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姜霞回来了！全杀了，不碍事吧？

    城门，姜霞内里着着铁甲，外面穿了件红色罩袍，露出一侧的银色铠甲护臂，和胸前的护甲，身下裙摆和长甲交叠，手持长剑，身形高挑，步履轻快，身后跟随着一众副将，巡视内外。

    满地都是尸体，凉州军正在打扫战场，给没死的人补刀，因为叛军攻城，内里的贼人放火，到处都弄的烟熏火燎的。

    到了城头，有人发现了贼首尸体，立刻喜滋滋来找姜霞邀功。

    她也不住颔首，夸奖年轻人几句，然后让他跟随在自己身边，可以做个护卫。

    那年轻人立刻乐开了花：“小子甲誉，多谢女大王夸奖，必然侍奉左右，甘心效命！”

    “甲鱼？”

    姜霞吃了一惊，面色古怪：“你阿爷怎么取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参军甲行道的儿子是不是叫甲誉？”

    “是。”

    青年扭扭捏捏，有几分羞涩。

    姜霞却忽而骂了一句：“娘诶，生错儿了吧，那玩意居然有这样可爱的儿啊……”

    看青年错愕摸不着头脑，姜霞又闭上嘴，古怪看他两眼，才缓缓含糊道：“嗯，不错不错，你不要学你父亲，若是遇事……咱们还是要讲点道理的，不要动不动就灭人家全族，知道吧？”

    青年惶恐，又畏惧道：“是，”但这一句后他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女大王是说要追究首犯，不要扩大无辜吗？大王果真仁德！”

    “傻小子！”

    姜霞摇摇头，忽而微微一笑，清冷又英气的面容一板，一把耷拉他的胳膊压着人，就指着城中一栋栋房屋，随手一圈道：“你阿爷就爱这样，这样……假如说这一块地有人谋反，他就要把这里，这一片，街坊邻居，全给杀了。一个区犯罪，全城承担，一个城犯罪，那就当地后面几十年继续惩罚他们……我是让你这样……你把这一片呐，参与的，他们全族杀了就可以了，知道了吗？这样……你看那边是士族……往那里看，对，就那边，全杀了，没关系，后代迁徙到苦寒之地开垦荒地，修筑黄陵啥的，继续利用。反正他们都不是啥好人，权力和富贵滋生腐败，知道了吗？理解这里边的区别没有？”

    甲誉点点头，不是很明白。

    姜霞也不执着，一拍他肩膀，颔首，恢复女大王的威仪，冷着脸：“现在学不会没关系，后边去，跟着，叫你干什么干什么，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去吧。”

    “唯。”

    甲誉不敢乱说话，还是露出笑容，排到后面去，摸着脑袋被其他护卫锤了一顿，以表庆贺和艳羡。

    姜霞处理完城楼上的事情，就带队返回司徒府，府门外，一片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尸首，不过已经被仆役捡拾出一片道路来。

    姜霞骑着白马，后面跟着李芳、王巩、邓勇、固结、宪作患等一干将领，压着郑胗和他的弟子，进入府邸。

    姜霞进入齐闻和姜昭所在的梧桐院里，守住院子的甲士看到她立刻行礼纷纷跪下，她让人去请姜昭，姜昭便推着齐闻坐着轮椅出来，姜霞看到她没事，点了点头。

    她印象里，姜昭就是胆子很小，很爱哭，一天到晚跟着她。一段时间不见，眼睛再落在她身上，看上去长高了，成熟了，还真有几分气势，觉得有趣。便招手让她过去。

    姜昭走到她身前，神色有些忐忑激动。

    “阿姊。”

    她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坚强不见了，不期然间神情又有些恢复从前年少的忧郁，姜霞也不在意，牵手把她当着齐闻的面带走了。

    后面坐着不能动的齐闻只隐约听到两姊妹在说话。

    “你给我写信的时候，我还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一见到，还真的挺吃惊的，他们各个都想被诛族啊。对了，那个什么陶冶……他们家贪污军饷，家里我都杀了，他们对你没用吧？”

    “阿，阿姊……”

    “怎么？吓到你了？好，我不说这些，我给你带了一些毛皮，有条白虎皮，我亲自打的山上的吃人大虫，给你改个风帽或者半臂如何？”