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里去？”

真的被认出来了，陆云珠只好停下来，转过身来，给章夫子行了一礼道：“章夫子。”

陆云珠都已经承认了，陆飞鸾也不好再装下去，她同样向章夫子行了礼，章夫子这才注意到陆飞鸾也来了。

“钰阳公主，朝霞公主，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在国子监吗？还有为什么穿着太监的衣服，谁带你们来的？”章夫子走近，看着她们两个人，奇怪道。

“嗯，这个，哈哈……”陆云珠打着哈哈敷衍，看向陆飞鸾。

陆飞鸾见她们也瞒不下去了，只能都说了出来。章夫子这才知道她们两个是因为好奇想来国子监的女班看一下，又因为怕皇后不同意，所以才拉着四皇子陆晟熙带她们出来。

“你们这样出来，又扮成太监的样子，如果被人认出来了怕是不好。”章夫子沉吟道。

“夫子，夫子，我们就只是看一看，又不会捣乱，再说认识我们的人很少，我们小心一些，不会让人发现的。”陆云珠赶紧保证道。

章夫子还在犹豫，岑夫子走了过来，看着陆飞鸾道：“你是钰阳公主？”

“是的，岑夫子，因为我们是偷偷跑过来的，所以刚刚没法跟您表明身份，望您见谅。”陆飞鸾微微一福，岑夫子笑道：“无妨，无妨，知道你是谁，那就好办了。”

陆飞鸾不解其意，岑夫子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对章夫子道：“章夫子，反正两位公主已经来了，既然她们想去女班看一看，听一听，你就带她们去一下也无妨。可以让她们暂且待在临近的房间，既能听课，也能看到女班学生是如何学习的。”

“这，我主要是怕她们出来时间久了，皇宫里皇后娘娘会担心。”章夫子有点犹豫。

“她们为了出来连太监服都穿上了，如果你不让她们看一眼，她们恐怕会很失望。”岑夫子劝道。

陆云珠眼巴巴地看着章夫子，陆飞鸾也是期待地望着她，她们二人同时恳求道：“夫子，夫子，就让我们去看看吧。”

章夫子见她二人的确很想去，又觉得岑夫子所言有理，便答应了下来：“那待会儿你们随我去，但是就在隔壁看看，跟着听一下经书，但是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夫子。”二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没过多久，章夫子就将她们两个带到了女班隔壁的房里。陆云珠兴奋地透过窗户去看，只见女班里大概有三十个人，都是十三四五年龄的女子，穿着统一的青色对襟长衫，席地而坐，面前每人一张长桌。

桌上各放了一张琴，这节课是要学习古琴。她在一群人中搜寻了一番，看到了梳着百合髻的邬心湄，她正在用手调琴，时不时跟邻桌的少女说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偷偷地笑起来。

章夫子就坐在房里看着她们两个，陆云珠好奇地问道：“章夫子，这节课是谁去教授古琴？”

“本来是我要去的，但是岑夫子说这节课他来，我正好可以空出时间来，陪你们。”章夫子坐在桌前，拿了一本书。

陆云珠偷偷冲陆飞鸾扮了个鬼脸，章夫子说是陪她们，其实还不是怕她们跑去女班里，两个小太监出现在女班，怕是要吓到女学生了。

她这么想着，但是没敢说，只是跟陆飞鸾一起继续往女班里看。

岑夫子抱着一架质朴的古琴进了屋内，屋内的学生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他席地而坐，将琴放好，只听有个女学生大胆地问道：“岑夫子，怎么是你来教，章夫子呢？”

“章夫子有事，所以这节课由我来上，怎么，你们不愿意看到我？”岑夫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屋内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那个女学生连忙回答道：“怎么会，我们也很喜欢岑夫子来教我们古琴的。”

“是啊，是啊，上次您弹奏的那一首曲子，真好听。”

“对对对，岑夫子，今天你能不能再把那曲子弹一遍，我们都想学。”

屋内学生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有轻笑，岑夫子也不生气，五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而后道：“既然你们想听，那咱们今天就先学这首曲子吧。”

岑夫子说完，底下的学生都高兴了起来，身子坐直了，等着岑夫子弹奏。

曲子初时节奏较弱，速度缓慢，仿佛夏日的午后，慵懒而沉闷，令人昏昏欲睡。然而速度突然加快，铿锵有力，石破天惊，一道惊雷炸破天际，闪电将天空劈成四分五裂。

紧接着节奏明快，有力饱满，仿佛豆大的雨点持续不断地落下，花指的虚虚修饰，似乎象征着屋顶砖瓦上溅起水珠而形成的薄雾，天地之间像挂了一副巨大的珠帘，朦朦胧胧，十分美丽。

尾音逐渐变得热情洋溢，节奏缓慢明朗，雨后初晴，燥热一扫而空，清新的感觉让人精神大振。

一曲终了，所有人还沉浸在曲子中没有反应过来。

“好。”有一个学生鼓起了掌，在她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回神了，立刻拍起了手，掌声如雷，久久不息，似要震破屋顶。

“夫子，这曲子叫什么名字？”邬心湄好奇地问道。

“。”岑夫子微笑答道。

陆飞鸾听到里面岑夫子的回答，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曲子以前她从没听过，难道跟那本书一样，这曲子也是岑夫子自己谱的？

“章夫子，这曲子是岑夫子自己谱的吗？”她扭头问了章夫子，章夫子点了点头，“是，这首是他之前去山中游玩，被困农家，见到漂泊大雨有感而发弹奏出来的，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

“岑夫子这么厉害。”陆云珠惊讶道。

“嗯，岑夫子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确是很出色，”章夫子赞同道，她看了一下陆飞鸾问她，“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猜的。”陆飞鸾笑了一下，将自己从这曲子听到的情景描绘给章夫子听，章夫子看陆飞鸾的眼神慢慢地变了，带了那么点儿欣赏的意思。

陆云珠一直注意着屋内，见她们已经开始学了，岑夫子教完以后，她们还会连连坐在一起，互相指导一番，她有些羡慕，好多人，她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玩，真好。想到自己在宫里就一个人跟着章夫子学，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也想到国子监的女班来，跟这么多人一起玩。

“想不到钰阳公主悟性不错，”她想到了一点，看着她道，“公主，我观你现在身体已经无碍，可还愿去临华殿？”

临华殿是陆飞鸾跟陆云珠学习的地方，之前陆飞鸾没去过几次，后来她又去了乌陀山，回来后还没去过，章夫子此时提起这个，不知是何意。

“夫子，夫子，我们能到国子监的女班来吗？”陆云珠凑过来问道。

章夫子皱了皱眉头，朝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