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小说 - 言情小说 - 燕过无痕之笼中燕不服输女主x病弱男主在线阅读 - 第六十四章:下辈子我要找你,我要你当我的小郎君,你说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下辈子我要找你,我要你当我的小郎君,你说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

    离开皇宫后,倾月牵着燕长空的手不愿意放开,这两天燕长空情绪很稳定,虽然还是说不了话像个小哑巴,但其他都一切正常,除了比较容易疲累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陆十三作为护卫,离得不远,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尽责的当着一个护卫,只是看着这俩人卿卿我我的有点羡慕又嫉妒。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天命之女啊?

    女帝让燕长空准备好了再去见祁钰,不着急,那些找寻机会想把祁钰灭口的人都在伺机而动,她都盯着呢。

    燕长空有些乏了,两人坐在河岸边,看着河面上来往的船只,这里有一条大河,两岸都是繁华的街市,他们在这里坐着休息。一旁有一颗柳树,柳条轻轻晃动,看得他直犯困。

    自从燕长空不能说话后,她与燕长空的相处就格外平静又平淡。燕长空像只温顺的小兔子匍匐在自己怀里,软绵绵的任由她摆弄,不会反抗,也不会说话,只会用依赖的眼神望着她。

    “长空……”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抵着他的额头与他十指相扣。她亲了亲眼前人的额头,看到他如此乖顺,她更是忍不住亲近,从额头往下啄吻到脸颊再到他的唇瓣,含住他的唇珠吸舔,尽是温情脉脉,缱绻缠绵。

    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如此yin靡……陆十三闭眼不敢看了,只是还是忍不住看过去,周围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对小情侣在如此亲密的亲吻,只有他在尽责的守着。

    他也算是明白了燕长空为何会让人趋之若鹜了,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谁能忍得住不想侵占,貌美身软惹人怜惹人爱,都恨不得捧在心尖上,又恨不得把他狠狠弄哭,简直就是天生的承欢的尤物。只是这种人往往都没落得个好下场,命如纸薄。

    还好自己五大三粗的,没人要。想到这里他悲从中来,自己也太惨了,还是多吃点多赚点银子养老吧,呜呜呜。

    燕长空两手攥紧了倾月的手臂,嘴巴已经被亲的发麻,倾月还不管不顾的侵入他嘴里横冲直撞,他受不了的躲避却被倾月紧紧固定住后脑,他逃无可逃。最后被放开时,他已经眼前一片模糊,紧贴着倾月,浑身难受,倾月恶劣的挑逗他,却让他独自承受欲望的折磨。

    可岂止是燕长空被折磨,倾月也是情难自禁,只是不得不停手,她还没奔放到在大众之下与自己的小郎君做那事,只能止于亲亲抱抱了。揽住燕长空的腰与腿弯,把人给抱起来,后者吓一跳赶忙环住她脖颈,怎么突然用这种羞耻的姿势抱他。

    “你又瘦了,比之前更轻了。”倾月明显感觉得到燕长空的身体那轻飘飘的体重越来越轻。

    陆十三看她把燕长空抱走,心中不住想,燕长空近来本就吃的越来越少没什么胃口,人也蔫蔫儿的,如此下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他也去打听过燕长空的过去,不免唏嘘,他那身体的病痛加之心疾能快速的要了他的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能熬到现在。这要是换做别人,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

    关押祁钰的牢狱环境并不好,这里老鼠乱窜,霉味蔓延,只有土床上的稻草算是干净且干燥的。

    祁钰被锁链捆在土床上,看衣着显然被用过刑罚,头发披散,身上的囚服沾满了血迹,脸上也是有着不少血污,铁栏外墙壁上的火把在燃烧着,为这阴暗的牢房带来一丝光亮。燕长空与倾月见到祁钰时便是这样的景象。

    “喂,有人来看你了。”狱史喊了一声。

    祁钰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消瘦如柴却依旧让人心动的燕长空,他旁边站着倾月,他的好meimei,他们身后还有一些狱史和其他官员。看来女帝还是信守承诺的,燕长空真的来看他了。

    “燕长空,倾月meimei。哥哥好想你们。”他的确是想他们,非常想。在牢里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如果自己小时候没有怨恨母亲与meimei就好了,可人生没有如果。

    “祁钰,陛下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你赶紧供出你的同伙,还能保住一条命。”负责审理的官员劝解道。

    “呵呵,还不够,他离那么远,哪里算是见到了?我眼睛瞎了,看不见,让他走近一点。”祁钰说完,就被狱史把两条锁链拉紧,他顿时两手被拉开动不了分毫,这也是以防止他伤害靠近的燕长空。

    “你别废话,说出你的幕后人,以免再受皮rou之苦。”

    “你以为我很怕?我要是怕的话,我早就死了。”祁钰抬头看向倾月,倾月的目光是那样冰冷,他无所谓,目光转向燕长空,却是带了一丝柔情,只是转瞬即逝,他讥讽道:“怎么,这么害怕我,都不敢靠近一点点?”

    看到祁钰这般模样,燕长空心中并不好受,但他还是推开了铁门走了进去,倾月不放心跟着进来。

    “啊……”想说话,却说不出,燕长空神色纠结。

    祁钰当然知道燕长空想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想不到你成小哑巴了,倒是让人很是意外,是荼悦做的吗?”

    提到荼悦,燕长空惊恐了一瞬,马上掩盖自己的神色,转开了目光。

    “呵呵~看来荼悦那家伙还真的给你吃了那东西。”祁钰笑了,他就知道荼悦一定会做,毕竟荼悦真的很喜欢燕长空呐,临死前都说不定还在压着燕长空做吧。看燕长空神色他猜的果然没错,可惜了,他没法看到燕长空被上到失神的美妙样子。

    燕长空捏紧拳头,恨不得揍他。

    “你再站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我的幕后主使,怎么样?”祁钰循循善诱。

    燕长空缓慢的往前靠近,倾月握住他的手想阻止,面对随时可能发疯的祁钰他实际上很害怕,却还是得去面对,他遇到的疯子一个比一个疯的厉害,而祁钰是他最讨厌的那种疯子。

    “吓——”祁钰突然表情狰狞张嘴恐吓燕长空,燕长空被吓得后腿两步,差点跌倒!

    “哈哈哈——吓到了吧哈哈哈!”祁钰看到燕长空被吓到后退差点跌倒了愉悦的哈哈大笑,笑得锁链都哐啷作响,整个牢房都是他可怕的疯癫的笑声。

    “好可怜,好可爱,像只惊魂未定的兔子。哈哈哈哈——”祁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杂乱无章的披发都随着他狂笑而抖动。

    燕长空张嘴说:你吓唬我也没用。

    读懂唇语的祁钰停住了笑:“我不骗你,你靠近点,让我看看你的模样,我好记住你的样子,等我死了后,下了黄泉,过奈何桥时,我就把孟婆汤倒了,下辈子我要找你,我要你当我的小郎君,你说好不好?”

    燕长空摇头,祁钰抬头神色不耐,语气暴躁:“燕长空,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你打定主意要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咱们公平一点,我不吓你了,你来帮我擦一下脸就好。”

    这什么过分的奇怪要求?

    “我想死的体面些,难道不可以吗?燕长空。”祁钰盯着燕长空,脸上的血污极为骇人。

    燕长空拿出锦帕在一旁用来泼醒祁钰的水桶里的水浸湿拧半干,没有犹豫的小心翼翼的靠近。

    给祁钰擦脸,祁钰身高是比燕长空高得多,燕长空需要抬高手才能擦得到,祁钰沾满血污的脸擦干净后,露出那张可以说是俊逸的脸来,只是眼神中挥之不去的狠毒让人望而生畏。

    “真乖。”祁钰笑了笑,说完突然用力挣扎,拉着他两条锁链的狱史被他给直接以甩动锁链用惯力给击晕!他速度极快的掐住了燕长空的脖子,倾月立即拔剑指着他的脖子!

    “别动!再动我就捏断他的脖子!”祁钰说完靠近怀里的燕长空的耳旁,“你别担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别反抗我,我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快过我的脑子先把你杀了。”

    燕长空对倾月摇头,祁钰挟持着他坐到土床上,把他圈在怀里,甚至捏住他的下颚扳过来吻他!

    他听到倾月暴怒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惊呼。

    祁钰狠狠咬了他的嘴唇,流血了。祁钰用拇指擦拭他嘴唇上的血,神色竟然温柔缱绻。

    “你知道吗?那年在明玉宫,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被你吸引了。”

    那时候?还在明玉宫的时候,他才十二三岁!

    “你不会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发现我潜入,你也不会发现躲在暗处观察你这位小少主的我。”祁钰继续摩擦燕长空流血的嘴唇,嘴里继续说道:“后来我查到倾月极有可能是我的meimei后,我就想,怎么才能得到你,但是你太小了,我下不去手,只是老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的meimei,把你拐跑了,我原以为只要灭了摩罗教,你这个人人喊打无家可归的小魔头还不是随便我拿捏。结果,倾月把你藏起来了,也不对,你虽然还那么小,但是很聪明,躲了两年,你要是一直躲起来,说不定就不会被我继续缠着了,可你偏偏就出现了。你成了她的小郎君,而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你被别人拥有。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恶,那么小就会偷我的心。”

    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这么倒打一耙!燕长空张嘴想骂人却说不了话。

    “没关系,你被别人拥有也没关系,我爱你,并不是非要拥有你的心你的身体,我甚至可以放弃你。只可惜,我的好meimei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她,你与她同仇敌忾,那我也只能把你一并除掉,别怪我,燕长空,不要怪我。”

    “真可笑,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又何必牵扯别人,他是无辜的。”倾月听不下去了。

    “我的倾月meimei,你怎么那么天真,他选择了你,就是与你无法分割的,怎么可能切割开来?你觉得可能吗?你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在这里说什么他是无辜的,不觉可笑?”祁钰是个有野心的人,其中是非他看的太清楚了,他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在利益面前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更是没有亲情。“我们不要争辩谁对谁错了,无趣的很,我们兄妹俩不可能和解,永远也不可能。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想死前与他待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碰他的。”祁钰松开了捏着燕长空脖子的手,只是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燕长空,对不起。我不会乞求你的原谅,也不后悔爱上你,更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唯一后悔的是我不够聪明,没有选择更好的方法去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说这一切没有意义了。”祁钰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耳畔。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他张嘴轻轻的靠在燕长空耳畔,笑着说了几个字。

    燕长空瞪大眼,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祁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觉得祁钰会骗他,如果祁钰说的是真的,那明月公主也太可怜了,那个单纯的孩子。

    祁钰轻轻推开了他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对倾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杀了我,来吧,哥哥欠你的,现在用这条命还给你,也还给母亲!”

    燕长空走向倾月,点了点头。

    他像是已经到了生命尽头选择赴死的孤狼,已经无所畏惧,甚至脸上带着笑意,从容不迫的走向了倾月,走向了一直等待着他的结局。

    倾月执剑刺入祁钰的心口,祁钰瞳孔颤了颤,站着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倾月抽出剑,血顿时喷溅而出。祁钰后退两步,慢慢倒在土床前,手腕的锁链顿时也没有了碰撞的声响。胸口涌出大量的血红,很快在地上淌成血泊。

    倾月拉住燕长空的手离开,其他官员急忙问燕长空祁钰到底说了什么,燕长空被倾月牵着手离开时他回头看着祁钰,祁钰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他,那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也无法理解的复杂,但那个眼神,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祁钰的双眼盯着离去的燕长空,眼神逐渐黯淡。

    灰暗的牢笼,摇曳的火把,老鼠窜出趟过地上的血泊,沾染了一身的血。如此凄凉的死去,是祁钰应得的结局,甚至后来倾月说起这位兄长都觉得死的这么轻易都是便宜他了,还是对他太过仁慈。无论如何,祁钰的结局只有死,而死,却未必能清洗他的罪孽。

    一天后,不少官员被弹劾下狱,有的直接斩首,更有一位亲王自裁于房中。

    宫内,女帝书房里,金秋端着一个盘子走来,上面是一只酒壶,一只酒杯。

    “陛下,这杯酒,下官亲自看着殷亲王喝了。”金秋回来复命。

    “知道了,退下吧。”她疲累的坐回椅子上。

    ——

    明月公主在自己的明月楼学习射箭,却听见自己的侍女急忙来告诉她,殷亲王于家中自尽了,她一听,刚射出去的箭射歪了。

    什么意思?

    “公主,殷亲王去世了。”侍女复述了一遍,“这事儿都已经快传遍了。”

    “这怎么可能?昨日不是已经抓到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了吗?为什么父亲他……”她惊的跌坐在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能接受!可看侍女那证据确凿的神情,她知道母亲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轻易杀一个人的,她恍惚着,泪流满面。

    半个月后。

    倾月等人带着翎王的灵位启程回雷州,而燕长空则是在马车里睡着,陆十三跟黎夙骑马跟在马车后面有说有笑。

    “哎,陆十三,你说我们回去了是不是就该办婚宴了?”黎夙说道。

    “我看难。”陆十三摇头。

    “为什么?”黎夙觉得,现在所有事情都解决了,燕长空的哑症也治好了,那位云无月大夫说,他过段时间就能正常说话了,这不刚好就举办婚宴么。

    “你这是不了解男人的心。”陆十三忧愁的说道,“我敢打赌,不会那么快的。”

    “什么男人心,难不成海底针?你这是嫉妒燕长空吧?”

    “我嫉妒他?你哪只眼看到我嫉妒他?嫉妒他病弱?嫉妒他命比纸薄?呸呸呸,燕长空长命百岁。”还好他声音小,郡主应该没听见。

    “哦~你果然是嫉妒他,是不是也想成亲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到时候你学会带娃了就帮燕长空一起带娃,怎么样?”黎夙一本正经的提议。

    “放屁!没那回事!”陆十三一口否认。

    “是男子汉就不要说脏话!”黎夙伸手就是一巴掌拍他背上,拍的他嗷嗷叫。

    女帝这边,女帝已经等在花园里,侍从在帮忙烹茶,不多时,一位戴着笠帽的女人走来,她摘下笠帽,坐了下来。

    “你来的刚刚好,来尝尝。”女帝亲自给她递上茶盏。

    “嗯,不错不错。”云婆婆放下茶盏,拿了一块蜜饯尝尝,放眼望去,这花园里的紫薇花竟然都开了。

    “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花心思,这紫薇花是比我第一次来时开的好太多了。”

    “云无月,你倒是每次都来的巧。”女帝看着那大片开放的紫薇花,心情都好了许多。

    云婆婆名为云无月,是一位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医者。

    “话说,小丫头是不是还在伤心啊。”云无月提到了明月公主,真担心她没了父亲会伤心出什么病来。

    “已经好多了,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黏人,也没那么任性了。”女帝神色淡淡。自己的郎君与自己有异心,她能毫不手软的赐死,但也忍不住难过,毕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

    “你呢,见到想见的人了吧。”

    “明知故问。见了,也把他哑症治了,还让他有机会的话给我那傻徒弟带句话。”

    “哟,什么话呀?”女帝好奇咧。

    “就说:臭小子,翅膀硬了敢打着为师的幌子招摇撞骗,有机会我一定回去揍你。”

    “你也太凶残了,难怪你徒弟讨厌你。”女帝偷笑。

    “你也不遑多让啊,你都吓得翎王诈死远离你了,你说你可不可怕?”云无月揭人伤疤也是很厉害的。

    “咳咳,不提这个了。你是不是有阿翎的消息。”

    “没有。”

    “一看你这回答就知道,快告诉我。”女帝着急了。

    “她最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与宁郎君倒是很像。”云无月吃了一块蜜饯,也不看她,盯着紫薇花看,再多看几眼,到时候又没得看了。

    “看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女帝有些欣慰,又有些落寞。

    “这是你自己做的孽。你当初让宁郎君假死,翎王当时得多伤心,让她与不爱之人在一起的是你,让她失去郎君的也是你,你简直坏事做尽。如今翎王也用这招来对付你了,简直活该。”

    的确,她简直是罪无可恕,是她毁了两个人,毁了两个家。当年觉得meimei实在是不愿接纳宁郎君,看他们都如此痛苦,才让宁郎君假死脱身的,哪里想得到meimei已经爱上宁郎君了呢。好在宁郎君默默的守着meimei,如今终于能冰释前嫌相认了。

    “好了,我该走了。”云无月起身戴上笠帽。

    “又要回清风崖闭关?”女帝起身望着她。

    “嗯。无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吧,那丫头以后也不用来了。”她说完便如一阵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