了。 我抓到她的大腿，我想抱着她的大腿哭：“我不行。” “试试嘛，我不重的哦。”梁双燕微微松手，揉我的脑袋，语气像是幼儿园老师，听得我拳头一紧，“熊师最厉害了，一定可以的。” “行了，用不着鼓励式教育。” 我懒得抓了，猛地顶开她的手，直起腰来，捧着她的脸就亲上去。我是没信心的，只能用这种战术，但还不够熟练，我只能把她的嘴唇当吸管来吸，吮得呲唧乱响。 “穿鞋。” 我松开嘴喘口气，揽住她的腰往后退，让她踩到拖鞋穿进去，我再亲。她不能再提出过分的要求。 梁双燕的手抓在我的肩上，大概是对我粗糙的吻技感到很无奈，她拍拍肩，舌头滑进我的嘴，我轻轻咬下去，她呃呃两声，我又赶紧放她进来。 她挑着我的舌头绕来绕去，一会儿退出来吸我的嘴唇，一会儿又从舌底舔弄到舌面。在她悉心的教导下，我似乎是摸到点诀窍，模仿着蛇的交配，开始贴着她的舌头游移。 我搂着她亲，亲着亲着，上下眼睫织起两片水雾，我看不清路。她带我朝最近的浴室走，踉踉跄跄，腿脚互相绊踩，时不时需要撑到或是靠在墙壁保持平衡。 我们持续发出“啵啧啵啧”的声音，在这种声音停下的间隙，又发出黏黏弱弱的水声，类似于小狗喝水，不是很好听，也不是很难听，有点催眠。 我感觉身体出奇地热，头脑也相当昏沉，只是接吻而已，怎么像在泡澡？ 她的唾液有毒，她是毒液，漫威Eddie Liang。 梁双燕笑起来：“我们这样走，有点像那个小品。” “啊？” “探戈就是趟啊趟着走。” “赵、赵卓龙老师？” “小熊，你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了。”她蹭了蹭我的鼻尖，又把舌头伸进来，“冒犯老艺术家，罚你下次再抱。” 这不合逻辑。 直到走进浴室，我按开灯，她按开排气扇，我们的嘴唇才正式地分开了。梁双燕帮我脱衣服，我也扒下她的裤子，她的动作很急，连带着我也有点焦躁。 “急什么？”我脱出一身汗，看到她脸也热红了，“又要在这里做？” “不可以吗？” 她拉着我走进橘红渐变的淋浴隔间，透过单向玻璃，能看到对面炭黑色的、熔岩似的石壁，围绕着一面边缘发金光的曲形落地镜。洗漱台的设计我没看懂，像是悬浮在镜子前的银色飞碟。马桶是嵌入式的。这里整体颜色偏暗，镜子映满一整片亮色，像蜿蜒的岩浆。 我完全地被震撼了，梁双燕无疑是天才。 “很喜欢？都不看我了。” 看不出是天才的这个女人挪开一步，打开水龙头，水从头顶的花洒淋下来，我差点窒息，呛了一口水，退出来换成另一个花洒，边往脸上冲水边吐水。 她笑着抱住我：“快点抱我，继续亲我。” 再亲嘴巴感觉要肿，况且我已经觉得有点痛，我最终决定吻她的肩膀，拿花洒冲她的背。我们的奶子紧紧靠在一起，比水温高多了。 “小熊……”她小声叫我，把我另只手拉到她下面，身体让出点距离，“玩玩我。” “这也太？！” 我摸到就忍不住喊，她的yinchun和yindao口已经被黏稠的体液糊满了，不敢想象她内裤的裤裆有多湿。手里的两片软rou彻底失去滑软干爽的质感，像摸了一手白乳胶——小时候看艺术创想，迷恋过用它糊纸，现在摸起来有种怀旧的感觉。 噢我的苏珊奶奶爱吃的土豆泥啊，这也太像我亲爱的老伙计白乳胶了。 我在说什么，我好像疯了。 我揉得很起劲，开始默默用节拍计时。在这种时候想到尼尔叔叔教我糊纸，我很惭愧，听到梁双燕在我耳边哼哼啊啊地叫就更不是滋味，我感觉我的耳朵和脸都在发高烧。 “只对你敏感啊，你稍微碰碰就湿了。” 梁双燕抓着我的背，指头陷进湿淋淋黏在我背上的头发，每个字的音节也黏在一起。她下身一直往我的手上顶，急不可耐，我不明白她到底在急什么，我会给她想要的。 我把着她的私处，两根手指瞬间就滑进去。 她大叫一声，抠划着我的rou，连同我的头发往下拽：“好喜欢……小熊，和你做的时候都好舒服，舒服得要晕了。” “别装，我还没到那里。” 我头皮一紧，差点把几个八拍读出来。我好像对她说了怎样都行就是别拽头发，又好像尖叫了，她没有再拽。 我继续往里探，另只手垂下花洒，对着她的腰上冲。梁双燕打了个激灵，胸撞过来，rutou结结实实地蹭了蹭我的rutou，像是把奶子都拨起来晃。 这种亲密摩擦的感觉怪异到了极点，为了让她不再乱动，我拿着花洒的左手把她箍紧，右手狂按那个位置：“舒服吗？怎么样会更舒服？” “还可以左右搓，打碟，知道这个吗？” 梁双燕的下巴抵着我的肩，身体动个不停，说出字句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碰撞的间断响声，听起来要把舌头铡掉。 “你小心！打碟……”我重复了好几遍，“打碟如果我是，就是像DJ搓盘子那样搓，我知道这个，有人说过。” “对，但是这里不方便，到床上我们再试。” 梁双燕把一条腿弯起来，挨上我的腿侧，像在jiejie的婚房做过的那样，我真怕她摔倒。 我扔下花洒，托住她的大腿。她抱我抱得很紧，除开立着的那条打颤的腿，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都交给我，而我竟然无需依托，稳稳地接住。我的潜能是被她激发出来了。 花洒射出的水冲到天花板，发出闷雷一样的响，我抬头看一眼，是冲到了平板灯和它旁边的排气扇。温凉的水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打下来，我赶紧低头，抱着梁双燕挪了挪，踩到花洒的手柄，脚趾按动它，让它换个方向，把水冲向玻璃。 梁双燕的背抵到玻璃墙上，我像是在和水速赛跑，拼命地亲吻她，捏着她的腿努力工作，手上的液体比身上的液体多。 然而头顶的雨快滴完，她下面的水还没流出来。 我把默数的节拍换算了一下，大概七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